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直接杀出这京城!
数百名身着黑色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策马奔出广宁街。
每个人脸上充满了肃杀之气。
所过之处,大街小巷旁的行人无不慌乱退避。
从林芒率众来到刑部的那一刻,京中许多官员就得到了消息。
如此浩大的声势,本就很难隐瞒。
事实上,林芒本就没打算隐瞒。
他就是要告诉那些人,他,林芒——来了!
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有一些人在看见被锦衣卫擒着的刑部侍郎史泽怀时,脸色顿时一变,连忙返回,前去报信。
看着锦衣卫浩浩荡荡的奔着东城而去,不少人观望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他们这又是准备去什么地方?”
“管他呢,反正最近京城太平了许多。”
对于锦衣卫怕是真的怕,但生活在京中的人也知道,锦衣卫基本不会管他们这些普通百姓。
……
皇宫,慈宁宫。
昂贵的香炉缓缓燃烧着。
整个殿内静悄悄的。
坐于桌后的李太后正在用膳。
殿外缓缓走来一人,脚步看似很难,但很快就步入殿内,跪地行礼:“拜见太后。”
李太后惊讶道:“何事?”
雨化田缓缓道:“林镇抚使回京了。”
“他刚刚拿了刑部侍郎,探子回报,如今应当是奔着史家去了。”
闻言,李太后面露惊讶,微微颦眉道:“他为何会回来的如此快?”
京中各地皆已被东厂秘密封锁,消息的传播是需要时间的。
雨化田拱手道:“他应该在京中还有消息渠道。”
李太后微微颔首,在宫女的搀扶下起身,边走边道:“看来此子比本宫所想的要更为出众。”
“皇帝也应该知晓了吧?”
雨化田迟疑了片刻,却是摇头道:“下官尚不清楚。”
李太后没有多说什么。
她的那个儿子并不笨,何况有张阁老亲自教导。
只是,他还是太过年轻,城府和张阁老比起来,终究是差了许多。
李太后沉吟片刻,抬头望向殿外的天空,幽幽道:“你去拦下韩正淳吧。”
“今日,这京城怕是得流血了。”
“希望这一次过后,那些个人能多一些敬畏。”
“是!”雨化田拱手一礼,缓缓退去。
……
史家,
厅堂内,史家家主史泽权坐于下首右侧。
而在上首位置上,坐着的却是一个身穿宦官服饰的男子。
“韩公公,那边的事就劳烦了。”
“还请韩公公能在曹公公面前美言几句。”
史泽权举杯轻笑道,话语中带着一丝深意。
很快,外面走来两人,手捧锦盒。
锦盒打开,其中是两件珍惜珍宝。,一件千年血珊瑚,另一件则是一颗婴儿头颅大小的深海珍珠。
史泽权轻笑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坐在上首的韩公公眼睛一下就直了,满脸笑容,举杯笑道:“好说。”
“史家主有心了。”
就在这时,一个史家的奴仆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家主!”
“出事了!”
看着奴仆跑了进来,史泽权当即眉头一皱,怒斥道:“混账东西,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不知道我有贵客吗?”
来人脸色一白,连忙道:“刚刚得到消息,那位锦衣卫镇抚使回京了,还直接带兵去了刑部。”
“镇抚使?”史泽权轻声念了一句,脸色微变,惊道:“林芒?”
“是。”
史泽权吃惊道:“这怎么可能?”
“而且他又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知道消息的?”
从京城到清风剑派,少说也得两三天。
何况他们封锁了京城的消息,即便那个逃出的锦衣卫传回消息,然后赶回来,最快也得两天。
上首的韩公公颦眉道:“史家主所说的可是北镇抚司林芒?”
“是。”史泽权脸色有些难看。
韩公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阴沉:“史家主,此事你该做何解释?”
“别忘了,你当初是如何向督主保证的。”
“彭!”坐在上首的韩公公勐的拍了拍桌子。
史泽权心中一怒,不过他也不敢当年表现出来。
虽然是个阉人,但这家伙是曹督主的义子,身份不同。
史泽权深吸了一口气,吩咐道:“快,派人去刑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