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还这般吞吞/吐吐,藏着掖着,听起来就费劲。” 格图肯只能更加掰开了说道,“贾珠的出身到底是不如咱们,他想要在太子殿下的身边立得住,就必须经过更加艰苦的磨砺。可殿下定然是不愿的,届时,他们未必不会产生冲突。以贾珠的性格……” 曹珍品尝到了格图肯那意味深远的话。 以贾珠那性格…… “他未必会答应。” 贾珠是个好人,这从来是不假。 这样的人去做官,未必做不了好官。可是从来好官难做,好事难成。他这样的性格,这样的出身,如果不是与太子殿下巧然遇到,是绝不会有今日这般境遇。 格图肯不信太子看不透。 可殿下明知道不合适,不相配,却执意要强留贾珠在身旁的时候,格图肯就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或许贾珠在太子殿下的心中,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重要。 然这是为何呢? 格图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与太子殿下年幼时在宫中的碰面,当真,就叫太子一直惦记到了现在不成? 曹珍见格图肯还在琢磨,便将自己身后的靠垫朝他丢了过去,正好砸在了他的肚子上,他对这事倒是没怎么思忖,却见不得格图肯这么个蠢样,“你左思右想又如何?像你这样的人家,你就是习惯了眼高手低,就是觉不透,这世上便是有合眼缘,喜欢得不得了的时候。如太子与贾珠,如皇上与我家,如先帝对孝献皇后……” 格图肯反手将曹珍丢过来的靠垫丢回去,脸色有些难看地说道:“慎言!” 曹珍扁了扁嘴,到底是住了口。 他刚才随口之下说出来的话,的确是不合适。 先帝和孝献皇后的事情,到现在在后宫,都多少算得上禁忌。 这并非是谁特地下的封口令,只是不知不觉就是如此。 太皇太后并不喜欢孝献皇后,这也是人人都皆知的。 而当年皇太后在孝献皇后的宠爱之下,险些被废后,她对孝献皇后也未必喜欢。 不过叫格图肯这般反应的,还是他有些不满,皱着眉头说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她与那位又是什么关系,怎可以相提并论?” 曹珍知自己说得错了,可是被格图肯这般辩白,他又忍不住说道:“这关系是为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方才说的话,这世上便是有无来由喜欢一个人的事情,看得顺眼,看得喜欢,便不舍得撒手。 “说到底,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子殿下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是何等在意。” 他看中的东西,谁都不能抢。 他喜欢的物什,纵然是不爱了,便是毁了,也是要毁在殿下的手中。 太子从来都是这般脾气,谁又敢于去做什么僭越之事? 这毓庆宫的人来而又去,他们在太子身旁待了好几年,除了四个春和玉柱儿这几个,东宫的大宫女与大太监到底是换过几回了? 就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 不喜欢不在意的东西,何尝看殿下去关注?从来都是弃之如履,就算是当即死在他面前,也只会叫殿下觉得碍眼。 他是在康煦帝的教养下长大的,娇蛮矜贵,如那等在贾珠面前撒娇的模样,仍是少有,寻常时,更是一副天之骄子的做派。 他的顽劣,他的独特,他的肆意,可不是真的胡来。 太子淡漠,却又偏执。 他们品尝过太子的手段,便不敢再多思。 至于这瞧着与众不同的贾珠,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爷,外头的人少了许多。” 正此时,出去打探消息的几个小厮伴读也都是回来了。为首的便是格图肯的小厮,只见着他紧皱眉头,有些担忧地说道,“整个万树园的人,除了那些戒备的侍卫外,走动的人都没几个,看起来空荡荡的。” 曹珍皱眉,“你的意思是,他们都不敢出来?” 曹珍的书童也连忙摇头,“并非如此,而是那些原本就该在外头做事,走动之人,也都少了许多。小的去了试马埭,侍卫并没有拦着,可是哪里看起来已经彻底荒凉,并无下人走动。” 曹珍和格图肯对视了一眼,露出惊骇之色。 看来太子殿下出事,牵连甚广啊。 这些没了影子的宫人们,未必能活着回来。 整个热河行宫……再加上跟着康煦帝一起出行的这条队伍,有多少人,能够活着回去? … 又过了数日,待太子殿下的伤势稳定后,康煦帝这才起驾回宫。 皇帝原本是打算在热河行宫待到夏日结束,可偏生遇到了太子殿下此事,这才提早开拔,早早回去皇庭。 这些时日,贾珠都陪在太子的身旁与他解闷。 只是太医开给太子的药汁总是叫太子在白日多睡,到了夜间就有些睡不着了。原本贾珠是没发现这点,可是在经过几夜夜半鬼压床后,他到底是多留了一个心眼,在某天晚上没有真正睡着,而是半睡半醒地撑着。 就在贾珠差点真的要睡着的时候,他总算听到了身旁些许窸窣的动静——近来他们时常在一块歇息,日夜不离——允礽似乎是坐了起来。 贾珠的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4 /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