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咽了口口水:“长得跟它母亲差不多。”
覃昭:“那我还是继续瞎着吧,别给我看吐了。”
倪世尊:“……”
猞猁只花了半刻钟时间,就吃光了所有地缚灵。
他们终于暂时安全了。
有人在抵抗中受了轻伤,走到一边去包扎。
猞猁走过来,拿头蹭了蹭覃昭,它不知道自己变成庞然大物,已有成年男子那么高。
这一顶,差点把覃昭顶飞出去。
倪世尊扶了他一把,猞猁马上龇牙,对着他的手面露凶光。
他皱眉:“这灵宠煞气过重,回到昆仑后,你带它去找奚渊,让他帮你净化。”
覃昭说:“找他干嘛,我在生他气呢。”
倪世尊怔住:“你生什么气?”
“我不说,让他猜去。”
“……”
·
当天晚上,积分重排。
不出意外,覃昭的队伍遥遥领先。
这次事故,淘汰了两支队伍,还剩下他们和徐庭光那队。
两队人挤在破庙里,中间隔了段距离。
黎筝生起火:“明天就要离开双台桥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皇甫季礼说:“这里动静这么大,北蓟城竟然没有派兵过来,确实奇怪。而且那织梦女死前说的话……”
他似是不敢对神仙不敬,没有继续说下去,面色复杂地挑着火。
覃昭接过黎筝递的烤鸡,随手撕开吃起来。
黎筝惊喜道:“少主,你能看见了?”
皇甫季礼赶忙凑过去:“师娘,看得见我吗?”
覃昭推开他的脸:“花正幽的血有解毒功能,我入梦的时候,它咬了我一口,效果比清风玉露快多了。”
他问:“你们可曾见过刘根山?”
工程队其他人全死光了,只有他活了下来。
徐庭光插嘴:“我们去寻人的时候,他还活着,说希望我们尽快除魔,好让他明天出城。”
覃昭点了点头,没作声。
徐庭光走过来道:“今日多谢你出手,我以茶代酒,为以前的事道歉,也为今天的事道谢。”
他一仰头,喝下水袋里的水。
覃昭:“唔。”
徐庭光愣住:“你不喝吗?”
“不渴。”
皇甫季礼笑出声来。
徐庭光吃了个大瘪,气得拂袖离去。
倪世尊在旁边,看着他道:“你倒是挺记仇。”
覃昭温和:“长老,我不想对你出言不逊,别多管闲事。”
倪世尊沉默,好半天才说:“你今天为什么生奚渊的气?是因为那个梦?”
覃昭狐疑:“你怎么知道我梦到他了?”
“你在梦里喊了他名字。”
覃昭嘲讽一笑:“那是他的荣幸。”
“所以你梦到什么了,为何如此生气?”
覃昭斜睨他:“长老,你很八卦哎。我们道侣之间的情.趣,关你什么事。”
倪世尊:“……”
落星台。
梁玉忍俊不禁,胡子微微颤抖。
独孤言灵咬住手指:“好尴尬,好想死,好甜蜜。”
司无夜无语地别过脸,不忍直视。
梁玉正色道:“今日之事确有蹊跷,十二峰长老,结束后来内阁一趟,我有事要与你们商议。”
众长老应下,起身离座。
长孙敬拦下司无夜,笑道:“眼看长老的爱徒就要输了,你就半点都不心急吗?”
司无夜冷漠:“你想说什么?”
“过几日该长老担任监管了吧,到时候不如这样……”
司无夜眉头紧皱,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
第二天早上,众人整装待发。
刚出城没多久,就遇到了骑着马的刘根山。
徐庭光立刻上前,将他扣押下来。
大家已经知道他并非无辜,对他的态度都恶劣了许多。
徐庭光拿剑指他:“你和刘郎做的丑事,还不快一一道来。”
刘根山吓得不轻,连忙说出了前因后果。
和他们猜测的差不多,在织女第一次遇难时,并不是自己丢失羽衣,而是刘郎偷走了羽衣,让她不能重返天界。
后来,刘郎一直抽取她的血炼丹,并强迫她生下织梦女。
织梦女是仙与人的后代,天生带有神力,刘郎又想通过培养她,给自己再造一个“血袋”。
刘郎靠灵丹妙药取悦官员,后来平步青云,一生荣华富贵,并和小妾生下了刘根山。
刘根山不是什么工程队头头,而是朝廷御用的司马,掌管修建工程之事。
他也不止五十岁,而是年近三百,因为长期服用灵丹,使得看上去比普通人年轻许多。
刘郎年老力衰后,由他担任囚禁和炼丹。
在修桥的那年,织女终于找到机会,结束了痛苦的生命,而织梦女得知真相后,也得了失心疯,最终选择放弃报仇位列仙班。
五十年后,她仍是不甘心,找到了助纣为虐的刘根山。
徐庭光忍不住骂道:“你这畜生!和你爹一样,是个彻头彻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