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她盯着他想,他会不会原本...)(2 / 6)

惨遭权宦强娶后 荔箫 5515 字 9个月前

得谢无回来,不论怎么想,谁也怪不到息玫头上。

温疏眉无心多理会明娟,就径自折回前宅,进了书房所在的院子。

书房里紧要的东西多,如无谢无吩咐,旁人皆不得入内,她便只得立在院子里等。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时辰。饶是身上穿得厚实,站得久了也凉飕飕的。

临近傍晚的时候,苏蘅儿寻来了一趟,脸色不佳,小声告诉她:“一会儿督主回来,你可要想好怎么回话――明娟一直在府门口等着呢,明摆着要先声夺人!”

说到此处,苏蘅儿咬了咬牙:“她何苦这样针对你?莫不是疯了?”

继而又道:“要我说,你就死咬着不认好了。什么安家兄弟?你就说你是去给你爹娘祝祷去了!反正庙里的香客那么多,督主事又忙,未必有闲心追查这些鸡毛蒜皮!”

“我想想看。”温疏眉眼帘低垂,略作思量,首先就打消了这“死咬着不认”的办法。

明娟敢拿这个找茬,自是要将“罪证”抓足,哪会由她不认就不认了?

况且,便是没有明娟,也还有阿井呢。

阿井不是明娟的人,但也不是她的人,只为谢无办事。

她若有心这样诓骗谢无,让阿井捅出来,就更说不清了。

苏蘅儿轻叹一声:“你好好想想怎么办……”

“多谢。”温疏眉轻声。

苏蘅儿担忧的望着她:“那我先……我先走了。”

“嗯。”她点点头。苏蘅儿不再多留,这便离了书房。

温疏眉安安静静地继续静等下去,等到暮色四合,又至月明星稀,才终于听到外面有了响动。

除却靴子踏过薄雪的脚步声,就是明娟的声音,絮絮地说了许多,她不太听得清,但想来该是在告她的状。

不多时,踏雪声在院门处一定。

谢无抬眸,看向月色下静立的身影。

她被淡蓝提花缎的夹棉斗篷笼罩着,一道背影孤零零地立在那儿,看不出情绪。

他提步再往前走,行至她身边,便见她紧抿了薄唇。

她怕他。

他绕到她身前:“怎么回事?”

“我……”她如鲠在喉。

她反复思量了一下午,思索如何应对得宜。但在他站在面前的这一刻她才忽而意识到,她是做不到不怕他的。

谢无的脸色阴沉到极致。

“小眉。”他轻笑,带着几分难辨的自嘲,“你想做的事,我哪次没有应你,你就非要这样瞒我?”

温疏眉一滞,他转身走向屋里:“进来。”

她赶忙跟上,明娟带着一脸得色识趣地留在了院子里。

经过外屋,谢无足下没停,径直拐进了内室,温疏眉随进去,绕过影壁,便见他已拉开了墙边矮柜的抽屉。

放戒尺的那方抽屉。

她双手不自觉地紧攥起来,背到身后,躲着他。心里一阵阵乱着,身上打颤:“我……我没有事瞒你!”

他扭过头来看她。

屋里没燃灯,愈发显得他脸色黑得可怕。温疏眉向后打了个趔趄:“我……我真没有!”

接下来的话就急了起来,被她一股脑抛出:“我是晌午在酒楼才听闻的安家兄弟的事,临时决定去普众寺敬香!你才……你才刚回来,怎的怪我瞒你!”

谢无目光凝住:“当真?”

“你若不信,去问阿井。”温疏眉说着,扬起脸来。

她小脸紧绷着,被窗纸透进来的浅淡月光映得苍白,有股视死如归的决绝:“我就是去给安家兄弟上香了,还供了灯。他们是我父亲的门生,素来待我极好。你如是不高兴,你……”

她视线落下,落在他身前半开的抽屉上:“你打死我好了。”

他的手伸进抽屉,她呼吸滞住,眼也不抬。

很快,火光一亮。他原是将火折子摸了出来,信手燃明矮柜上的油灯,拢上灯罩。又行至书案另一侧,燃亮了另一盏灯。

明亮的光火令温疏眉心安了些,吁了口气。谢无忽而神情一顿,大步流星地走向她。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但被他喝住:“别动。”

她驻足,他伸出手,不理她的躲避,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

他眉宇皱起:“谁打的?”

“什么谁……”

“脸。”他的目光凝在她侧颊的指痕上,“谁打的。”

“明娟……”她声音轻颤,颤得发虚,“明娟打的。”

谢无收了手:“孙旭。”

并不太高的一声唤,方才并不在院中的孙旭不知从何处进了院,推门而入:“督主。”

他一睃窗外:“去,掌嘴五十。打完去取她的身契,发卖了。”

“诺。”孙旭一揖,转身便走。院中很快传来响亮的耳光声,伴着低低的呜咽,一声声震进房来。

温疏眉周身轻栗起来,犹被他挑着下颌,眼睛却不敢看他,死死盯住了地面。

谢无撇了下嘴:“我欺负欺负你也就算了,其他人敢欺负你,只管打回去。”

温疏眉一时怔怔回不过神,谢无抬手,手指在她侧颊上碰了碰:“还疼吗?”

她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