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正始帝爆发的力气,他们两人心知肚明。
公冶启压根不在乎是吻了还是咬了,他只是非常凶恶地将莫惊春压在身下,非常用力地咬住了他的唇舌,几乎像是要吞下去那般,良久,公冶启才愤怒地说道:“那个自作自受的蠢物,早知道寡人就该将那里闹得天翻地覆!”他的话里满是阴毒,毫不在意地攻讦着另一个自己。
正如公冶启对于公冶启的排斥,那是竭尽刻薄之力,都不会消逝的憎恶。
莫惊春抠住他的字眼,率先出击,“陛下,您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就闹出这么大的乱子,臣还以为您差点被鬼魅附身!”
公冶启醋意满满地看着莫惊春,幽幽地说道:“难道夫子没有可怜他,对他心软?”他却没有被莫惊春的话带偏了刚才的话题。
莫惊春沉默了一瞬,叹了口气。
“他不需要臣的可怜。”
那位历史上的暴君孤傲地走在他自己的路上,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公冶启眉头一蹙,“这还不叫心软?”
他凶巴巴地按着莫惊春,刚想来个床上翻滚,却觉得有点不对,抬手就往脖颈摸去。
公冶启沉默了。
正始帝沉默了。
莫惊春,猛地跳了起来,想从床上溜走。
正始帝,公冶启,谁都好,他的好皇帝,他的好陛下抓住他的腰带,咬牙切齿地微笑起来,“夫子,子卿,寡人的项圈呢?”
莫惊春只觉得吾命休矣,明日下不去床了。
这关他什么事情!
…
正始帝缓缓睁开了眼。
鲜活的,血气的味道,仿佛还在唇边。
他信手摸了摸手腕,手腕上,正佩戴着一个色调有些昏暗的镯子,看起来像是玉石,又不像是玉石。冰冰凉凉,从来都没见到帝王摘下来。
他抬头。
眼下正坐在高大的龙椅上,底下,跪满了大臣。
他们畏惧地,害怕地看着他。
正如现在正守在他边上的刘昊和柳存剑等人。
他们敬畏着他,他们害怕着他。
这个刘昊,不会嬉皮笑脸地和他癞皮,甚至不敢在他面前上蹿下跳。
这个世间,没有会笑着与他讨论婚事的母后。
自然,也不会有莫惊春。
唯有无边孤寂。
(番外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