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有心思来寻我?”
女学生笑嘻嘻地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您是不知道,原来院长应下林夫子的婚事,乃是一次乌龙。这不是礼部总算开了言路,允许女子也可以参加考试。虽这名额不对等,可是院长已经高兴得吃了好几次酒,便是在这样一次宴席上,她答应了要与林夫子完婚。等醒来后,已经事成定局,消息都传开了……院长说她有婚前恐惧症,正想找您能不能解除婚事呢。”
莫惊春听了只是笑。
既然女学生都可以将这当做是一个笑话来说,那陈文秀的事情也并没有那么严重。
大抵就如同她话里所说,只是婚前恐惧罢了。
几个女学生和莫惊春似乎是熟人,嘻嘻哈哈说了几句,直到其中一个提起还要去买笔墨的时候,这才回过神来,匆匆和莫惊春与正始帝道别,然后下了楼。
莫惊春带着正始帝去了他熟悉的包间,然后让小二照着以往的习惯上东西,等到内屋只有他们几个,而侍从都在外间的时候,莫惊春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她们都是京城女子书院的学生,陛下经过几年的调整,在年初的时候,通过了女子也可参与科考的规章。”
正始帝没问,但莫惊春只是想说自己想说的事情。
他看向窗外的喧嚣,又淡笑着说道:“公冶明如今还在守皇陵,陛下想要去看看他吗?”
公冶明是正始帝的大哥。
正始帝淡淡地说道:“已死之人,何必在意。”
莫惊春便没有说什么。
两人只是照常地吃了糕点,莫惊春留意到,正始帝在吃到稍甜一些的糕点时,神色会稍微放松些。等到他们离开的时候,莫惊春的手里还拎着两盒,在回去的路上,吩咐其中一个侍从往其他方向走了。
留意到帝王的眼神,莫惊春说道:“是给家里送去的。”
“莫广生生了几个孩子?”
莫惊春:“……”
他没想到陛下居然对这个好奇。
“两个,长子正在水军做事,次女还未十岁。”
正始帝点了点头。
回去没再说话。
一连三四日,莫惊春都会带着陛下外出转转,最远的时候,到了谭庆山,然后在那里留宿了一夜,然后又回来。
在回去的马车上,正始帝忽而说道:“今夜子时,寡人会离开。”
莫惊春的眼眸微动,下意识看向陛下。
他没有问正始帝是怎么知道的,他只是平静地笑了笑,“多谢。”
这个夜晚,莫惊春难得没有回去他最近一直歇息的偏殿,而是一直守在长乐宫内。直到时间一点一点滑落向子时,坐在软塌上看书的莫惊春忽而听到正始帝一声叹息,“将寡人拿捏在手心的感觉如何?”
莫惊春抬头看着正始帝微微蹙眉,片刻后,他说道:“这难道不是陛下的仁慈之心?”
帝王的心中并非没有毁灭一切的暴虐,未尝没有不顾一切的杀意,至于这里究竟是真的,还是梦中幻境,这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关系?
可莫惊春这些看似无用的做法,终究是一点点软化了锋利的边缘。
百姓安居乐意,国泰民安。
如此平静如画的地方,一旦毁于一旦,也就是瞬息的事情。
正始帝经历过,所以更加知道……该如何痛下狠手。
只是帝王到底没这么做。
对于眼下的正始帝来说,最重要的人,应当还是先帝。
而先帝的念想……
当然是国泰民安。
莫惊春不过是对症下药。
让陛下看得越多,或许,便少了几分怨毒。
这的确是实情。
可是被牵着鼻子走,也从来不是正始帝所喜欢的。
莫惊春不是没想过,会有适得其反的可能。
时间,一点,一点掉落。
正始帝忽而说道:“你知道吗?或许你说得不错,寡人想要的,是寡人的莫惊春活过来,而不是你。”帝王这过去七日,难得一次这么平静,这么淡然地说话,“可是,寡人却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纯粹。”
他猛地靠近莫惊春。
莫惊春的眼眸瞪大,一时间用力地掰住他的肩膀,手指几乎掐入肩膀的皮肉,但正始帝仍旧是狠狠地咬住了他的下唇,血腥气息充斥着两人的唇舌,让莫惊春呜呜了几声,然后膝盖用力一踹。他动作可毫不留情,可是正始帝却连闷哼都没有,只在唇舌间低低地笑了起来,“莫惊春,你可真是倒霉透顶,才会遇上我。”
莫惊春微顿,直觉这句话,其实不是对他说的。
下一刻,子时。
帝王的身躯猛地栽倒在莫惊春的肩膀上,砸得莫惊春有点吃痛,他眨了眨眼,一下子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当即扶着正始帝翻身,然后焦急地去查看帝王……
刚晕过去的人立刻睁开了眼。
他盯着直勾勾看着他的莫惊春,突然说道:“他吻了你。”那鲜红的模样,那血腥的味道,没感觉到才有鬼。
话里的凶狠呼之欲出。
莫惊春心虚,但又不是完全心虚,“他咬了我。”
他强调。
莫惊春不是没有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