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亲眼目睹,也少了几分参与,对个中的来龙去脉也不甚清楚。 “那阿珠以为,有哪些可能对我动手?” 贾珠开始不自在起来,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朝中的大臣……是没什么可能,眼下也看不出来哪个皇子更得皇上看中,这个时候对太子下手,未免有些太早,也太冲动。 “除了这前朝后宫,还有的,或许是妒恨皇家的民间势力,或者是,与万岁爷本身结仇的……” 贾珠说得很暧/昧含糊,可那透露出来的意图,还是叫允礽满足地弯了弯眼。 “阿珠这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吗?”太子比划比划,“那方才阿玛说话时,阿珠怎不说话?” 话到这里,贾珠没好气地瞪了眼太子殿下,“皇上本就打算将所有人都遣散,是保成执意要留下我,这才叫方才那般尴尬,我若是还在这个时候当着万岁爷的面胡咧咧,怕不是自找麻烦?” 允礽颇为委屈地撇撇嘴,“阿玛才不会这么无聊无趣。” “是,是,保成说得极是。” 贾珠漫不经心地敷衍着允礽,正在努力地跟一碗小米粥搏斗。 允礽便不再言,而是也安静吃起了膳食。 只是等吃完早膳后,允礽并不肯叫贾珠回去,而是让玉柱儿亲自带人去了贾珠之前的住处,将他的读书物什一应带了过来,浑是一副要将贾珠在这里住下的模样。 贾珠拗不过太子,到底是答应了。 现下,允礽吃了药,昏昏欲睡又躺下了,贾珠则是坐在边上看书。只是这眼神虽是落在了书本上,可是贾珠许久不曾动,盯着这书,像是在看,又仿佛是在走神。 贾珠的确是在走神。 他缓缓看着床上已然睡着的太子,眼神有几分迷茫。 贾珠和允礽甚是熟悉,他们在一起五年的时间,有时候更是同吃同住,太子在他面前无有不好,从来都是亲善温和,不叫贾珠看到半点锋芒。 可是…… 贾珠踌躇了片刻,到底是将眼神移开。 可是,他为何会觉得,方才的太子殿下有些陌生。 贾珠有些懊恼地托着小脸,不知是在想些什么,沉郁了一会,又缓缓摇了摇头,希望是他多虑,也希望是他多思了…… 床上,允礽似是有些不舒服,在床榻上翻滚了两下,叫贾珠有些不安地再看了下,到底是取着书卷,慢吞吞地走到床边看着,预备要是太子殿下还不舒服的话,他就要叫来太医查看。 只是,殿下又安静了下来。 贾珠读不进去书,就有些沉默地打量着太子殿下的眉眼。 太子长得好,相貌俊,沉睡的小脸上,被贾珠这么一一看过去,自然是没有不好的地方。他盯得久了,眼瞅着太子殿下的眉头微蹙,小小年纪,便有愁容,这不妥。 贾珠伸手,用食指指尖轻轻地在允礽的眉间摸了摸。 皱痕轻巧地被他给抹开。 小少年抿着唇,露出个乖巧的微笑。 他静静地守着太子,如同守着一处湖,一座山,如那景色,并没有看不耐烦的时候。直到允礽发出唔唔的呓语,像是要从梦中醒来,贾珠这才惊讶地回过神来,正要叫人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计时的工具,半晌,小脸蓦地染上了一片红。 ……怎么不知不觉,这就到了午时了? 这岂不是在说,他盯着太子殿下看了这般久! … 试马埭和万树园被严厉看管起来,也就四五天的时间,便放松了戒备。 守在蒙古包内的曹珍和格图肯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冒然叫人出去打听,而是又安分守己了两日,这才使唤了小厮书童出去。 那个叫郎秋的书童,也迫不及待地跟着他们一同外出。 曹珍瞥了一眼,到底没说什么。 贾珠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虽说是得了命令在太子殿下那处,可是身为他的书童,会担心也是正常的。 格图肯的双手交叉着放在脑后,人则是躺在床榻上并未起身。 “曹珍,你说贾珠考完后,会离开太子殿下/身边吗?”此刻帐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说起一些话来,也较为容易。 只是这问的不是现在,而是将来。 贾珠现下考的不过是小小的童生试,就算真的考过了,也不过是个秀才。 区区一个秀才,他们还是不放在眼中。 不,就算是考中了进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尽管进士的数量稀少,可是每三年一届,这累积下来的数量还是不少。这对他们这些见识惯了的人来说,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如这样的人家想要与他们攀附关系。 就连最是光荣的一甲状元,也不过如是。 格图肯之所以在乎,不过是因为贾珠。 贾珠到底是不同的。 曹珍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这话却是错了。这事不取决于贾珠,是取决于太子殿下。” 格图肯含糊地说道:“贾珠在学习上一贯是刻苦用功的,他如今已经开始下场考试,今儿年岁还好,考的不过是童生试,可到了正式科举那就不同了。” “什么同和不同?”曹珍不满地挑眉,“这里就咱们两个,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3 /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