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
“大人。”江玉燕微微欠身,行了一礼,恭敬道:“我来给您送吃的。”
林芒暼了一眼,平静道:“放石桌上吧。”
看着江玉燕放下食盒,林芒突然问道:“你想练武吗?”
江玉燕天赋不错,若是练武,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江玉燕秀眉微瞪,嘴巴微张,眼中写满了诧异。
“大人想让我练吗?”
江玉燕忽然反问了一句。
林芒一时没有开口,而是抬头望向天空。
片刻后,轻笑了一声,伸手接住了一片落叶。
我在担心什么?
林芒笑着摇了摇头,转头看了江玉燕,平静道:“随你吧,练武的话,也算多个防身的本事。”
于他而言,这终究只是一件小事。
只是此人绝非良善,看着像一个小白兔,但能被太后派来监视自己,又岂会是表面那么简单的。
他有足够的自信,能够镇压一切!
“对了,你有打听过自己的父亲吗?”
江玉燕愣了一下,摇头道:“我没有父亲。”
当初她逃出青楼,一路逃亡,被出巡的太后救下,便入了宫,如今却又出了宫。
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平平淡淡,就这样挺好的。
这位镇抚使在京中名声斐然,被人称为杀神,可在她看来,这位的艰辛或许根本无人能懂。
从一个小人物,一步步走至如今,有时候根本没有选择。
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残食不是吗?
就好像在宫中一样,充满了尔虞我诈,看似和睦的关系之下,却是步步杀机,都在想着如何将彼此弄死。
其实有时候,她倒是也想见一见那个负心薄幸的男人。
身在青楼,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早已不抱什么期望了。
即便是那些自诩为才子的文人秀才,进了青楼与那些粗俗,沉迷于酒色之人也没任何区别。
林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平静道:“回去吧。”
“需要什么可以找唐琦。”
他倒是想到了一个宝物。
六壬神骰!
其中记载了两门神功,倒是不错的功法。
江玉燕轻声道:“大人,夜凉了,您早些休息吧。”
说完,便离开了小院。
林芒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一夜无话。
……
平静的日子过去了数日。
这些时日,林芒几乎都在处理镇抚司内的事情。
而朝中对于他的弹劾仍未停止,一些官员甚至斥责皇帝,与民争利,一个个就像是铁头娃一样,在朝堂上大骂,气的万历直接罢朝。
御史嘛,做的就是喷子的活。
喷皇帝就是他们生平一大乐事。
而此刻,京城之外,一道人影缓缓迈步而来。
一身破旧僧衣,一手托着一个钵盂,一手持一杆禅杖。
在他走来的那一刻,四周的百姓下意识的回头,许多人甚至忍不住心生膜拜之感。
了结抬头望着眼前宏伟的城池,轻轻诵了声佛号。
“阿弥陀佛~”
了结入城了。
他在路上向着路人打听了一番,便向着北镇抚司而去。
平宁街,
了结逆着人潮前行。
拥挤的人群似乎与他格格不入,而在他的四周又好似隔开了一条路。
恍惚间,整条街似乎只剩下了了结一人。
周围的一切都仿佛不复存在一般。
街道上的百姓在主动的避让,或许连他们都不知晓,为何自己会避让。
正当了结快要走出街道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笑声。
“大师父,可要吃点?”
了结眼眸微睁,转头看向一侧的摊位。
摊位前,一个满脸憨厚的汉子笑呵呵道:“大师,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身体有些发福,很是富态,双手还沾满了面粉。
“阿弥陀佛。”了结轻诵一声佛号,摇头道:“贫僧没有银钱。”
“不用。”摊位老板急忙笑着摇头道:“算我请你的。”
了结怔了怔,单手竖于胸前,望向天空,微笑道:“缘也,命也。”
“善哉。”
随即便走向摊位。
了结寻了一处空位坐下。
见状,不远处的几个食客打趣道:“张老三,你这给和尚白送,要不给我们也送一份得了。”
“去去!”张德发佯怒道:“你们一个子都不能少!”
“人家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