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家人。”
一众食客翻了个白眼,一个冷笑道:“什么出家人,估计是骗人的吧。”
“这群和尚行事最是霸道。”
张德发摇了摇头,端着一碗素面来到了结面前,道:“大师,您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了结看着面前的素面并未动筷,而是看向张德发,问道:“施主信佛?”
“不信!”
张德发摇头道:“去庙里拜了几十次,都没保佑过我,所以我不信。”
了结不解道:“那施主为何愿意赠我素面?”
张德发笑道:“不瞒大师,以前我全家得一高僧相救,自那以后,我若遇见僧人,必送上一碗素面,算是偿还那位高僧的恩德。”
“大师,您慢慢吃吧。”
“若是不够,我给您再加。”
“多谢施主。”了结微微颔首,这才开始动筷。
见此刻店中客人走的差不多了,张德发走至了结身边,与其闲聊了起来。
过了片刻,了结放下筷子,轻声道:“多谢施主。”
“没事,就一碗素面,不值几个钱。”张德发麻利的收拾起了碗筷。
了结抬眸看向北镇抚司,苍老的面容上浮现些许波澜,轻声道:“施主,你可知锦衣卫镇抚使?”
张德发擦桌子的动作微微一顿,起身笑道:“当然认识,整个京城谁不认识。”
了结问道:“贫僧听闻,京中盛传此人乃是屠夫,不知可有此事?”
自他一入北直隶,便听闻屠夫,杀神之名。
“嘘。”张德发连忙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摇头道:“大师,慎言。”
张德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小声道:“大师,您别听人乱说。”
“什么屠夫,您别看我就是个普通百姓,但我知道,自从这位大人上任后,京城的治安可好了。”
“那准是那些不要脸的人泼的脏水。”
他在此每日没少听客人议论。
但他们心中也有自己的一杆秤。
他只知道,以前开面馆三天两头就要被地痞流氓敲诈,当差的吃饭都不给钱。
但现在他的生意很好。
听人说,这一切都和那位锦衣卫的镇抚使有关。
他觉得也是。
他以前也见过那位大人来此吃面,感觉就是很和蔼的一个人。
了结却是摇了摇头,平静道:“施主,切勿被表相所骗。”
“一切皆是虚假。”
“邪魔外道,最擅伪装。”
“此等手染鲜血之人,又岂会是良善。”
张德发皱了皱眉,一脸的困惑。
听不懂!
了结迈步向着北镇抚司走去。
见此,张德发心中一急,连忙喊道:“大师,您干什么去,哪边不能去。”
那里可是锦衣卫重地,乱闯的人都要被抓入大牢的。
“谈一个公道!”
了结平缓的声音徐徐响起。
踏上青石地板的瞬间,浑身气势陡升。
天空中,一团云雾汇聚而来。
了结走的很慢,脚下似有一团金光绽放。
地涌金莲!
遍地佛光!
北镇抚司内,
正独自下棋的袁长青神色一动,脸色微变,惊道:“大宗师!”
随手扔下棋子,便急忙向着院外走去。
路上,碰见了一同走出的林芒。
“你也察觉到了?”
林芒微微颔首,一手扶着刀,沉声道:“大宗师?”
袁长青缓缓点了点头,心中则是有些奇怪,京城中为何会突然冒出一位大宗师。
下一刻,一声平缓又似雷音般的浑厚声音响彻整个北镇抚司。
“贫僧了结,请林镇抚使一见!”
闻言,袁长青转头看向林芒,凝重道:“少林的人!”
这少林是疯了吗?
一位大宗师亲至京城,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朝廷。
还是说,少林已经有足够的底气面对朝廷?
袁长青沉声道:“林芒,你先避一避吧,看来是来者不善。”
毕竟是一位大宗师,绝非六境宗师可比,在摸不清此目的的前提下,还是不要让林芒与其相见的好。
“避?”
林芒神色漠然,一手扶着刀,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我乃锦衣卫镇抚使,岂有躲避之理!”
“我这刀,可还未斩过大宗师!”
“不过一天人尔,有何惧之!”
一步落下!
轰!
四周气浪翻涌,像是有一股极为恐怖的气息升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