这一次惊动了很多势力。
警察局, 大使馆, 维和部队。
要不然不会连米24都出动了。
可见,勤兰舟在后头做了多少工作。
米24还只是头戏,很快就来了一队穿着迷彩作战服的英国士兵。
为首的英国士官长的有点儿像卷福,一开口说着典型的英式英语。
“你们还好吗?有没有人受伤?这是一伙惯犯,前一段时间刚在南部地区抢劫了一个金刚石矿。你们放心, 我们追踪了这伙人很久,也将继续追踪下去。”
危险解除, 唐泽摇身一变, 从怂包秒变成了勤简合格的代言人,想想自己这几天不可思议的遭遇, 一脸的感激涕零,“我们都还好, 万幸,你们及时赶到。”
接下来追不追击以及怎么追击,这些都和勤简没多大关系。
人与人的职业不一样,责任也就不一样。
他是不得已被卷进来的, 而且现在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勤简牵着艾果儿的手, 随着那队英国士兵在树林中穿行。
唐泽在他的后面大呼小叫, “嘿,兄弟, 你不能有了女人就忘了助理。”
唐泽这几天就没有一顿吃饱过, 他的腿有点软,走起路来气喘吁吁。
这就像一场特别漫长的旅行之后, 人疲惫的只想和衣躺在泥地里。
可那群没有同情心的人们呀,根本就没有把他的呼喊听进去。
唐泽低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小黑人。
伊布也看了他一下。
两个人同时又把眼睛挪开了,很嫌弃。
——和小孩没什么好说的。
——不想和躲在女人后面的怂包说话。
艾果儿激动地呱噪:“知道吗骁?我们上射击课的时候只有小□□,这是我第一次摸AK,感觉跟做梦一样。”
那头狼扭头笑笑地看着她问:“特别高兴?”
“非常高兴,这就是我回国之后炫耀的资本。”艾果儿故作轻松地说。她不傻的,看得出来,骁在生气。
其实艾果儿也生他的气,她都没提他不声不响就跑到非洲来的事情。
不过又一想,自己也是不声不响跑到这儿来的,生气立马没了底气。
他们两个好像是半斤八两,不过骁的错最多有半斤,而她有八两,先是离家出走,到了非洲,又自作主张,估计把勤兰舟气个半死。
艾果儿深吸一口气,真不想说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罪不可赦。
都没脸回去面对骁他爸了,至于她爸那儿,呵呵,估计得请出家法。
艾果儿想到了这里,又和那头狼说笑:“骁,你还记得我爸书房里的那把镇尺吗?他宝贝的跟尺子是她女儿似的。”
镇尺上的浮雕,他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
可勤简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说起了这个,正狐疑间,又听她说,“你不知道吧,那是我们艾家的家法。你还没来我家那会儿,我爸一生气就说——我一尺子磕在你的头上,打傻了你。”
还别说,艾果儿学他爸说话还真像。
勤简默默地扭头向前不再看她,倒抽了口气,想笑,忍住了。
在这个严肃的时刻,他必须得严肃起来才行。
他们一共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出了这一片树林。
走出来的地方,并不是伊布领着艾果儿进来的那个。
勤氏的车果然在树林外等候,勤兰舟不在这里。
据来的保镖说,勤兰舟刚刚离开,他是听到他们已经安全了之后才走的,现在和大使馆的领事在一起。
勤简点了下头,面无表情地拉着艾果儿上了车。
不识眼色的唐泽也跟了上来,一条腿已经迈到了车上。
勤简黑着脸说:“坐后面的。”
唐泽看了下已经上了后面汽车的伊布,他已经没有力气和他们大呼小叫了,拖着沉重的双腿,坐上了更后面的集中厢式汽车,和好多个黑人警察挤在一起。
开车的司机正是那个跟在艾果儿后头的保镖。
艾果儿怪不好意思地跟他说:“哥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保镖本来真有点生气,可现在没有一点脾气了。
从后视镜里看过去,眼睛都还没有落到艾果儿的身上,就听勤简用不悦的口吻说:“看路。”
“是,”保镖心下一凛,眼睛直视前方。
艾果儿想要训这头狼几句,这头万恶的资本家,不要以为有钱就可以随便对人大呼小叫。
可训斥的话还没有出口,狼忽然一手捏住了她的胳膊,一手摁着她的头,把她整个人往他的腿上按。
艾果儿吓了一跳。
去!这也太变态了,他不是要在这里狼性大发吧?
他们可还没有亲密到那种程度好不好?
再说了,她还差几天才成年好不好?
艾果儿拼命挣扎,还没挣扎起来呢,那头狼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勤简松开了她,很气愤地说:“看你下回还敢不敢自作主张了。”
这根本就不是自不自做主张的事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