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来,焦急抓着她的袖口,“不是,是太子来了。人就在门外马上就过来。”
盛皎月赶忙整理好衣服,刚穿戴好衣衫,人就到了门外。
太子仿佛已经将她的房间当成东宫里的某间厢房,来之前从不打招呼。她心头微喘,十分紧张。
卫璟有半个多月没见着他,确实有些想念。
之前嫌他在自己跟前的次数多了,搅乱他的梦,等见不着人,有想的厉害。
卫璟见他的脸又圆润了点,看来在家养的不错。
他也没有特别的事情,就是想来看看他。
见着了心里才舒服。
盛清越的厢房里还是先前那股熟系的味道,淡淡的甜香。少年今日穿的单薄,后腰处的骨头弧度都能从衣料底窥见一二。
男人指头发痒,无声摩挲指腹,克制着没有唐突伸手去摸他的骨头。
先前卫璟问过他考试的事,这会儿只得没话找话,抿了抿唇:“你妹妹可喜欢孤送的礼物?”
那套东西连着首饰带上盒子都被盛皎月给烧,首饰烧不坏,最后还是被她亲手埋进土里才泄愤。
盛皎月抿直嘴角说:“她喜欢。”
能说不喜欢吗?自然是不能的。
卫璟觉得有些可惜,本来就不是送他妹妹,而确实是要送给他的。
这套首饰是西域王觐见时上贡的礼品,搁在其他礼物里不值一提。
宝石颜色鲜亮润泽,这样漂亮的东西很适合他。
不过卫璟清楚盛清越不可能用得上这套出格的首饰。
“喜欢就好。”
盛皎月同太子着实无话可说,抬起眼眸时,视线同男人短暂交汇,她慌忙躲开目光,“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卫璟坐在窗边,“没有。”
他似乎不大高兴,“无事就不能来看你?”
盛皎月应付道:“我怕耽误您的时间。”
卫璟挑眉,“少在孤面前说谎,假的很。”
盛皎月被噎便不愿说话,说多错多,她强撑着精神来应付他。
卫璟见他犯了春困,将他叫起来,“我给你出个题,你现写篇策问给我瞧瞧。”
若不是怕他考得不好,卫璟也不会特意走这一遭。他心理脆弱,也不是受不得打击,只是怕他会躲起来抹眼泪,哭的眼睛鼻头通红。眼泪汪汪,可怜兮兮。
盛皎月犹豫半晌,撕扯良久,她小心打探问道:“殿下,不会提前给我泄题吧?”
成心害她?
还是又在下套?
她担心受怕,快纠结死了。
收买试题可是重罪,被发现后不仅家中几代人不得参加科考,情节严重者还会被处以死罪。
她可不想再死一次,这条命很宝贵。
卫璟扯起冷笑,多半是被他气出来的笑,“主考官另有其人,监考官也不是我,我即便是想给你找考题,也没这个门道。”男人稍顿,继续说:“何况你哪有这个面子值得我给你泄题。”
得了这话,盛皎月松了口气。
卫璟给他出了道有些偏的题,盛皎月写的不是很顺手,不过也在两个时辰内写完了。
卫璟将他的考卷拿过来瞧了瞧,读完文章心里有了个数,旁的都没说,只道:“不论日后你是进了国子监还是侥幸当个编修,胆子都不能太小,性格不能太软弱,不然会叫人欺负了。”
盛皎月听着太子的教诲,有些话他说的还是有点道理,她点点头,“好。”
卫璟说着眼神逐渐变了,忍不住伸手握住了他的拇指,捏了两下,“都生茧子了。”
盛皎月的手他紧紧攥着,男人稍有些烫的指温贴着她的皮肤,有意无意似在拨弄她的拇指,她试图抽出手,却听见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读书人的手,都是有茧子的。
盛皎月想张口叫他不要摸自己的手,她觉得哪哪儿都奇怪。但抬眸看他正直冷淡的脸色,好像真的是在看她手上的茧子。
“殿下,您去摸江大人的手,他手上也是有茧子的。”她说话不徐不疾,慢腾腾如缓缓的流水。
卫璟脸色沉了下去,想到都嫌恶心。他没事去摸江桓的手干什么?
有病不是。
卫璟松开了他的手,少年往后坐了坐,后背轻轻贴着窗边,光线将他身上的衣料照的有些透明,微显身段。
卫璟盯着他的腰,不过片刻,镇定挪开了眼。
他说:“你好好考,日后我会让你到我身边做事。”
盛皎月半点都不高兴,她是一点都不想去太子身边做事,她是想考个好名次,即便是要离开京城,也不应狼狈逃走。
逃跑适得其反。
她要光明正大的离开。
若是做了官,她便有机会调任地方,哪怕只是去做个小官,也比现在逍遥自在。
盛皎月含糊敷衍,嗯字到了嘴边都没说出口。只轻微点了点头,当她知道了。
卫璟心情不错,摸了摸他的头发,指间细腻丝滑,他忍不住说:“你怎么连头发丝都是香的?”
盛皎月绷着脸说自己不知道。
卫璟低眸瞥过他发红的后颈,感觉所有的香气都是从他的衣领开始弥漫,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