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示又说不出了,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抓我的领子往床头一推。下一秒,他的膝盖跪在了我腿央,梳理好的黑发垂下了几缕,落在了眼前。
他像是疯了,呼吸牵肩膀都在耸,眼睛红得要滴血,腮帮的肌肉绷紧了。
我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好几秒,我才咽了几口口水。
我道:“我是个Alpha,你也知道。”
迦示凑近我,眼睛里压些阴戾,睫毛上被濡湿了。好几秒,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为什么非要这么让讨厌,你为什么没有死在十二城?!你为什么还要出现!”
他一连串的问本应是十凶狠,带戾的,是我只见他俊美的五官有些扭曲,或者说,他脸上的肌肉像是无法控制一般痉挛。
我道:“虽然我是朋友,但是我觉得你这样还是很过界。”
迦示抬眼望我,不断落眼泪,最后,他的头无力地垂落在我的肩膀上。他的水还蛮多的,觉我小半个肩膀都要被哭湿了。
他道:“你为什么非要那么我呢?”
我道:“你有本事问问李默。”
迦示攥我的肩膀,他抬起头来,唇有意无意地擦过了我的耳畔。
我像是一条硬了的咸鱼一样身体僵硬,受不了,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我觉我应该安慰一些亦或者给甜头,但惜我现在在没心情,我只是将他推开。
“差不多得了。”我措辞了下,道:“去玩吧我有别的事忙。”
迦示以一种极度隐忍的,咬牙切齿的,欲语还休的情深深我,他道:“许琉灰?”
我的眉头蹙了下,望向他,“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根本不重要吧,跟谁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我只是问一下亚连与斐瑞的事情,都能让你莫名其妙生一顿。反正你不把我当朋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他妈到底有什么关系!”迦示像是被我的强盗逻辑逗笑了,眼睛紧紧地盯我,他道:“是因为你。”
我懵了,“啊?”
迦示重复道:“是因为你。”
我恍惚了下,终理解,恐怕还是我与斐瑞的事走漏了消息。
却又听迦示道:“李默让我不要这里,我不确定,他什么时候会来。所以——如果你不想被他发现你身上的痕迹,就赶紧离开。”
我道:“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想把我关起来的借口。”
“随便你。”迦示松开了攥我肩膀的手,脸上有了几颓然,他笑了下,“我刚刚想清楚了,什么你想休息,你想和我呆几天,根本只是想利用我帮你拖延时间,等你身上的痕迹消失吧。”
他压低声音,“为什么要等痕迹消失,因为之后又要去和李默或者斐瑞在一起是吗?”
我笑了下,“那你呢,因为知道了我的目的,觉得不帮我就以了吗?你觉得这是在惩罚我吗?你为什么总觉得我非要依靠你不,等我不找你了,你又生觉得我晾你,你到底哪里来这么大的怨呢?”
我站起身,愈发觉得这件事很好笑,凑过去,“迦示,你希望……我是利用你呢,还是不利用你呢?”
迦示的身体颤了下,他像是有些站不稳,灰色的瞳孔扩撒了起来。
白茶的信息素也随他的情绪剧烈波起来,几乎很快就盈满了整个房间,他立刻推开我的身体,往后退,“你又想激发我的恐惧症!”
我有些遗憾,“不是没成功么?”
迦示紧紧凝我。
他起来很怜,毕竟哭了这么久,眼泪总是不停。
迦示一句也不说了,转身就走了,我听见他匆忙的脚步声,是我环视了一圈房间,在心叹。
烦死咯,这两天不住在这里,要自己花钱住酒店了。
我愁眉苦脸地打开终端,在地图上搜寻便宜又偏僻的旅店。
*
病房内,接近正午的阳光已经十暖和了,斐瑞躺在病床上,紧紧地握自己的手指,努力受戒指上传来的温度——即便那温度本身也是他的肌肤所浸染的。
几名医生小心地围他,从他的脸颊上拆各种仪器,几名下属则手持电子映照媒介斐瑞。
“斐瑞先生,仪器已经部拆除。”
一名医生道。
斐瑞的脸上毫无笑意,只是机械地转脖颈,望向映照媒介。
他见自己金发的头发落在脸颊边缘,有几缕还染血液,他又见自己蓝色的眼睛里有某种挣扎。他觉自己捏紧了被子,某种情绪使得血液的流加快了起来。
许久,斐瑞才见自己的脸,皮肤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