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不入。
毕竟之前也没听说过莫家跟彭家关系不错的传闻。
不过莫惊春之所以会来,乃是因为彭怀远乃是陛下的人。
他略坐坐,便打算提前离开。
这也是徐素梅之前与他说好的。
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莫沅泽跟张连义两人便不见踪影。莫惊春微蹙眉头,正打算找人的时候,又见他们两人急匆匆地过来。
莫惊春:“你们两个跑什么跑?”
他微蹙眉头,拦下他们两个。
方才抓周的时候过分热闹,走动的人也不在少,他们两人也不算突兀。
张连义喘着气说道:“有人落水了,刘放鹤下去救人,眼下正要出乱子呢。”他的手边还抓着莫沅泽的手,真真是将这寸步不离做到了极致。
莫沅泽:“那看起来应当是彭家女郎,不过见人被救起来,还有侍女围了过去,我们便没有再靠近。”
莫惊春淡淡说道:“做得好。”
不多时,就看到有侍女急匆匆地过来,将彭大夫人给叫走了。
莫惊春叫了个侍女去告知徐素梅,便带着莫沅泽亲自前去跟彭怀远致歉,顺便祝贺他这喜事。等到他们出了彭家,上了马车的时候,莫沅泽才松了口气。
“这可真是无聊,那些投壶甚是无趣,都比不得在军营里的操|练。”
可惜的是莫飞河离开后,就没有人能够带着莫沅泽去军营。
本来这小子还想着要偷偷上了马车,跟着莫飞河的队伍出发,结果还是被祖父给捉了出来,狠狠地揍得上蹿下跳。这份临走前的“礼物”,倒是让莫沅泽消沉了一段时日,让得徐素梅好气又好笑。
莫沅泽:“叔,那落水的姑娘,应当会没事吧?”
他在马车上只坐了一会,立刻又爬出来骑马,跟着莫惊春并肩。
莫惊春:“按理说是没事,尽管男女授受不亲,但是在这等情急之下救人,是不会出问题的。”这男女大防虽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可再是苛刻之人,在面对救人一命的事态之前,也不会过于苛求。
莫沅泽松了口气,“那就好。”
莫惊春扬眉,笑着说道:“听你这话,就是有别的心思?”
莫沅泽嗫嚅了一下,挠着后脖颈说道:“这不都是怪张连义吗?他跟我说彭家的规矩大,尤其是女郎,从来都是出不得府门的。我看方才离开的人乃是彭大夫人,那就应当是他们府上的事情了。这要是……”
莫惊春想起今日在假山上听到的话,沉默了一瞬。
“你自己是怎么想的?”莫惊春忽而说道,“你眼下快要十五,也到了该抉择的时候。如果你愿意的话,家中荫庇的名额都还在。只是走了这条路,你往后升迁会麻烦些,至少起初几年,不会是重要职务。若是要自己慢慢爬起来,那就差不多是时候了。”
莫沅泽憋着气说道:“那为何祖父之前不允许我跟着他一起过去?”
就算是从小兵爬起来也好呀。
莫惊春:“不合适,就算是你阿耶,最开始跟祖父也不是在一处的。而且他们两人都是在边关起家,若是你再继续如此,只会让陛下朝廷怀疑莫家。”
莫沅泽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说道:“朝廷就算了,可是陛下……”
莫惊春听着莫沅泽略显古怪的语气,没好气地弹了他一下额头,“眼下陛下对莫家确实不错,却不可得寸进尺。如今朝上弹劾莫家的奏折虽是不多,却也是不少。只不过都被陛下压下来罢了。你想走的路不是不成,只是需要走得更稳妥些。”
莫沅泽点了点头,像是回过味来。
“祖父之前阻止我,是已经有了看法?”
莫惊春露齿而笑,笑得异常灿烂,突然问起另外的事情,“沅泽,说起来……你的凫水功底如何?”
莫沅泽茫然地露出一张惊愕脸。
过了两日,彭家的事情倒是有了后续,还是徐素梅告诉莫惊春的。
那落水的女郎是彭大夫人的女儿,排行为三。
彭三娘落水的时候,是被一位叫刘放鹤的郎君给救起来的,他的家父乃是户部右侍郎。眼下彭家大夫人正闹着要将三娘嫁给刘放鹤,说是男女授受不亲,如今毁了姑娘的名誉,一定要完婚才可以弥补。
莫惊春:“彭家的家教,是不是过于严苛了?”
徐素梅叹了口气,“此事传了出来,却是太蠢了。那彭大夫人以为将这消息放出去,就会给刘家施加压力?如今这世道,男子跟女子年少爱慕,都可在外游|街,这不过是善心救人,便要讹人,这只会让彭家以后的姑娘难做人。”他们府上,可还有好些个还未出嫁的姑娘,如今这彭二夫人可是气得够呛,只觉得她这大嫂实在愚不可及。
此事原本只是刘家跟彭家的事情,只是没想到此后,那彭三娘不知为何跳了湖。
彭怀远是个明事理的,即便刘放鹤的父亲乃是自己下属,也从未做出威逼之事,只是彭三娘一死,这出悲剧,这便将此事越闹越大。
以至于,就连言官也有抨击此事。
是时,京城不少为了《云生集》而来的学子听闻此事,竟然是在民间自发地形成了一波讨论的热议,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