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生“哦”了一声。
他心里立刻有了主意。
那就是等下进去后,立刻拉着富商们问上一圈,从生辰八字一路问到家中产业,再问问他们打算怎么贿赂顾绯猗。
反正他对外人设是个傻子。
也不会有人和他计较什么。
可顾绯猗却像是知道谢长生在想什么一样。
他捏了捏谢长生脸颊肉,笑道:“小殿下只需听,不许主动去问。”
谢长生:“……”
他嘟囔:“烦死你们这些突然随堂考试还不开卷的老师了。”
被跑堂带着进入雅间后,谢长生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环视一周,数了数,房间里共有十二个人。
年龄均是在四五十岁,穿着也一个比一个华贵。
谢长生猜他们应该等了有一会了。
但这些人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
反而全是恭维热情的笑。
他们一口一个“掌印大人”,又说没想到谢长生会跟来。
他们纷纷夸赞起了谢长生。
说他漂亮机敏、聪明伶俐、妙语连珠、雄才大略。
谢长生都不确定这些人是在夸自己了。
若他真是个傻子,这些人偏偏要夸他聪明机敏。
这不是拍马屁拍到马痔疮上么?
好在谢长生也不计较。
他咧着嘴巴最所有人都露出一个笑容,又对顾绯猗嚷饿。
顾绯猗便道:“落座吧。”
富商们急忙跟着坐下。
他们早已将顾绯猗的口味喜好打探得一清二楚,知他更偏爱清淡口味,还知他不喜别人用女色男色讨好他。
入座后,各类清淡食物被端上长桌。
另有几位穿着素雅的蒙面女子抱着琴走到角落的纱帘后方,弹奏乐曲。
顾绯猗淡笑着道了句“有心”,却先叫来一名小太监试了菜,又执筷为谢长生布菜。
他看谢长生把一块糖藕吃到口中,问谢长生:“小殿下,滋味如何?”
见谢长生点头,他拿出手帕,轻轻擦去谢长生唇上的糖汁。
顾绯猗这动作虽是有意做给旁人在看,但他余光撇到富商们那瞬间露出的讶异表情时,竟从心底生出了一种诡异的快/感。
他胸膛起伏,沉沉从喉咙中呼出一口气,面上笑意加深了些。
富商们虽不知道顾绯猗怎么心情突然变好,但也立刻抓住了机会,更加用力、一口一个爷的恭维起顾绯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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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推杯换盏,一顿饭已经足足吃了一个半时辰。
谢长生早已吃饱,像之前每次顾绯猗带他出去吃饭时一样,蹲在角落发呆。
但也没太敢真的发呆,而是支棱起耳朵在听那些富商们都说了什么。
越听谢长生就越发愁
。
这些富商忙着讨好顾绯猗,关于自己的事情是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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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谢长生还是不太熟悉他们,甚至还有几人认不清名字,更别提家中经营了什么产业。
他正发愁着,却见众人已经吃饱喝足,召来跑堂清理了长桌。
话题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品鉴名家书画。
话题围绕着古书古画谈了一会,突然一位郑姓的富商对顾绯猗行礼笑道:“草民们早就听闻掌印大人写得一手好字,不知今日,草民们能否有幸得到掌印大人的墨宝?”
顾绯猗弯了弯唇。
立刻有人在桌上摆好了上等的笔墨纸砚。
顾绯猗用毛笔蘸了墨汁。
他抬头看了谢长生一眼,笔尖落在洒金宣纸上。
随着顾绯猗的动作,一个个龙飞凤舞的字落于纸上。
一张写完,富商们立刻连声赞叹:“……好好好!掌印大人的字实在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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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后,二人回了行宫。
天色已经晚了。
踩着夕阳,顾绯猗跟着谢长生去了他的宫殿。
在这处江南行宫里,谢长生住的地方叫含章别苑。
顾绯猗进屋看了一圈:“你住了几天,这地方倒比之前多了些生气了。”
他问谢长生:“这几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比起远在京城的毓秀宫,含章别苑也毫不逊色。
屋内,各种漂亮精巧的金银玉器几乎让人眼花缭乱;
屋外,植物丰茂、山水假山更是像画一样。
只是有一点谢长生不是很满意。
含章别苑距离老皇帝的寝殿距离很近。
这几天,每天晚上谢长生都是听着从老皇帝那飘来的乐声睡觉的。
虽说挺好的,但谢长生还是不太习惯听歌睡觉。
听顾绯猗这么问,谢长生就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