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欢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现在很是愤怒,甚至恨不能将她一口气吞下去。
明明是炎热的六月,她却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冰包裹着。但那紧贴她的灼热体温,却又能透过对方轻薄的衣物,清楚的感受到那股属于他愤怒的灼烫。
她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觉得什么话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怕他。
然她不语,司马越却问:“清欢,你为何不解释呢?”
他紧紧抱住她时,低首的呼吸刚好距离她耳蜗一指宽的距离。令李清欢只觉得自己耳蜗处传来一股电流,令她全身绷紧,却又忍不住的想要轻颤。
解释?
要她解释什么?她有什么可解释的?自己与他什么关系也没有,打不过他,被他欺负惯了也就算了。难不成交个异性朋友还犯了他的法律不成?
李清欢一肚子的怨气。不过可惜,这些怨气再怎么怒火冲天,她也是不敢说出来的。依她这一年来对司马越的了解,以他的畜性,现在保持沉默要比说话来的安全。
可她不说话,这次就真的没事了吗?
她瞧司马越眼底隐忍的怒火和醋意,再看他已经捏的发麻却不肯松手的指尖,可见他今日不想轻易的放过她了。
她这般公然的与其他男子要好,再司马越眼里,显然是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然他开口说的话,语气却十分的温柔,甚至有些缱倦,只是也不乏一丝恼意在里头。
“清欢,你脸红了。”他道。
李清欢依旧不语。心中却想,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是男子,这么抱着你,即便不害羞脸红,也要被你勒的出不来气,脸色涨红。
只是这些话,她依旧不敢出口。脑中脑细胞飞速的转动着,心想,自己要不要给他服个软?毕竟这家伙吃软不吃硬啊!
可她又实在放不下这个面子。心想着,哀叹着。所谓的贞洁烈女,大底说的就是她这样的!
这时,司马越的声音又响起了。“你,是在为那个男人脸红的。”
他这句话说的缓慢而坚定,带着丝丝寒意,令李清欢本就僵硬的身子越发的不敢动弹起来。
她细想了一下,方才孟夫子拉住她的时候,她因为想到了男女授受不亲这个古典的词,确实是本能的小小羞怯了一下。
可是不对啊!他就算早早的潜伏在了这里。从这到那田间的距离好说也有五百米以上的距离,现在又是漆黑一片,别说是有昏暗的月光,即便是大白天,视力再好的也不可能在这个地方看清她当时的脸色?
这个人莫不是神了?还是他真的是刚从她肚子里面钻出来的蛔虫?否则,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过说道孟夫子牵她那一下,她现在只觉得自己的瘦小的手掌在他爪子里快要被捏碎了。这人不会因为她的手指碰了一下别的人,便恨极了将她的手掌剁了?
她想想,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他连活挖眼珠子的事,下手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李清欢想到这茬,身子终于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那样子,活像是小媳妇出去偷了人,回家来在半路上被自己夫君抓了个正着。而她现在正在接受那盛怒中的夫君温柔的拷问。
她的颤抖在司马越看来就是她心虚了的表现,只见他面带微笑的好耐心,也终于被磨平的差不多了。
幽暗的林子里,连昏暗的月光也透不进来。树札茂密成荫,如同司马越黑沉沉的脸色。他冰而冷的声音再次在李清欢的耳边响起。
“孟大哥?你什么时候与别的男子这般亲密了?你很怜惜他的经历?与他在一处十分自在?”
他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李清欢一阵惊愕。这人就算是长了千里眼,难不成顺风耳也长了?
李清欢沉闷了一阵,才不服气的道:“你放开我,你捏痛我了。”她想挣脱,只觉得自己的那只手掌的五个手指已经供血不足,快要被他活生生的给勒断了。
“他也牵了你。”他固执道。语气中带着酸溜溜的醋意,也带着浓浓的恼意。心中骤然划过一个念头,真恨不能去将那男子的手掌斩了。
李清欢感觉到他的怒气,怕他又犯那啥老毛病,真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事,立即解释道:“他,他是阿青阿桃的夫子,我与他……”
“你想嫁给他?”他不听她的解释,而是又自顾自的问道。即便这句话他问出来,很怕听到不想听到的结果,可他还是问了出来。
李清欢无语,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她都这般委曲求全了,这人却步步紧逼。
她呼吸加重,胸口因气恼而剧烈的起伏着。她不想看他,左右自己做什么都会错了,说什么他也不会听,便干脆破罐子破摔。
“是!我……”她坚定道。只是话还未说完,下一秒却突然被司马越扑倒在地,紧接着,热切、恼怒、情动的吻,便如密梳般密密麻麻的落在了李清欢的脸上。
他将她压制在身下,长手长脚,再加上足够重的体积,完全可以令李清欢无法反抗逃脱。
李清欢大惊。显然没想到司马越会突然违背诺言,所以直到那细密绵长的吻一路行至她的唇瓣,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