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阳萝把怀里谢长生的衣服递到顾绯猗手中,又道:“小殿下正在……”
话还未说完,顾绯猗却已走入内殿。
阳萝无措地在原地站了片刻,嘟囔着把自己的话补全了:“……小殿下正在沐浴呢。”
-
谢长生泡在浴桶里,双手搭在边上,往下看——
岁岁正用两条后腿站着,前爪扒在浴桶外面,绕着圈儿的闻。
许是因为今天沐浴的水里放了和往日不同的香料?
谢长生睁大眼,看着岁岁可爱的模样,岁岁却突然将双耳别起,“嗯咕”了一声后,迈着小短腿飞快地跑了。
谢长生“咦”了一声,刚要回头看,一只冰冷的手却捏住他的肩膀。
谢长生魂差点飞了一半:“——鬼啊!”
当他回头看清手的主人是顾绯猗的时候,另一半的魂也飞出去了:“——顾绯猗啊!”
顾绯猗:“…………”
看到他,至于比看到鬼时叫得
还惨吗?
他气笑,用手捻起浴桶里的一片芍药花瓣,扔到谢长生脸上。
顾绯猗想骂谢长生一句小畜生,目光却落在那片黏在谢长生脸上的芍药花瓣上。
红粉的花瓣,贴在谢长生湿漉漉的面颊上。
反而人比花艳。
顾绯猗弯下腰隔着那片花瓣亲了亲谢长生的脸,又一点点蹭到谢长生唇角。
——这几日他白日不在,谢长生便开始撒欢,今日去东边爬个树,明日去西边刨个坑。
本就足够闹腾显眼,又因他曾带着谢长生去见胡大人,朝中不少人都盯着谢长生的一举一动、也有派妃嫔来找谢长生打听他的用意的。
有这些顾虑在,顾绯猗便不好吻得太用力,只有轻柔地舔舐着谢长生的唇边,又捏着谢长生的双颊,叫他把舌伸出来,用自己的舌尖去绕。
谢长生推也推不开他,灵机一动开始用手往顾绯猗身上泼水,顾绯猗深吸一口气,果然黑着脸把他松开了。
谢长生装作没事人一样,挥了挥手赶他:“我要换衣服了。”
顾绯猗道:“咱家伺候小殿下出浴。”
“不用不用不用,”谢长生往水里缩了缩:“著名的美军上校麦克阿瑟曾说过,出浴自己擦,活到八十八。”
顾绯猗:“……”
他低头,看看自己湿了半边的衣服,听着谢长生乱七八糟的话,硬是被谢长生给气笑了。
但笑过,却觉得心中轻快了不少。
他的手指在谢长生的肩膀上蹭了蹭:“快起来,水凉了,再泡容易着凉。”
谢长生觉得顾绯猗简直是在为难人。
他坐在浴桶里不肯动,顾绯猗和他对视一会,妥协了。
他拿过一条棉巾,也没挽袖子,双手伸进水中,沿着谢长生腰线绕了一圈,把长长的棉巾围在他腰上。
谢长生这才肯从水中站起身。
顾绯猗拿过另一条棉巾,先把谢长生的头发擦得不滴水,再帮他把头发挽起。
又扶着谢长生走出浴桶。
顾绯猗是第一次见谢长生这样的样子。
洁白纤细的身体,却不失挺拔,暴露在明亮的光线下,因刚沐浴完,散发着水汽和花香。
顾绯猗用干燥的棉巾一点点擦拭着谢长生皮肤上的水珠。
从脸庞,到脖颈,沿着肩膀胸膛、后背,一路下滑直小腹。
错开被棉巾遮挡的地方,又去擦谢长生的大腿小腿。
谢长生只觉得头晕目眩。
倒不只是因为他能隔着棉巾,感觉到顾绯猗冰凉的手指;
还因为顾绯猗每擦干一块皮肤,都要将唇印上去,辗转亲吻着。
谢长生紧紧拽着腰间棉巾,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不伸手,无法推开你;伸出手,无法保护自己”。
他哆嗦着声音:“哥,你们这澡堂应该挺缺钱的吧?不然怎么还有附加项目的?”
顾
绯猗没答,垂着眉眼,专心致志地在谢长生腿弯留下又一个红印子后,直起身。
他鼻尖抵着谢长生鼻尖:“小殿下。”
“太近了,”谢长生道:“我好像有点对眼了。”
顾绯猗:“……”
他哽了一下,无可奈何地往后撤了些距离。
他伸手揽住谢长生的背,微凉的手上下抚摸着谢长生的脊椎。
“小殿下,”分明刚刚才往后撤了一些,可说话时,顾绯猗又凑近了谢长生。
他盯着谢长生的眼:“记不记得咱家和小殿下的约定?”
谢长生唱:“你↑说↓过↑牵↓着↑手↓就↑算↓约↑定↓……”
顾绯猗:“……”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将食指探到谢长生口中,按住谢长生的舌。
谢长生“唔”了一声,安静下来。
顾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