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然细腻白皙。精致俊美的五官之上,丝毫不出昨夜那满脸血与绽开的皮肉,他松了口。但是下一秒,他的眼睛骤然睁大,耳边传来了嗡鸣声——一道颜色浅淡的疤痕从眉心处一只横亘到下颌,即便隐秘,却依然让他脑内的弦轰然断裂。
“这是什么?”
斐瑞指脸上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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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医生愣了下,才道:“斐瑞先生不用担心,这个不是永久的,大概一周时间后,就会消失到完不见。”
斐瑞道:“一周?”
医生道:“是的,您放心。”
斐瑞的心脏归回原地,是下一秒,他的情绪又被陡然调起来,“接下来的一周我的行程也很满!就没有别的办法,让迅速消失吗?这个恶心的疤痕非要一直留吗?!”
“斐瑞先生,我很理解您的担忧,但是这已经是目前最先的技术了。其一般的伤痕,手术结束后就会消失,但是您脸上的伤痕太深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医生顿了下,又道:“其您也不用太担心出镜,因为这个伤痕目前肉眼观察也是较淡的,到时候拍摄的,您让他调整一下,也是完不出来的。”
斐瑞试图去理解他的,是理解不了。他一想到,等一下要见到李默,他就难以自拔地到一种厌倦与愤恨。
他攥紧了被子,闭上了眼,“知道了。”
医生松了口,各自离开了。
没多时,李默来访。
斐瑞仍然躺在病床上,他其已经没什么伤势言了,但他知道无数媒体都围堵潜伏在医院附近。他必须要如此,造够大的声势,他才能让那个贱种付出一些代价。
阳光与风从窗偷溜来,斜斜地打在病床上。病房内的所有光源都没有打开,当李默靠近病床时,便正正好站在了阴影之。
阳光下,斐瑞倚靠在床背,宽松的病服挂在肩膀上,金发的发丝垂落在脸颊边缘,脸上有一层很淡的金色。他情很有些冷淡,指节上的订婚戒指也在光下闪烁璀璨的光,几乎让李默到一种笑。
李默从阴影走出,他将手包装好的盒子放在病床前,“亚连你做出来的事,我安德森家族会权行负责的,期间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帮助的,都以提出。”
他又道:“撤掉所有有关亚连的负面新闻。”
斐瑞淡淡笑了一下,“我凭什么又要答应你的谈判呢?”
李默坐在他床前的位置,音平静,“那你又凭什么觉得,你能坐地起价呢?”
“亚连,只是联姻的棋子。”李默顿了下,露出了很淡的微笑,身上的阴郁不减半,他又道:“诚然,你如今咬死亚连不放手,多半是指由他牵扯出更多的安德森家的丑闻,把事情闹大。但问题是,名誉……安德森想要不想要而已。”
他用一种近乎怜悯的姿态向斐瑞,“卡尔璐靠你撑很困难吧,我何必剑拔弩张呢?”
斐瑞的脸色更为冷淡了,蓝眼睛弯了弯,“你在彻底害死了我的未婚妻后,难不成还想与卡尔璐联姻?”
李默再一次望向斐瑞手指上的戒指,没有说。
如此简单的作,斐瑞却情不自禁直起了腰背,他无来由地重复道:“李默,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已经有婚约了。”
李默笑了下,很轻声地道:“是吗?”
斐瑞的脑子一片空白,他觉到李默的金眸仍在望他,他不太确定,因为他的视线已经落在了订婚戒指上。他头脑有些乱,心脏不自觉加快,羞恼再次生出。
这一刻,他开始觉得李默在观察他脸上的伤痕,并且肯定在讥诮地想什么。
斐瑞有些想要发疯,他不知道为何他总是李默的存在到耿耿怀。自从特雷西庄园的事情后,每一次,每一次见到李默,他都有一种深切的恨意。
明明该死的艾什礼都已经再也无法接近她了,是为什么该死的李默却还活,还偏偏知道那天晚上他遭受到了何等的拒绝,又是被他怎么样的嘲讽。
那一夜几乎像是一种梦魇,李默便是梦魇的见证——一个见证了他强行命她标记自己却被拒绝的该死的。
斐瑞张了张嘴,他清楚地知道他不应该如此过激,也没必要和李默证明什么。不知为何,那颗空落落的心此刻急速跳起来,似乎在催促他再说什么。
斐瑞恍惚之又觉到陈之微似乎就在病房里。她似乎站在某个地方,微笑他,鼓励他说什么似的。
我是爱你的,所以你为我而守贞,戴戒指,有什么不呢?
她仿佛又走到了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