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扯着贾珠站了起来,漫不经心地眨了眨眼。 “孤相信,王爷会给孤一个满意的交代。” 贾珠被扯着往前走了几步,端看太子的背影懒懒散散地摆手,“无需相送。” 一路步去,人潮跪倒在地,拜送太子。 贾珠落在身后半步,却似并肩,与殿下一路同行。 北静王叹了口气,目送着太子和贾珠离开,又看向还跪在地上,浑身僵硬的余庆兰,只得先叫来下人将他搀扶去换了衣服,而他则是在前头安抚好宾客的情绪后,又匆匆带着人回了书房。 余庆兰就在那处坐着,脸色铁青得很。 北静王刚一进门,头上的束发银冠都险些要因着他的摇头掉下来,“你说你作甚不好,偏是要去招惹贾珠。”还是当着太子的面,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余庆兰今日吃多了酒,一时上头,闻言也面有愧色。 只方才这一出着实难堪,余庆兰脸上的红肿一时间消不下去,而等出了这个门,这日的事情必定会广为流传。 余庆兰一想到那个时候整个京城都在议论纷纷,脸色越发难看。 北静王从前和余庆兰算是有些交情,偶有往来,若非如此,也不必刻意为他说上一句话。但眼下之事,太子将后续交给了北静王,就将北静王陷于尴尬的境地。 余庆兰的嘴巴蠕动,才挤出来几句话,“……我非是故意。平日里与那贾珠也少说什么,就是今日吃多了酒,一时冲动……” 北静王皱眉,王府与贾家素有交情,余庆兰这话他可不爱听。 说到底,便是从前心中有着旧怨,或是看不起贾珠,不然也不会搞成这般。叫北静王更不乐意的是,余庆兰这些人瞧不起贾珠,那一直与贾府相交的北静王,在他们心中又算是什么? 正在北静王思忖时,外头响起了敲门声,说是后院老王妃派人来传话。 北静王让余庆兰稍坐着,自己出去了一趟,却发现来的不是老王妃院子里的丫鬟,而是他的幕僚之一,朔方先生。 朔方先生拱手,“王爷,某方才已经听过前院的闹剧,不知王爷可曾想好善后的法子?” 北静王喜欢朔方先生这种有话直说的习惯,叹了口气摇头,“若是别的也就罢了,余国柱可是户部尚书,又和明珠交好。本王如何能惩处得了他?” 太子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他,对北静王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朔方先生笑着说道:“王爷,您何须为此担忧呢?太子爷将这件事交给您,可这教子无方,本就不是您的责任,本就该刮骨去毒。” 北静王一下子明了朔方先生的意思,缓缓笑了起来,“先生说得不错。” 凡事应该追根溯源,对症下药。 归根究底,余庆兰不过余国柱之孙,得罪了便得罪了,那又如何? 毕竟,余国柱只会比他更害怕。 … “殿下,殿下!” 马车内 ,那淡淡的酒气叫贾珠自己都不适应。 开口叫了两句,便用袖子捂住了嘴。 方才一路大步出来,贾珠迎着凉风,面上却更加烧红,晕得很。 “阿珠对那些人这般心善作甚?”太子忍耐地皱眉,“人善被人欺,何必给他们好脸色?” 贾珠的双手交叠,正捂在嘴上。 宽大袖子落下,随着马车的晃动时不时摇曳。 他清亮的眸子微弯,染着笑意,“他们是为殿下而来的。” “阿珠是想说是我的错?”太子佯装恼怒地说道。 “招蜂引蝶的人,是殿下才是,非我之过。”贾珠软绵绵地笑着,“难道……不是吗?” 他软软地倚靠在太子的肩头上,又直愣愣地坐起来。 允礽好笑地看着贾珠这反复折腾的动作,“你靠着便是,起来作甚。”话音又转回方才的话,“……阿珠所言,招蜂引蝶这几个字,未免也太过难听了些。” 话是这么说,可太子的声音却是带笑,连一点怒色也无。 “不理他们……”贾珠打了个嗝,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更加用力地捂住嘴,就叫声音越发软糯,“都不是喜欢的人……不可以和殿下靠太近……” 贾珠说的话有些颠三倒四。 允礽看得出来,贾珠该是有些醉了。 贾珠的酒量本来一般,原以为这席面上的酒水不太烈,方才多吃了几杯。没想到酝酿这么久,醺醺然的醉意一点点爬了上来,让他的意识都朦胧了起来。 “为何不与我靠近,阿珠有什么为难的?” 太子危险地眯起了漂亮的眼。 “……心软……不可以心软……大忌,是大忌……远些好……”贾珠嘟嘟哝哝,带着酒气的吐息扑打在太子的耳边,叫允礽的耳朵痒痒的。 可贾珠说的话,更叫允礽心痒起来。 “阿珠对谁心软?” 贾珠原本要阖上的眼挣扎着睁开,定定地看着允礽,半晌露出个灿烂的微笑,“嘿嘿,保成……” 他嘀嘀咕咕,窸窸窣窣,在与允礽身旁扑腾。 又软绵绵,没啥力气。 太子看着他,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好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6 /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