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总是白里映着熟透了的薄红,叫人想尝上一口味道。
卫璟说:“以后去了国子监,要多穿两件衣服,知道吗?也不要再用熏香了。太香了,他们会排挤你。”
也不是。
只是他不愿意叫人凑近了闻到盛清越身上的香味。
盛皎月嫌太子今日话多,她已经想睡觉了。眼皮都有些抬不动,半闭着眼睛敷衍搭腔个嗯字,不论男人说什么,她都是个嗯字。
卫璟盯着她耷拉着眼皮犯困懵样,故作冷淡的小脸显出他的天真乖巧,很招人疼。
“你睡吧,等考完孤再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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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当天,盛皎月的母亲将她送到考场外,千叮咛万嘱咐,别的都不重要,自己的身体才最重要。若是体力不支,就提前从考场里出来。
进考场时还要脱衣裳,也不用脱光,倒是可以留件里衣。
检查衣着的官员同她父亲关系不错,她蒙混过了这关,等到进入考场,方知是间极小的房子,这几天他们吃住都在里面,考完才能从这间屋子里出去。
盛皎月心里紧张,待拿到考题反而心无杂念,开始作答。
她埋头苦写,写的累了就坐着歇了歇。
考试的最后一天,盛皎月重新将答案誊抄了遍,确保没有错字才放心。
离交卷还有几个时辰。她这两日不敢吃不敢喝,这会儿才感觉到饿,站起来去围栏门边吹了吹风,忽然间她听到隔壁传来的响动,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抱歉。
这个声音她听着有些熟悉。
男人说:“兄台,真是不好意思,方才伸腰不小心碰到栅栏,吵到你了吧?”
盛皎月想了起来,这是她见过一次的未婚夫的声音。她心神不宁的,故意压低嗓音说没事。
未料到程家少爷话还不少,许是两天无人说话,憋坏了。
他突然间羞涩的笑了笑,说:“不知为何,总觉得兄台的声音与我的未婚妻有些像。”
盛皎月不理他,不知道能说什么。
程离彦的声音听起来愈发羞涩,自顾自的说:“我未婚妻长得很美。”
盛皎月:“……”
程离彦想到她心中就甜滋滋的,魂牵梦萦那张脸,“说话很温柔,脾气也很好,她哪里都好,我得给她挣个功名才好娶她。”
盛皎月更不知该说什么。
程离彦性格内敛,将她当成不认得的陌生人才会说这些心底之话,“我还得多赚些银子,她想要什么都得给她买,富贵娇养才配得上她。”
盛皎月不愿再听,冷着嗓子,“你别说了。”
程离彦愣愣,随后心情很好笑了一声,“兄台不必嫉妒我,日后你就懂了。”
以前程离彦也不懂每逢学堂放假,家中已有美娇娘的同窗急匆匆往家回,一刻都不想等。
如今他也不想等,只想早些把她娶回家。
盛皎月脸都被他气红了。等到傍晚收卷,她迈出去的脚步都有些漂浮,肚子饿得慌。
盛夫人和家中奴婢已经在考场外等候,远远在人群中瞧见她,焦急将她接到马车里。
盛皎月吃了两块糕点,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了快两天。
等她醒来已经是第三天的正午,云烟红着眼睛帮她打水洗漱,她问:“你怎么啦?哭过了吗?”
云烟是被气哭的,她跺跺脚,还是把今天早上让盛家大乱的事情告诉了她。
“今早,侯府的人来盛府提亲了。”
盛皎月喝了口水,轻轻嗯了声,又问:“是我哪位妹妹?哪个侯府?”
她四个妹妹年纪都还小呢。
就这样着急。
云烟磕磕巴巴,“南…南阳侯府。”
南阳侯府只有一位世子。
盛皎月不可置信,“顾青林?”
云烟艰难点头,“嗯。”
盛皎月蹙眉,很不高兴的说:“他要娶谁?正妻还是做妾?我们盛家的姑娘不做妾的。”
云烟丧着脸,“他…他要娶你。”
云烟闭上眼睛,一鼓作气把话说完,“侯府世子亲自登门,自己给自己做媒,说要娶盛家三小姐盛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