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赈灾银(2 / 4)

打了一下:【我是009】

公孙琢玉被它扇的pia一下趴车壁上了,眼冒金星,倒吸一口凉气,揉着头道:“凶什么,不就叫错名字了么。”

系统哼了一声:【叫我干嘛?】

公孙琢玉立刻来了精神:“你说我上辈子死的挺惨了,对吧?”

系统心想你那不是死的惨,是死的活该:【嗯呢。】

公孙琢玉问道:“那你知道杜陵春上辈子怎么死的吗?是否得了善终?”

将军战死边野,马革裹尸而还;文臣才尽,死后落于棺中;权臣翻手拨弄风云,多陷于权谋,又何来善终一说?

系统翅膀扇了扇,犹豫着道:【上面有规定,不可以说的。】

公孙琢玉眨了眨眼,放低声音道:“你悄悄的告诉我,我保证谁也不说,我最讲义气了。”

系统用翅膀把他的脑袋扒拉开,什么也没说,只文绉绉的拽了一句话:【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它不愿意透露太多,似乎是怕公孙琢玉追问,说完就嗖一声消失在了空气中。

公孙琢玉一愣,反应过来,慢慢坐了回去,琢磨着它话里的意思:修善的人家,必然吉庆,作恶的人家,必遭祸殃。

难道杜陵春这个权倾朝野的权臣,上辈子也未得善终么?

公孙琢玉忽然有些落寞。他以为在浑浊乱世中当忠臣已然境地艰难,但没想到奸臣也不见得有好下场,这个世道该如何保全自身,又成了问题。

杜陵春从贵妃宫中出来,刚上马车,结果就见公孙琢玉有气无力的瘫在位置上,唉声叹气的。

“谁惹你了?”

杜陵春推了他一把,在旁边落座,想起杜秋晚刚才说的话,心中仍有些郁结。但见公孙琢玉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又抛至一边,转而先去哄他:“你京兆尹之位已然与姐姐说妥,又是为了什么事愁眉不展?”

马车够大,躺下来也无妨。公孙琢玉干脆枕在了杜陵春的腿上,没头没脑的问道:“司公已位极人臣,可还有什么想要却没得到的?”

杜陵春闻言一怔,他倒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垂眸端详着公孙琢玉的眉眼,捏了他脸一下,没好气道:“问这个做什么?”

公孙琢玉:“嗯……就是想知道。”

杜陵春没有思考很久,只说了一个字:“无。”

他已有权势金银,已有公孙琢玉,足够了。

杜陵春说完,又看向公孙琢玉:“那你呢,可有想求之事?”

但凡不是坐皇位,逛青楼,杜陵春都愿意替他谋求到手。

公孙琢玉美滋滋道:“我想名留青史,当个名人,这样死了之后也能有人记得我。”

杜陵春是古人,对某种字眼颇为忌讳,闻言捂住他的嘴,低声斥道:“小混账,你才多大年纪,张嘴闭嘴死了活的,以后不许再说。”

公孙琢玉握住他的手,递到唇边亲了一下:“好,听司公的。”

嘻嘻。

官位难求,可若前朝后宫的关系人脉尽数打通,就没有不成的事。莫静娴一案结束后,没过半月,皇帝便禁不住贵妃的枕边风,下令封公孙琢玉为新任的京兆尹,升官速度放眼整个朝堂也找不出来第二个。

公孙琢玉终于不用穿那绿王八一样的知县官服,换了一身浅绯的新官袍,金带十銙,好不威风。从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变成了西瓜那么大的官,算起来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既已升了官,明日便该上任点卯,京城不比江州,万不可如从前一般懒怠了。”

杜陵春已然摸清了公孙琢玉的脾性,倘若无人叫喊,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是常事。只看他江州审案时没个正形的模样便知道了。

公孙琢玉想的却是另一件事:“那日后岂不没办法陪着司公了?”

京城是天子脚下,一言一行都需谨慎,否则就会被言官御史弹劾。杜陵春这般地位,也没少被他们指着鼻子骂。更何况那些笔杆子都是严复一党的人,他们瞧见公孙琢玉与杜陵春来往密切,必然都在暗处盯着。

偏那些文人重风骨,个个都是不怕死的,动不动就以死明志,头撞盘龙柱,血溅太极殿,皇帝有时候都拿他们没办法。

杜陵春原本正坐在书桌后喝茶,闻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用茶盖撇去浮沫:“你少给我惹些麻烦便罢了。”

心中却对他记挂着自己颇为受用。

公孙琢玉走了过来,靠着书桌,随手抽了根湖笔在指间转了两下:“司公是不是嫌我烦了,莫不是真听进去了贵妃娘娘说的话,想找个聪明伶俐的在旁边伺候着?”

杜陵春那日回来,与他说了杜秋晚的话,公孙琢玉便时不时就要提一次,摆明了作妖。

杜陵春用指尖缓缓揉着太阳穴,心想公孙琢玉分明是个活祖宗,难伺候的紧。半真半假的道:“若真找了,你待如何?”

公孙琢玉下巴微抬,立刻用笔指着窗外的荷花池道:“信不信我跳下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