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士们不受大的损伤,那就是一个有特殊本事的人。
我大宋在籍的校尉无数,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他一个人。
那些坐镇在中原腹地内的校尉,偶尔剿个匪,也会死伤无数。
他坐镇边陲,能维护手下的将士们不受损伤,就难能可贵。”
刘亨苦笑不得的道:“他有什么特殊本事,无非就是躲在乌龟壳里,不敢出去而已。”
刘亨在战场上,是那种喜欢跨马冲杀的人,所以他不太喜欢缩在乌龟壳里的人。
寇季瞪了刘亨一眼,低声骂道:“人才在你面前,你都看不见,你一双眼珠子真该被抠出来。他要真是缩在乌龟壳里不出去,那他的职位早就被一削到底了。”
刘亨听到这话,彻底愣住了。
寇季说的没错,郭守德若是真的一味的缩在乌龟壳里,那他早就被削成小卒了,甚至有可能被砍头了。
须知,每逢战事,主将下达命令冲锋的时候,但凡是止步不前的,又或者是缩着不动的,那些文官们率领的督战官,就会砍掉他们的脑袋。
所以,郭守德能在保住自己麾下将士的同时,还能保住自己的职位,必然是有过人之处。
寇季见刘亨意识到了郭守德的厉害,就絮絮叨叨的道:“要做到他这一点,必须要有远超常人的嗅觉,能嗅到战场上的每一处危机,还要紧紧的把握战局,快速的通过战场上的乱局,推断出战事的走向,顺势而行。
更关键的是,了解朝廷的军法、律法。
知道朝廷军法、律法中的空子。
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保全自己,而不被朝廷认为是贻误战机。”
郭守德其实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幕僚、军师。
他过于仁慈,不适合掌兵,更不适合掌重兵。
他适合在背后帮主将出谋划策,料理琐碎。
刘亨手下如今就缺这么个人。
寇季出京的路上看过的卷宗颇多,发现了不少能用的人才,不过一些官职低微的,他没有用心去记。
他心思都放在西北的乱局上,放在征讨西夏的问题上,哪有闲暇去刻意的关注一个官职低微到他递到汴京城的奏本里,都没资格写上名字的人。
若不是郭守德今日主动相见,寇季都想不起他。
如今郭守德主动送上门,刘亨手下又恰巧缺这么一个人,那寇季自然要帮刘亨弄到手下。
刘亨意识到了郭守德的可贵之处以后,眼中亮晶晶的道:“那他还真是一个人才……”
刘亨看向寇季,犹豫道:“不过刚才四哥你给了他两条路选,他若是选择离去了呢?”
寇季淡淡的道:“他都五十了,在军营里待了大半辈子,真的能痛快的舍下军营离开?”
刘亨笑道:“那就好……”
寇季叮嘱刘亨道:“他是个人才不假,不过你也不要过分的依赖他。他虽然嗅觉敏锐,懂得观察战局,但终究没有率领过数量庞大的兵马,所以他的一些建议你不需要全部听取。
你可以用他的眼睛、用他的鼻子,但别过分的依赖他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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