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娇体弱,容易生病。
一生病,父皇母妃,还有整个宫的宫人都围着她转。把她当易碎的宝贝捧着、哄着,要什么给什么,坐在皇帝背上骑大马都行。
后来再也过不上那样的日子。
可每当生病,她还是会想起小时候。
织愉的委屈达到顶峰,眼泪直掉。
谢无镜用指腹给她抹泪。
她心情稍微平静些了,道:“你今日是不是还有事要忙?我这两天好像总是打扰你做事,你去忙吧,我待会儿自己睡。”
谢无镜:“没事。”
“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她鼻头红红的,看起来格外乖巧。
谢无镜:“我自会权衡轻重,你不必在意。”
他有他的打算,织愉就心安理得地麻烦他了,侧身靠近谢无镜。
谢无镜把她扶起来,让她依偎在他怀中,手臂揽住她的腰背,手掌放在她小腹上为她缓解隐隐的酸涨感。
织愉眼皮渐重,忽听门外敲门声,陡然又清醒。
谢无镜看在眼里,眸色沉了沉,“何事?”
香梅紧张道:“仙尊,乾元宗掌门和南海公主在山门外求见仙尊。”
谢无镜拍了拍织愉,低声道:“你睡。”
织愉要从他怀里起来,“你去吧。”
她不是在欲拒还迎,但也感觉自己现在真像个挑拨主角与正道后援团关系的坏女人。
谢无镜揽她的手微紧了紧,同她低语:“他们来时,仙府大阵会有感应。”
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他们来了。
谢无镜接着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织愉猜,也许是催他找女人,他才不乐意去。
香梅等了许久听不到回应,为难地按照掌门的命令,传话道:“仙尊,掌门说,您今日若是有事,他们不强求,别忘了明日归臻阁拍卖会。”
“明日阁中,不止那些名门正派,还有宵小藏在暗处。您务必得出面震慑,让他们知道,您仍是十八年前的仙尊。”
这番话说得香梅心惊肉跳。
织愉正病着,脑子转不动,却也听得出:掌门这是对谢无镜不满,在提醒他十八年前他没夫人时可不是这般。
谢无镜古井无波,叫香梅下去,轻拍织愉让她休息。
织愉也确实累,抱着他的腰,渐渐睡过去。
谢无镜没有拉开她,陪她一起躺下。
她这次的量格外多。
睡到傍晚时分,感觉身·下黏黏的。织愉醒来发现衣裙和床铺又红了,谢无镜被她压在身·下的袍角也沾染上了。
中午的事重演——她洗她自己,谢无镜给她洗衣服。
整理干净后,织愉去吃晚饭。
她没胃口,吃了两口就不想吃,边吃边发呆。
谢无镜沐浴后过来,让她吃不下不要勉强,带她回房。
她病恹恹地倒在床上,拿出话本子看。
正看着,谢无镜问她:“吃桃子吗?”
织愉惊讶,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哪来的?”
“桃花林里摘的。”
谢无镜拿出颗桃子给她。
桃子青粉,是她喜欢的脆桃。
“从孟老头林子里摘的?”
织愉黯淡的眼里有了光,接过桃子。
桃子已被处理干净,她嗅了嗅,有桃香味。
咬一口,她砸吧砸吧嘴,嫌弃道:“确实不太好吃。”
谢无镜让她不吃就把桃子放一边去,“那是用来修行,汇集灵气的树,不是用来结果的。”
必然不可能好吃。
不好吃她吃得也开心。
织愉不让他拿走,把桃子啃干净。
虽然她没打算报复孟枢。
但落到她手上了,她还是很乐意以此泄愤的。
吃完桃子,她心情格外好,笑盈盈地看了会儿书就犯懒要睡了。
看在谢无镜今天照顾她的份儿上,她今晚不打算馋他的身子。
但为了她身子尽快恢复,谢无镜还是留下陪她睡。
他是仙体,仙气滋润她的身体,十分有益。
织愉抱住他默默感慨:
看来有时候剧情也不是谁要蓄意为之,而是天注定的。
翌日。
织愉醒来,神清气爽。
月信仍在,但风寒好了。
谢无镜没有离开,她醒时他还在她身边躺着。
她默默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一遍,心道难怪全灵云界的人都觊觎他的血脉,这仙体简直是万能药。
谢无镜睁开眼。
织愉问:“你今日无事吗?”
“晚上去归臻阁,你去玩吗?”
织愉想起香梅昨日通报过什么归臻阁拍卖会。
作为一个已经生龙活虎,又必须很敬业的恶毒女配,她的答案是:“去。”
虽然她一个凡人去了不知道干嘛,剧情也没有详细指示。
但经过昨日,她相信冥冥之中,天会有指示的。
一切能参与的场合,她必须参与!
织愉跨过谢无镜的身体下床,打开衣柜,对里面的衣服挑挑拣拣。
她是个很爱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