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拿下谢长生手中酒杯,低头去亲谢长生的唇。
他少见地没有用舌头,只是用唇去贴谢长生的唇,轻轻浅浅,一触即离。
谢长生被他浅啄了一会,心脏突然开始发痒。
像是有个毛茸茸的小爪子在抓似的。
谢长生很少见的,主动张了张口。
顾绯猗又和他绕了两二圈,终于肯将舌喂到谢长生口中。
谢长生满足的,晕乎乎地“嗯”了声。
但隐约的,却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谢长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有点不受控制。
或者说,反应变得有些慢。
他想抓顾绯猗的衣襟,但抓了好几次才抓到。
想咽口水,却不知为何用不上力气,只得由着那液体顺着唇角滴落。
谢长生以为是酒的缘故。
但这感觉不像是醉酒,反而更像是之前有过的……
顾绯猗微微起身,用手指抹掉谢长生唇边的水渍。
冰凉的感觉,让谢长生舒服了许多。
他按着顾绯猗的手,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顾绯猗用指背摩擦着谢长生的脸颊肉,道:还记得那个老东西在陛下生日宴上喂你喝的那杯酒吗??_[(”
那杯加了药的酒。
西胡国的老国王死后,冯旺在他房中找到不少那名叫“暖春”的药。
怕谢长生今夜害怕,顾绯猗加了些在这交杯酒中。
他抱着谢长生,把已经开始犯晕的谢长生放到床上,又怕他太早撑不住,解下谢长生的腰带,熟练地在他身下打了个结。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走到柜旁。
他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了几个长长的木盒。
谢长生迷糊地看着顾绯猗的动作,觉得那盒子有点眼熟。
接着他从一片混沌的脑海中挖出了关于这木盒的记忆——这都是当初那个宣城太守孝敬给顾绯猗的东西。
他眼看着顾绯猗打开了盒子,拿了帕子,细细地去擦那些奇形怪状的玉器。
谢长生分明是有些害怕的,可看着顾绯猗那慢条斯理的动作,身体却不自觉地开始蹭身下那冰冰凉凉的床单。
他不敢再看,咬着枕巾,扯过被顾绯猗脱在一旁的衣服,盖在脸上。
他听到顾绯猗的笑声:“一叶障目。”
一片黑暗中,谢长生听到灌水的声音。
再安静片刻后,谢长生听到了顾绯猗靠近的脚步声。
盖在脸上的衣服被扯了下去,顾绯猗低头吻他,与此同时,一个混合着冰凉与温热的东西,划过谢长生的腿根。
-
顾绯猗垂眸看着谢长生。
因绑在身上那条腰带,谢长生被顾绯猗折磨得几乎快要崩溃了。
可顾绯猗却没有满足。
他怎么能满足呢?
怎么会满足呢?
他还记得本济和尚说过什么。
——“下面这人的生辰,年、日伏吟⑵⑵[,若要婚配,也是要和岁数相近之人。”
他是不在意的。
可顾绯猗却没想到,自己会在自己大婚的这一天,听谢鹤妙撮合谢长生与他年龄相近的方绫。
想着,顾绯猗将那玉器拔了出来,扔在一旁。
谢长生茫然地“嗯?”了声。
顾绯猗没理会,压在谢长生胸膛上,一字一顿地问谢长生:“小殿下,喜不喜欢咱家?”
谢长生怔怔。
顾绯猗伸手拍拍他的脸,再问了一遍:“喜不喜欢咱家?”
谢长生张了张嘴。
他昨天把自己团在被子里,想了大半夜,就是在想这个问题。
他喜不喜欢顾绯猗。
他想到顾绯猗亲昵的亲吻,想到顾绯猗为他喂饭,想到顾绯猗让他坐在他的腿上、说这个世上没有人能伤到小殿下。
可他又想到自己桌子上用来计算日期的刻痕,想到原主做过的荒唐事,想到自己的伪装。
红烛中,那双总是呆滞的,微微下垂的桃花眼似乎恢复了一些清明。
那双眼柔和又无措地看着顾绯猗。
谢长生轻轻道:“我怕。”
“怕?”
顾绯猗重复着谢长生的用词,面无表情的。
他突然轻呵一声,拿过旁边的枕巾,盖在谢长生脸上。
谢长生听到悉索的布料声。
接着,一个远比方才玉器温热、远不如玉器坚硬的,软绵绵的东西,取代了玉器,硬贴了进来。
意识到那是什么后,谢长生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
就在同时,那条让他崩溃了很久的腰带终于被解开,谢长生只觉得眼前白光乍现,不受控制地弓起身体,叫出了声。
顾绯猗把头埋在谢长生颈窝里,用力咬住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