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在闷闷地哼。
良久后,顾绯猗抬起头,再次注视谢长生的眼。
那双眼依旧是混沌的,茫然的。
顾绯猗低头,亲了亲谢长生的眼皮。
“怕?这算什么回答?”
顾绯猗的声音有些气喘,亦有些哑。
“若不喜欢,为何总要看着咱家发呆。”
“若不喜欢,为何回应咱家的亲吻?”
“若不喜欢,为何咱家一进去,小殿下的反应那么强烈?”
顾绯猗笑着,伸手将谢长生被汗水全然浸湿的头发撂倒耳后。
他的笑容如温暖的二月春风一般和煦。
顾绯猗笃定道:“小殿下分明是喜欢咱家的。”!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老大突然有了当大哥的样子?
又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听起了老大的管?
唉——
谢鹤妙无奈地叹口气,伸长了腿,摸出谢长生送自己的烟管,点燃其中烟草,却又笑起来。
-
抵达皇宫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谢长生夹着岁岁往毓秀宫走,顾绯猗则慢悠悠地跟在距离谢长生有一段距离的后方。
走着走着,谢长生突然觉得奇怪,回头看了顾绯猗一眼。
顾绯猗淡淡问:“怎么?”
谢长生道:“你肺部呼出的空气和声带之间已经很久都没有和口腔产生共振了。”
顾绯猗问:“何意?”
谢长生蹲在地上,用手抠了两块草皮,分别把这两块草皮换了个位置。
等他辛辛苦苦地忙活完这个根本不用忙活的动作后,谢长生甩了甩手上的土,解释道:“就是你已经、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顾绯猗笑了一下,却依旧没说话。
谢长生有点不适应,怒搓岁岁狗头。
等到了毓秀宫后,阳萝从谢长生手里接过岁岁,带岁岁去吃饭。
谢长生听到阳萝问岁岁:“乖乖,是不是又在土里打滚儿了?瞧你
这满头的土,像是被别人当成擦手巾了一样!”
谢长生:“……”
谢长生低下头根本不敢说话,一路小跑回了寝殿。
到了寝殿后却是一愣。
他的寝殿和他出门时候比起来,已经完全变了个模样——
床单被褥都被换成了红色,纱帘、地毯也都被换成了红色。
除此之外,地上还撒了些红艳艳的花瓣。
顾绯猗的声音在谢长生身后响起:“喜欢么,小殿下。咱家特意让冯旺来布置的。”
“红色,喜欢。”
谢长生的表情突然坚定起来:“代表着热情!代表着奔放!代表着信仰!代表着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红红火火!代表着……”
话还没说完,顾绯猗已经伸手在他腰间软肉上掐了一下:“小殿下,安静。”
谢长生被碰到痒处,兀自呵呵笑了会。
笑够,却又抬头看向顾绯猗:“你恢复了。”
顾绯猗知道谢长生指的是他刚刚不说话的事情。
他伸手,大掌贴在谢长生小腹上,用力向后一带,让谢长生靠在自己怀里。
“恢复?”顾绯猗笑道:“原来在小殿下眼中,只有咱家骂小殿下、拧小殿下、刻薄小殿下,小殿下才觉得咱家是正常的?”
“咱家可真是个坏人啊,是不是?”
顾绯猗歪头,将谢长生的耳垂含在口中,细细地舔舐着;
直到那洁白的耳垂被他吮吸到通红,顾绯猗才放开。
他道:“该罚。罚咱家今夜好好伺候小殿下快活,伺候上一整夜。”
-
顾绯猗说完,门外传来了动静:“爷。”
顾绯猗松开谢长生,走了出去。
再回来时,他手中多出来了一个托盘。
托盘中放着一只细长漂亮的银色酒壶,和配套的两只银酒杯。
顾绯猗将托盘放在桌上,慢条斯理地斟了两杯酒。
他拿起其中一杯,盯着谢长生的眼喝了下去,又把另一杯递给谢长生:“小殿下。”
谢长生礼貌道:“谢谢,我不渴。”
顾绯猗扬了扬眉,脸上的笑变得温柔了一些。
谢长生立刻改口:“谢谢,你怎么知道我渴了。”
说着,谢长生伸手,接过顾绯猗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这酒的颜色澄黄清凉,味道比谢长生喝过的所有酒都要香,口感也更好一点。
“八十年的花雕陈酿,”看谢长生舔唇,顾绯猗又往他酒杯中斟了一杯:“小殿下若喜欢,就多喝些。”
八十年?
那不是比八十个岁岁加起来都大?
谢长生讶然,又吸溜着把杯中的酒喝了。
谁知刚放下,顾绯猗就又将他空掉的酒杯斟满了。
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