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1 / 3)

“我们怎么能抱着睡呢?我,我们公主是要嫁给服休单于的,作为她的贴身婢女,我自然也不能和外男有过多接触。”

易鸣鸢一本正经地对程枭解释。

“无意义的坚守不如扔到狼嘴里去,你不过来就等着被冻死,没人管你。”程枭磨牙凿齿,眼里瞪着一腔怒火,说完负气背过身去,竟当真不再理她了。

易鸣鸢呆住,随后脸色难看地站了起来。

不就是取暖吗,她出去捡点叶子披在身上,再团缩在火堆旁,照样也能热烘烘过一晚上。

她抱着手臂走向黑黢黢的洞口,越靠近外面风越大,离洞口只有几米的地方更是寒冷如冰窟,易鸣鸢脚步踌躇,思考要不要冒这个风险。

“胆大的羔羊!”正在她犹豫的时候,身后传来男人怒极的咆哮,电光火石之间她就被塞进了火热的裘衣之中,男人甚至用一根皮绳将她绕着腰扎了起来,把两个人固定在一块。

胡渣的摩擦透过发丝,直愣愣接触到易鸣鸢的额头,她竭力摆动手臂大喊:“你放开我,放开我!”

程枭抬手按覆在她的后心,感受到如同冰块的温度后立即皱起眉头,给她搓了搓,“冷成这样,不许动。”

易鸣鸢被他绑在怀中,根本踩不到地上,只能任由他的臂膀箍住自己的身体,对自己上下其手。

她惊惧到了极点,眼里闪出泪花,“不许摸我,别摸我,求求你……”

“你冷得像冬日的特诺泉,我给你搓搓,不是摸你。”

“就是在摸我!”

“放你娘的屁,我想模你早摸了,用得着这样?”

易鸣鸢气急败坏,攥着拳头在裘衣里捶打男人的胸膛,但力气限制,最使劲也像小猫挠一样,程枭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喜欢得紧,反手曲起她的腿,把鞋子脱掉,将小巧的足抓在自己手中。

暖融的体温从男人的手传到易鸣鸢的脚上,她僵硬的脚趾逐渐恢复了知觉,全身上下也因为方才的扑棱回到了正常的体温,甚至还有点发汗。

她感觉自己现在像个包袱皮一样挂在程枭的身上,上下相贴,亲密无间,她能感受到他坚实的胸肌,还有梆硬的腿骨。

程枭抱着易鸣鸢躺在鹿皮垫子的正中间,锁住她的腰肢和肩膀,强迫她面向自己侧躺着,“睡觉,我不动你。”

易鸣鸢抵抗不得,愤然闭上双眼逃避,却时刻保持着警惕心,要是程枭真的想动什么歪心思,她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反抗到底。

可是过了约莫半个两盏茶的时间,拥着她的人仍然没有任何行动。

一整天奔波的困倦感袭来,源源不断传到身上的热意使她昏昏欲睡,易鸣鸢掐着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清醒,可她太累了,一番天人交战后没多久还是抵御不了疲乏,被拖进了梦乡。

等到她熟睡以后,头顶假寐的人骤然睁开双眼,灰蒙蒙的眼睛在夜晚看不分明,他小心地用手拨开遮住怀中人脸庞的发丝,盯着她薄润如花瓣的嘴唇不作声。

耐心的等待了这么久的时间,程枭还是血脉偾张,浑身如同被焚于烈火,某些难以启齿的冲动一点也没冷静下去。

不该吃鹿肉的,太燥了。

他想低头凑过去贴上梦寐以求的唇,中原卖的话本里写,要用灵活的舌头舔开唇缝勾缠翻搅,离开之时还要轻嘬一口,发出意犹未竟的水声。

亲吻是什么感觉?

程枭被纷乱的想象纠扯,到底还是没有真的付诸实践。

他没有睡意,垂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易鸣鸢的睡颜,就这样看了一整个晚上。

***

第二天清晨易鸣鸢醒来,她缓缓睁开涣散的眼眸,猛然发现自己原本蜷缩抵在男人胸前的手转为了拥抱的姿势,这导致自己的胸脯和对方的没有一丝距离。

非但如此,她衣衫半褪,肩头的白嫩都露了出来,低头一片春光。

“你对我做了什么!”易鸣鸢说话间,感到嘴里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酥麻肿胀,下巴摸上去酸酸的。

贞洁对女子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如果她在这里被……那她和亲的使命岂不是全都完蛋了!?

“什么都没做。”程枭不明所以。

“你这个无耻之徒!浪荡子!你要是什么都没做,那我现在怎么这幅样子?”她及时抽回双臂,捆绑着她的皮绳经过一夜,已经有点松了,她极力钻出,不想再和他抱在一起。

程枭不解,他确实什么都没有做,这不是谎话,“你什么样子?”

易鸣鸢羞耻到抬不起头,她赶忙拉好衣裳,退到角落里抽泣,“我的衣服,还有我的嘴巴,这不是你干的还能有谁?”

“你睡觉乱动,它自己掉下来了,至于嘴,鹿肉不好啃,你又烤得硬,腮帮子痛不正常吗?还有,你到底在怀疑谁的床上功夫?我可是大单于最看重的马洛藏,要是真的对你做了什么,你可不会这么早醒过来。”

男人山似的身躯压下来,双手撑在易鸣远身侧逼近,强势又危险,她怕得呼吸都停了,脑中一团浆糊,缩着身体避无可避,后背已然碰到了石壁,“对,对不起,我冤枉了你……”

程枭救了自己,还帮了自己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