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装水果就行。
他把装意面的盘子往沈辞跟前推了推:“一起吃吧,要叉子还是要筷子?”
“筷子。”
沈辞接了筷子,因为刚刚被烫到,这次他学乖了,一根一根地夹,吹凉再吃。
吃着吃着不知道夹到哪一根,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随着这根面被他吃得越来越短,居然从盘子里悬空了,他一抬眼,就看到面的另一端正叼在秦抑嘴里,对方也停下来看他。
……就说不要两个人同吃一碗面,肯定会发生这种事的。
一时间四目相对,沈辞没舍得把面咬断,继续往下吃,一根面绷得越来越直,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直到嘴唇碰到了嘴唇。
秦抑忽然伸手扣住他的后颈,顺势吻上了他的唇。
也不知道面最后是被谁咬断的,因为两人嘴唇上还都沾着酱汁,导致这个吻也变成了番茄牛肉的味道,沈辞闭上眼,搭住对方的肩膀配合着他,好像想跟他争夺这个吻的主动权。
就在两人难舍难分时,他听到一阵扑棱翅膀的声音,睁眼看了看,就见鹦鹉已经从水管下面出来,站在水池边上抖了抖毛,随后浑身湿漉漉地朝他们飞来。
因为羽毛被打湿,它明显飞得有些费力,在桌上降落时还滑了一下,随即它再次抖毛,那场面就像狗狗洗完澡抖水时一样壮观。
秦抑匆忙和沈辞分开,眼疾手快地护住了自己的面,没让水甩到面里。
沈辞也赶紧制止鹦鹉:“不要在这里甩啊!坏坏过来,到我手上来。”
他说着冲鹦鹉伸手,鹦鹉听话地跳上他的手指,沈辞把一个凳子搬到远一点的地方,放在阳光底下:“你就在这里晒一会儿吧。”
鹦鹉可能是听懂了,站在凳子上又抖了抖,觉得抖不下什么水了,便开始梳理自己的羽毛。
沈辞松一口气,赶紧去水池那边把水关掉,弄乱的东西恢复原位,回到桌边时,就看到秦抑正眉头紧锁地盯着没吃完的意面,好像试图分辨面里有没有沾到鹦鹉的洗澡水,可即便有他也看不见,终于还是放弃了,犹豫着执起叉子,继续吃。
沈辞看着他这模样,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你还笑?”秦抑怒视他,“看看你的鹦鹉一天到晚都干些什么好事。”
“怎么是我的鹦鹉,明明是我们的鹦鹉,”沈辞挽住他的胳膊,把自己靠在他身上,“它这么坏,你也要负一定责任。”
“我负什么责任?”秦抑又叉起一块牛肉,送到沈辞嘴里,“明明是你买回来的鹦鹉。”
“卖家说,鹦鹉在他那里的时候可乖了,是到咱们家才学坏的,我可没教过它干这些坏事,肯定是你。”
“我也没教过,”秦抑拒不承认,“是它无师自通。”
沈辞抬头看他,心说秦少撒谎都不脸红,不过也对,他从没见过秦抑脸红,好像面部没有毛细血管一样。
他再次叼走秦抑投喂的牛肉,终于忍不住道:“我不吃了,你要多吃点肉才对,补充蛋白质。”
秦抑终于不再投喂他,自己把剩下的面吃完,擦干净嘴:“可以回去了。”
沈辞叫来管家收拾桌子,自己去洗手池里拿回果盘,洗净以后擦干,可能也觉得鹦鹉洗过澡的东西再用来装水果不妥,干脆拿回去给它当玩具了。
秦抑见他还有理智,总算是放下心来,轮椅经过鹦鹉旁边,看着这只晒太阳晒到快睡着的小鸟,伸出手指戳了戳它:“回去了。”
鹦鹉茫然地睁开眼,也没认真分辨他是谁,本能地跳到了他手上。
太阳已经西斜,落山后外面的温度就会降下来,两人赶在天凉之前回到室内,鹦鹉的羽毛还没全干,沈辞又拿出吹风机给它吹毛。
吹完后的鹦鹉羽毛变得格外蓬松,稍微炸起来,蜷着爪子缩成一团时,更显得它圆滚滚毛茸茸的,秦抑没忍住把它放在掌心揉搓,觉得这个时候的小鸟手感真是太好了,一时间爱不释手,撸鸟撸得过于投入,甚至忘了自己还没回卧室,在客厅里。
沈辞神情复杂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从二楼下来的温遥,有些犹豫要不要提醒秦抑,忽然,秦抑抬头想跟他说话:“沈……”
他“沈辞”二字还没叫出口,就看到旁边还站着第二个人,登时蹙眉:“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能在这儿吗?”温遥露出逼真的惊讶,又看向他手里满脸被迫营业的鹦鹉,狐狸眼眼尾上挑,“没有人能拒绝毛茸茸,对吧,秦少?”
作者有话要说: 论秦少的高冷人设是如何崩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