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自己是在给白大佬送温暖。
他坐在床榻边上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然后盯着窗地上的光芒走神。
颜如玉还没真的全醒。
等小鲛人也高高兴兴爬起来的时候,颜如玉才慢吞吞地将自己挪去穿衣服,然后再懒懒地漱口。他摸了个灵果踱步出去,准备沐浴在日光下啃果子吃,只是人刚出了门,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个熟悉的身影,他一口咬下去的灵果刚含在嘴里,便惊喜地叫道:“公孙离!”
那日公孙离在无尽夏被送走,颜如玉还没来得及跟人打个招呼。
公孙离捋了捋胡子,揶揄地说道:“原来你与十七郎是分开睡的?”
颜如玉一瞧他挤眉弄眼的样子,才想起来公孙离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公孙家的人到了。他当即就有些紧张,下了台阶走过去,“你家的人都到了?”
公孙离含笑:“长老正在屋内和十七郎说话。”
颜如玉脚步一顿,他觉得自己醒得有点早了,还应该再继续睡上一觉才对。
他还没转身,就给公孙离勾住袖子,笑嘻嘻地说道:“我早该在当初看到十七郎将镯子赠予你的时候,就猜到这个。不然也不会在收到消息的时候大吃一惊。”
颜如玉尬笑,实不相瞒,他到现在还在吃鲸。
他也试探过大佬的口风,奈何对上公孙谌,颜如玉向来是没招的,他现在都不晓得大佬想干嘛?难不成求婚是真的?但是那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啊喂,从最长远来看,公孙家就不可能答应公孙谌。
公孙离:“你说得也不错,如果是之前的十七郎,家里应该是不会同意的。”
颜如玉眉头一蹙:“什么叫之前的十七郎?”
公孙离:“你不是比我们还清楚吗?两个公孙谌的事情。”他微笑的时候,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危险与阴沉。
“来时,家里的卜师算过了,此行的危险,应与不应,差别有点大。我猜另一个所谓的十七郎,性格与现在的十七郎有所不同,对吧。”
颜如玉:何止是有所不同,那叫一个爆裂凶残。
公孙离:“十七郎自己所说,是心魔。如玉怎么看呢?”
颜如玉笑道:“十七哥的事情,自然是看他怎么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公孙离微笑:“你说得也是。”
看来公孙家对此事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本来也是,心魔从来都是只有自己能够看到,只有极少数的情况才能够显露人前,尤其是跟公孙谌表露出来的截然不同,另一个公孙谌的杀伤力丝毫不亚于公孙谌,甚至表现得极其凶残,杀机外露,是个暴走的大杀器。
公孙离稍微试探了两句,却又劝慰他说道:“虽然北玄那边确实是有联姻的习惯,但是实力强大的修士,想要自己选择道侣本来也是正常的事情。十七郎可不是那等会任由人摆布的性格,他想走的路,就算家中不同意,他也不会理会的。”
公孙家的人自有住处,本来也只是为了见个面,并未停留多久。
等他们说完话离开的时候,颜如玉才看到前来的长老是哪位,然后更加安静如鸡。
来的是公孙家最严肃的二长老。
二长老年纪大了,眼睛依旧犀利,刮过颜如玉的时候跟刮骨似的,只是他并未说什么,只是淡淡点了个头,就带着二十几个人乌泱泱地走了。
颜如玉靠在门栏上,跟西子捧心般痛苦地说道:“他们这一走,你我的清誉都没得了。”
他当然猜得到他们在屋内讨论的是什么,那要不然公孙离能跟他巴巴那么多?
公孙谌平静地说道:“那如玉想要与谁共享清誉?”
颜如玉幽幽:“起码是个姑娘。”
公孙谌笑了。
他笑着说道:“你可以继续想。”
颜如玉:“……”
这不就在说他只剩下想的余地了?
淦!
大佬让人心碎。
颜如玉决定回去再睡一觉,他今日必然是起得太早了,晦气。
等颜如玉的身影消失在门内后,公孙谌的笑意才逐渐淡下来,站在光影交接处,他的面容神色几乎看不清楚,只余下难以读懂的晦涩。
…
“听说了吗?公孙谌真要与那颜如玉结为道侣?”
“真的假的?”
“那还能有假?公孙家的人都到了,听说今早当真各门派的面提亲,颜辉仙尊的脸色都铁青了。”
“哈哈哈哈哈哈,当真是稀奇,一个七老八十的主儿了,还能蛊惑得公孙谌魂牵梦绕,这不是玩儿呢?”
“你是没见过颜如玉罢?”
“没见过又如何,这世间美人何其多,可谁要个底下是个老橘子皮的?”
“哎你这嘴巴……”
颜霁面无表情地将刚才在说话的门徒踩在脚底,长剑刚扎穿他的衣襟,就差一瞬划破他的脖子,“你刚刚说什么?”
牡华天宗的修士实在是太多了,除了门徒所穿衣服能确定是自己人,再论及是哪个山脉哪个小洞天的弟子,也得再看腰牌和自报家门。尤其是颜霁这种不穿门服,来去几十年基本都不在仙门内的,压根没几个人认识她。
眼见这陌生仙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