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办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语气平平地念了开场白。
随后一群打扮各异,气质各有千秋,但都十分好看十分青葱水嫩的男孩子走了进来。
“加茂家嫡长子,加茂宪纪,十五岁。”
站在队首的少年仪态端方,气质端庄,浅浅地一行礼,可见礼仪也是极好的。
而台上的宰妃立刻开始疯狂挑刺模式。
“哟,加茂家怎么把下代家主都塞进来了?好歹是御三家呢。”
少年脸色涨红,但还是保持了仪度,大方地说:“我……仰慕陛下久矣。”
“哦。”他冷淡应了一声,“可惜后宫不需要第二个瞎子。”
第一个瞎子:“……”杀心渐起。
少年脸更红了,这次是气得:“我未曾目盲。”
他:“那也不需要眼睛太小的,影响下一代怎么办?”
国师:“……”杀心加重。
更令人生气的是,某宰这个刺挑到了太后的心里,加茂被撂牌子。
“禅院家旁支,伏黑惠,年十五。”
第二位少年乌色的发不太规矩地乱翘着,但面容秀气,绿色的眼睛清澈而坚定,睫毛格外的长,似是内敛但又透着股直率。
“啧。”宰妃又开始了自己的输出,“这发型,早上出门没梳头吗?还是跟梅妃一样不擅打理?这仪表不行呐。”
梅妃:“……”回头就把这人杀了。
少年:“……梳过了,天生的。”
“我看挺可爱的。”太后突然开口,“这孩子我听说过,虽然是禅院家的旁支,但天赋出众,性格也好,留吧。”
宰妃:“哦,御三家总得留一个呗?”
少年抬起头看了一眼高高的台子,见到明眸善目,处处动人的年轻陛下,又红着脸撇开了视线。
三分傲娇,七分可爱。
后宫的几位妃子眼神都不善起来。
他们这里面可没有这种纯情小男孩的类型,万一陛下就吃这种呢?
“狗卷家独子,狗卷棘,年十六。”
戴着面纱的白发少年虽然年岁较长,但体格比之前面另外两位都要纤细些,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软软的感觉。
宰妃:“这也太矮了吧,还有遮着脸做什么?见不得人?”
少年:“……”
他似乎不善言辞,只是默默地摘了面纱。
只见他的嘴边生着奇异的黑色的花纹,张嘴时可见舌头上也有圆形的花纹,和他纯良无辜的外表形成强烈对比,有着不可言说的色气。
一开口却是:“香菜。”
他旁边的惠解释道:“狗卷小时候生过大病,言语不正常,平时都是用简单的食材名表达意思的。”
宰妃立刻对台上的虎杖悠说:“陛下,睡弱智是犯法的,哪怕您是天子也不例外。”
惠:“狗卷的智力没有问题,请您不要污蔑。”
宰妃扬扬眉,直言威胁:“话都说不明白,是没法在后宫活下去的。”
虎杖悠:“……你说话注意点,我觉得人家挺好的,没什么问题。”
立于另外一侧的白发侍者立刻说:“狗卷棘,留牌子。”
这一排一下子进了两个极有威胁的新人,另外两个甭管啥样,都在后宫众人的齐心协力之下撂牌子了。
第二批的人数量不是五个,却是六个。
因为有个人抱着个小孩进来了。
但其他人立刻就警惕了起来,无他,这个抱孩子的男人长得过分好看了。好看到立刻让人原谅他的无礼,连带觉着他怀里的孩子都十分可爱。
仅凭美貌就引起所有人敌意的白发男人神色相当不耐烦地说:“真是有病,连有孩子的男人都不放过。”
他烦躁地摸着后脑勺,抬头看那个传闻中色胆包天的君王。
苍蓝冰透的眸子里浮动的情绪,从不屑,到怔忪,到惊喜,到愤怒。
五条悟骤然看向她身边站着的男人,厉声质问:“这就是你说的不认识她?”
国师面不改色:“你只是跟我说,是一个发色奇异的女子,我又以为你早就见过陛下,所以才说不认识的。”
“我上没上过朝你心里没数?”从当上家主起一日都未上过朝的五条悟理直气壮地说着,又十分愤怒,“你但凡告诉我她是皇帝,我天天都去上朝。”
国师没有回答他。
而他俩这一闹,一下子又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红叶娘娘:“怎么回事?”
堂下男子直接举起怀里的孩子说:“看见没有?我跟陛下的儿子。”
所有人:?!!!
偌大一个储秀宫顿时乱作一团。
脑子一直混混沌沌的虎杖悠像是听见了什么关键词一样,惊得从座位上站起来:“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没有孩子!”
太后也站起来,语气竟是带着三分惊喜:“陛下先前失踪了三年,回来之后便全无那三年的记忆。算算年纪,这孩子确实可能是陛下的。来人,滴血验亲。”
一刻钟后,虎杖悠看着滴血验亲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