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金光咒响彻庙宇上空,众弟子齐齐指向织梦女:“收!”
织梦女没有丝毫畏惧,发出充满快意的笑声。
覃昭皱眉:“别收了,好像不对劲。”
刚说完这句,阵法在瞬间破了。
所有人腾空飞出去,摔得四仰八叉,全都满脸震惊。
皇甫季礼说:“不可能,她怎么还变强了?”
覃昭迅速反应过来:“她是正仙,所有仙门法咒都会助长修为,快把金符撤掉!”
耳边响起娇俏的女声:“小郎君好生聪明,不过已经迟了。”
她朝众人吹了口气,一阵春风拂过,伴随着桑叶香气。
“入梦吧——”
大家脑袋“嗡”的一声,全部失去意识,连倪世尊都被卷了进去。
再睁眼时,所有人变成了灵体,轻飘飘地浮在空中。
徐庭光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飘起来了。”
“我是死了吗?”
覃昭也很疑惑,看向自己透明的手和脚。
旁边传来倪世尊的声音:“正仙杀不了修道者,我们没有死。看下面。”
他们低头看去,只见大家飘在双台桥城的上空。
哦不,应该是织梦城。
城郊的界碑换了,远方的双台桥尚未建成。
时间回到五十年前。
徐庭光震惊道:“我们这是……在织梦女的梦里。”
五十年前的织梦城,百姓安居乐业,民风朴素和善,人们脸上洋溢着笑容。
覃昭第一次“看见”了织梦女,她不似笑声那般骇人,而是长了张温婉漂亮的脸,笑起来唇边有梨涡。
她乐善好施,收留了很多难民遗孤,在小型学堂里任教,教大家纺织之术。
在授课一天后,傍晚回到城里的府邸。
“爹,我今天修行有所突破,终于能通神明了!”
织梦女提着裙子,欢天喜地跑进府寻找她爹。也就是牛郎,此时改名为刘郎。
刘郎正在厅堂会客,身上穿着当朝五品官员的服装。
他介绍:“李公公,这是小女织梦女。还不快见过李公公。”
织梦女收起笑,规矩地行礼。
太监总管说:“多年不见,倒是出落得亭亭玉立。”
他转向刘郎:“那我就不叨扰了,建桥一事,还请大人尽快观测天象,落实时辰地点。”
“我送送公公。”
“不必麻烦。”
送走李公公后,织梦女疑惑道:“爹,最近要修桥吗?”
刘郎说:“朝廷之事,女子不要多问。学堂今日可一切安好?”
织梦女似是有些怕他:“一切都好,孩子们学得很认真。”
刘郎笑了笑:“那就好,不枉我这两年来的苦心。”
织梦女崇敬道:“爹建了两所学堂,接济了那么多孤儿,城里的百姓都很敬仰你,我回来时还听见他们在称颂你呢。”
刘郎面露不屑:“你刚才要与我说何事?”
织梦女便把自己入定、遇神的事说了,她描述:“神是一个男人,他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能感受慈悲和安详。”
刘郎满意地点头:“那丹药果然有效,再过几日,我继续给你两剂。”
“谢谢爹!爹辛苦了。”
入夜,织梦女美美睡下,然后灵魂出窍。
她来到织梦城上空,洒下一张金色的网,让所有子民都做上美梦。
日子日复一日地过去,平淡又美好。
她的修行日益精进,一次次得到神明的指引。
只是偶尔,还会想起娘。
她拿着木雕人偶,上面的纹路已经被磨平。
娘已经快五百年没出现了,她不敢问父亲,只期盼着尽快位列仙班,好一家团圆。
画面一转,来到刘郎的书房。
仍是李公公,笑着问道:“上次的丹药,见效很快,我竟然能重振雄风了。大人可还有多余的?”
刘郎也笑:“那药引子有多珍贵,公公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不小心折腾坏了,你我都没有好下场。”
“哼,不就是嫌给的不够多,你还想要什么?”
“国师年老力衰,他的位置也该空出来了,公公若是能让他提前告老,我也自当为公公鞠躬尽瘁。”
“刘郎,做人别太贪心!这十年来我给了你多少,你居然还不知足!”
“公公,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既要我进贡灵药,又要一百对童男童女祭祀,是你自己胃口太大。”
织梦女夜晚睡不着,闲逛到父亲窗前。
在听见里面的对话后,她浑身僵硬,捂住嘴一动不敢动。
李公公说:“祭祀乃国之大典,国师选择在此处建桥,你应该感到庆幸,这可是你们织梦城的荣耀。”
两人争吵了一番,不欢而散。
李公公出门时,织梦女连忙藏到树丛中。
书房的里走出来一个人:“主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