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看病。” 允礽笑嘻嘻地说道:“阿珠虽不会看病,可阿珠可以治我呀。” 贾珠想了一会,蓦然反应过来太子殿下是何意,猛地移开了视线,耳根微红,到底也忍不住笑意,微弯着眉眼不说话。 此治非彼治。 在太子殿下/身旁的人看来,贾珠可不是能“治”殿下吗? 他们可巴不得贾珠能时时刻刻藏在毓庆宫内,如此,可不得时时刻刻都能灭火? 能有贾珠,幸甚至哉! … 回宫后,因着太子受伤一事,康煦帝心疼太子,便暂时停了读书。 读书一事停歇,这些做伴读的便少了入宫的理由。 贾珠在去热河行宫的后半期,基本上是无心读书,一直都惦记着太子的安全。眼下回到了京城,太子已在皇宫,无论如何都不会再遇到危险,贾珠这总算是放下心来,开始认真地备考。 直到了六月末,太子才开始恢复读书。 这时候,朝廷上已是动荡了几回,就连东府都时常过来荣国府,不知在商谈着什么。贾珠虽未过问,但也知道这应是与太子的事情有关。 到了七月,贾珠入宫,才从两个伴读中知道,这一回太子殿下的遇刺,或许是与之前的削藩有关,又或者是与民间势力有关。 这甭管是哪一种,都将这一趟水搅得正混。 康煦帝怕是那个稳坐钓鱼台的。 康复后的太子殿下与平常没什么不同,就是性情上沉稳了些,在贾珠要考试的前几日,虽有些依依不舍,但还是给贾珠准了假。 八月里,院试只考两场。 可这两场,却是更加无形的争夺。 因为每个府,州县内,生员的数额是有定数的。 从前在先帝的年间,大府二十名,大州县十五名,小州县四五名,这样的数量,对于每年等待着最后一场考试的童生来说,都是非常残酷的厮杀。 贾珠的心态倒是不错的,这一回他并不强求自己能中。 若是不能,来感受下氛围也是好的。 所以,当他被检查过身体,入内准备考试时,听到隔壁间传来的啜泣声,方才有了一种惆怅之感,心有戚戚然。 不过这些复杂的情绪,到了考试开始后,便全然散去了。 不论是正场和覆试,考试的时间都是只一天。 而这一回,正场考试的题目为四书一道,经题一道。 然后,再要写上五言六韵诗一首。 这考试的内容,说难也不难,主要看的还是考生的想法。说到底,这场考的还是童生试,再难,学政出题时,都不会太过为难。 可这不为难,也不代表着题目很简单。 贾珠一边研墨,一边听着隔壁的啜泣时,颇有些无奈。 不过等他开始认真破题时,他便连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只一心一意地看着题目。等他开始动笔时,已经是午后,不知他思忖了多久,可下笔的时候,却是连一丝犹豫都无,接连一个时辰都在不停地埋头写就。 而后,贾珠又花费了一刻钟的时间检查完了自己所写的内容,再小心翼翼地将写好的内容誊抄到了考卷上。 等考完时,已经到了黄昏时期。 他交完考卷出去的时候,他的隔壁间已经是空空无人。 贾珠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这考试结束后,第二场覆试不会那么快就来。 须得是正试的结果出来后,公布能进入覆试的人,方才能进行第二场。 只是,这花费的时间也不过是一日,待到第二日下午,第一场考试的结果便出来了。这场考试不会公布姓名,只会公布考中的编号。 贾府的人早早就守在了榜下看,发现了自家大爷的编号后,就忙派人回去通知。 贾珠收到消息时,便踏踏实实睡了一觉。 他这许是整个贾府内,睡得最是安心的一个人罢了。 翌日,贾珠便精神抖擞地去考试了。 覆试的内容同样是四书文一道,论题一道,五言六韵诗一首,不过还要再加一道默写。 这后者却是不难。 许是因为第一场考试已经筛掉了不少人,这一回考场空荡荡了许多。 贾珠意识到他的隔壁换了人。 不过等考试开始后,贾珠的心中,就再没有其他人的踪迹。 … 宫内,慈宁宫内。 两位天下最为尊贵的女人,正坐在一处说话。 太皇太后前些日子着了凉,病了几日,直到昨日方才好转,这后宫的妃嫔要来拜见,都被倦怠的老人家免了,唯独太后来,她是愿意见的。 只是,不知怎的,她们不知不觉聊起了过往的事情。 许是年岁久矣,太皇太后提起当年之事,再没有那么浓重的怨恨,只是带着淡淡的口吻,仿佛那都是旧人旧事。 皇太后更是不用说。 她是个淡泊的性子,提起这些过往,她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 “许多人都说过哀家憎恨孝献皇后,”皇太后平静地说道,“可实际上,哀家并不恨她。” 男人的喜欢,皇帝的宠爱。是靠争,靠抢,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6 /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