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此,李清欢心中又不由的叹气。心想,若她不能解决司马越那个混蛋,只怕谈恋爱结婚的事,想都不要想。
“清欢丫头……清欢妹子。”
“嗯?”李清欢反应过来,抬眸见师父师娘以及孟夫子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清欢丫头,你在想什么你呢?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郑大娘问道。
李清欢笑的勉强。“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阿青阿桃他们明日考核,也不知成绩会如何?”
“原来是这事啊!你这孩子也是操心的命。”郑大娘慈祥的笑道。
孟夫子也浅笑。“清欢妹子不用担心。阿青阿桃他们两平时都很努力,上课也十分的专心,一场考核罢了,我相信他们的成绩一定不差的。”
李清欢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两人在一心想撮合他们二人的郑大夫老两口面前多少有些尴尬,相互沉默了会。还是李清欢先问起了制冰的事。
其实制冰倒也容易,只要用制作爆竹的硝石按照一定水的分量,溶解其中,半晌即刻。
不过孟夫子从阿桃那里听得消息,李清欢制冰是与铺子里的菜有关。而硝石虽然能凝结成冰,却含有毒素,人若多食,重则死亡。他便不敢大意,这才约见李清欢出来,亲自讲解清楚,免得她误用害了人。
李清欢听闻,笑道:“多谢孟大哥特意告知,不过我制冰不是为了食用,而是冷藏菜色,所以是不会有问题的。”
孟夫子听闻,这才放下心来,颔首道:“那便好。”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李清欢瞧着天色不早了。既然知道了制冰的法子,她便打算明早就去镇上买硝石做实验,也好早些做成冰库冷冻。
然郑大夫和郑大娘却有心留他们下来再聊聊,还说什么肚子饿了,两老双双去了后院厨房,徒留这对年轻人在堂屋叙话。
李清欢面色更加尴尬了起来,说起孟夫子,她觉得若他不嫌弃,倒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只可惜司马越那厮还纠缠着她,她实在不好在没有保障的时候,半推半就的答应了此事。
而孟夫子又何尝不是呢!他自上次明白自己对李清欢的心意后,便抽空去了镇上想与那家未婚妻说清楚此事。
谁知那家人一见他,便以为他是厚着脸皮去求娶的。连话的不肯听他多说半句,便将他赶了出去。他也着实是无奈啊!
这阵子准备学生们考核试卷的事,他也就一直没有抽空前去,这事也就耽搁了下来。
李清欢觉得这般干坐着气氛实在怪异。她平时与孟夫子也是有话说的,只是一想到他们两在郑大夫老两口眼中的关系,气氛这才紧张怪异了起来。
最后还是李清欢想起李青的事,才问道:“孟大哥近日来可有注意到李青有什么不对劲?”
孟夫子点点头。“近日来,他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我也询问过他两次,只可惜他什么也不肯说。”
李清欢叹气。心想阿青自己不肯说出原因,他们这些人即便有心开导他,只怕也没有什么作用。
两人又闲聊了会,孟夫子也觉得天色晚了,两人便双双起身向二老告辞。
郑大夫老两口方才在门后听了半晌,也没听到二人提及自己感情的事,不由有些失望。但想着来日方长,更何况孟夫子还没有退亲,便也没有强留他们。只是道,天黑路窄,让孟夫子送送李清欢。
孟夫子不好驳了两老的面子,自己也想送李清欢一段路,便点头答应着。两人一块跨出屋子,心中才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气氛也感觉缓和了下来。
李清欢正想说让他不必送了,便听孟夫子提前道:“走!”
李清欢不好回绝,便只得愣愣的点头。心想这反正是大晚上的,也没人瞧见。而且孟夫子的神色并没有勉强的样子。
这,这是不是代表孟夫子也是同意这桩事的呢?
她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思绪,如同蛛网般,丝丝环绕,勒的她有种两难的选择。一路傻傻的想着这个问题,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孟夫子说说话,两人相处的倒也轻松自在。
孟夫子不是那种迂腐的读书人,话语间也不会只张扬自己的学识,更不会提及自己少年时名动清末镇的那些旧事。
不过李清欢倒是有些好奇。毕竟初中时期的一篇《范进中举》让她印象十分的深刻,也明白古代的科考十分的严苛。
孟夫子见李清欢眼中并无奚落之意,他也早已看开,不再惋惜那段过往,倒也毫不隐瞒的娓娓道来。
孟夫子说的轻松,语句轻快,将其中的艰难说的也不过尔尔,也只字未提当自己整整考了五年失败后,才摸索出当代官场的黑暗。
不过听在李清欢的耳中,却莫名的有种壮志未酬的悲凉感,令李清欢感叹。孟夫子虽然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倒也算是经历了人生起伏百态了。
原也是因他家底穷,即便满腹经纶,有心报效国家,却也无用武之地。不像某些人,天生便有底气,哪怕只是个商人,也依旧能让县太爷俯首称臣,让人们以才子相称。这便是人生中大大的不公了!
她正想着,突然感觉从哪里有一道凌厉的目光刺向她。抬眸去望,一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