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咒术师。
在一段时间的潜伏观察后,有人发现,麻伊这无人能躲过的恐怖咒术能力也许并非全部出自于他自己,而是借用了另一股非人的力量。
汇聚了最多疑点的事物就是麻伊握在手中,从不见离身的那根权杖。
据跟在法老身边的宫人冒死回报,麻伊来到法老身边时,那根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的法杖偶尔会变成另一个意思,就是从白到黑。
不知是不是错觉,变成黑色时,还能从那权杖表面看到依稀的蛇影。
残存祭司中天赋最高的一位也顶着极大风险做了占卜,确定了问题就出在那根有所伪装的黑杖上,一群人就此找到突破局限的契机,渐渐有了详尽的谋划。
麻伊和阿吞神的风光持续了几年时间,埃及国土上似是再也不见拉神的神像。
不论怎么看,这都是法老——不,麻伊大人的胜利!
就如那被阿谀奉承的诗人写来的歌词唱道:“太阳光芒不在,重掌光明的我主是无所不在的阿吞。”
“将清廉正直重新带回埃及的是拥有一双慧眼的埃赫那吞,神佑埃及,将阿吞的光耀传遍大地则是先知麻伊。”
从一个下级书吏摇身一变为万人敬仰的先知,麻伊初时还保持着警惕,绝不轻易放松,可时间一长,再警觉的人都会受到安逸环境影响,或多或少露出破绽来。
在一次由法老举办的宴会上,麻伊出席,不出意外带上了那根从不离身的权杖。
谁都不知道,一名事先有所计划的祭司隐藏身份,扮作侍从潜入了那场宴会,给麻伊送上了美酒。
那酒里没有放入任何不应存在的东西,只是颇有后劲,容易醉人而已。
麻伊在周围官员的奉承下得意忘形,一连喝了数杯,果不其然喝醉了。
混迹在人群中的祭司抓住权杖在醉醺醺的麻伊手中松开的机会,念出咒语让风刮来,将权杖猛地吹走,顺势一举拽进自己手里。
得到麻伊的权杖后,那名祭司的法力竟也大涨,就在暗处用他人无法察觉、可所有人都无比熟悉的方法,干脆利落地将不能再留的维希尔兼大祭司杀死。
那风光无限的大人在宴会现场无缘无故暴毙而亡,其死讯惊动了法老,也让无数受麻伊震慑的人们心惊不已。
当然,除惊讶外,他们心中浮现的更多的是庆幸后的狂喜。
不管法老本人有多为离他而去的知己伤心——被死亡的压迫强行铸就而起的阿吞神庙,注定要从此刻开始坍塌。
根本没有拖延多久。
先是早就等着这一天的前祭司们突然爆发,笼络起利益被触动的权贵,向法老施压。随后民众也躁动起来,无时无刻不发出抗议。
社会动荡不安,连最基础的运转都无法维持。
在这样糟糕透顶的情况下,法老终于众叛亲离,在痛苦中死去了。
他只有几岁的幼子图坦那吞即位,身边辅佐的维希尔好巧不巧,正是当初那位夺走麻伊权杖的祭司。
哦,待到图坦那吞即位,那位祭司阿伊不仅升为大祭司,还得到了维希尔的高位。
一个麻伊,一个阿伊,还都是兼任了维希尔与大祭司,或许只是个巧合吧。
总而言之,后面的发展都是史书上能够找到的。
图坦卡蒙登基后,就在阿伊的指点下废黜新都埃赫那吞,重立对阿蒙-拉的信仰。又将自己的名字改成图坦卡蒙,从阿吞神的仆人变回了阿蒙神的仆人。
而这位小法老也是年少多难,年纪轻轻就因病死去了。他没有生下儿子,王位就被侍奉在身边的老臣阿伊占去。
阿伊做了法老,一时间意气风发。
可奇怪的事情似乎就从这时又显现出端倪。
没有皇室血统的老阿伊与神庙的祭司勾连,借助“拉神的认可”得到名正言顺即位的机会。可也没过多久,他的王位又被过去同时辅佐法老图坦卡蒙的将军利用政治斗争夺走。
王朝末尾的争斗跌宕起伏,仿佛就没有平顺的一天。
直到最末一代法老仍旧没有子嗣,最终才让当时的维希尔拉美西斯一世出头夺权改朝换代。
而拉美西斯一世上位不到两年,也早早地去世了,接连看下来,不由得颇让人奇怪。
如果硬要从这些看似都只是凑巧的“巧合”中,再发掘出一些更显怪异的点。
那就是阿伊从咒术师麻伊那里用手段夺来的神秘权杖。
就跟阿蒙霍特.普和麻伊这两个名字都被后人从石壁书册中划掉那样,曾与咒术师寸步不离的权杖落入阿伊手中后,就跟凭空蒸发那般失去了存在感。
可能除了阿伊自己,无人再知晓权杖的下落。
就算后人试图还原过往,也无法从破碎的细枝末节中找到全部的真相,也就更无法知道——
回到百年前,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并非咒术师麻伊,而是看似只是工具的权杖。
咒术师真正信仰的神并非太阳神,无论哪个太阳神都不是。这一群体唯一侍奉的神明是邪神赛特,那根权杖毫无疑问,就是凝聚赛特神力的蛇杖。
蛇杖从降临到人世起就只是作为信物存在,即使是拥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