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总要东道主陪同。”
这场面才旁人眼里或许是“灰姑娘”和“F5”,可到底怎么回事楚熹心里门清,她有心一鼓作气把闲杂人等都轰走,然而视线与薛进交接的刹那,昨晚那些模糊的片段再度涌现出来,
指尖淤痕犹在,荒唐行径无可否认。
没有最羞耻,只有更羞耻。
楚熹飞快的眨了几下眼睫,转身钻进马车里。
今日微雨,久久不晴,因此谢燕平等人并未骑马,皆乘了马车。
双生子共乘一辆,薛进宁繁金共乘一辆,谢燕平与楚熹分别独占一辆,在众多随从的簇拥下,四辆马车声势浩大的上了街。
目的地是万朝河旁的万朝寺。
这万朝寺也绝非乌清池旁的道观可比拟,在寸土寸金的沂都城里,光是占地面积就有两百多亩,寺庙里供奉着金尊大佛,送子观音,还有一个小小的,据说极为灵验的月老庙,最令人称奇的是月老庙前有一片桃花林,花期远比别处的桃花生生多出半月有余。
这时节正值桃花盛开,许多未婚男女都来此算姻缘,赏桃花,而已有婚配的,便会在桃树上栓一条红绸,以求夫妻和睦。
车轮停转,楚熹撩起帘子向外看去,只见丝雨如纱,云雾朦胧,浸润着那雄伟巍峨的佛寺,朱瓦灰墙,绿柳成荫,白石阶梯仿佛一眼望不到尽头。
楚熹下了马车,没等理好裙衫,忽听百姓当中传来一阵女子的惊呼,回过头,是那五位极有招蜂引蝶资本的公子。
毕竟是老爹在南六州精挑细选出来的美男子,于不知情者而言,“F5”的冲击力不容小觑。
楚熹不得不承认,她作为女性的虚荣心在此刻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满足。
但只有,那么一刻。
“真搞不明白你,下着雨为何非要跑出来闲逛。”宁繁金一边抱怨,一边撑开伞。好一朵经不起风吹雨打的娇花。
“让你跟来就很不错了,你还多嘴多舌。”
“你说谁多嘴多舌!”
“说你!宁死不屈!”
“你你你!”
宁繁金当真愚钝,连吵架都斗不上两个回合,就会“你说谁”“你你你”,吵赢他实在没有半点成就感,楚熹翻了个白眼,对谢燕平道:“咱们到里面去。”
谢燕平微笑着颔首,随她一起走进万朝寺。
宁繁金狠狠瞪着两人的背影:“什么人啊!彩莲都比她强百倍!”
薛进淡淡道:“你若觉得彩莲好,大可以回去娶彩莲。”
宁繁金想到彩莲庞大的身躯,到底怜惜自己,气恼恼的跟了上去。
来万朝寺,理应先在佛前上香许愿。
楚熹很阔绰的捐了二十两香油钱,找小和尚领了三根大香,跪在蒲团之上,非常虔诚的磕了三磕头。
第一次见她这么正经,陆游忍不住问:“你许了什么愿。”
楚熹也问:“说出来还能灵验吗?”
“拜佛要焚香沐浴,斋戒十日,你又没斋戒,能灵验才怪了。”
楚熹是无肉不欢的主,压根也不信佛,一听陆游这话,干干脆脆的站起身:“你不早说,浪费我二十两银子,还白磕了三个头。”
谢燕平轻声道:“心诚则灵。”
和情商高的男人相处确实舒服。
楚熹不由朝他笑:“燕平公子不许个愿吗?”
“我并无心愿。”
“那你可以许和我一样的心愿,人多力量大,说不准就灵验了。”
“楚小姐有何心愿?”
楚熹勾勾手指,示意他附耳过来,谢燕平扬起嘴角,背着手俯身,语调柔柔道:“你说吧。”
楚熹本意只是不想让陆游听见,可叫他这么一笑,气氛骤然暧昧起来,连薛进的眼神都变了。
薛进瞳仁黑的透亮,眼白也白的纯粹,可生气的时候总会漫上血丝,浓浓的积在眼角,显现出些许的狠厉。
吓唬谁呢。
楚熹咬了下唇,故意凑近谢燕平,说出自己的心愿。
谢燕平不由笑出声,直起腰道:“楚小姐心愿太大,二十两银子恐怕不够。”
“你不说心诚则灵吗,我心可是很诚的。”
“的确。”
谢燕平真的跪下来替楚熹许了愿,神情比楚熹还要虔诚。
陆游更好奇了,简直是抓心挠肝的好奇,可碍于面子没有再问。
从佛堂里出来,众人直奔桃花林。
那浓浓密密的桃花宛若云霞,娇嫩的花骨朵含在如铁般的乌枝里,祈求夫妻和睦的红绸挂满枝头,待清风袭来,花瓣纷纷,甜香阵阵,当真是如梦似幻。
绝佳的约会圣地。
合该两个人并肩而行。
楚熹看看双生子,又看看宁繁金和薛进,意思不言而喻。
双生子和宁繁金原就是被迫来的,楚熹嫌他们碍眼,他们岂能厚着脸皮跟在楚熹屁股后面。
但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似乎……也不大好看。
楚熹很知趣的给他们找了个台阶:“我要去月老庙算姻缘,不好叫你们知道,你们可别跟来啊。”说完,自己朝着月老庙走去。
谢燕平虽明白她的用意,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