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他的世界意志发现了。
那些原本聚拢起来的血肉再一次重复裂开,深红色的血水落了满地,像是一朵朵盛开的花朵。
它冷冰冰的警告着季凭舟:“您好,请不要乱动,在系统对您生成的处罚通知单下达之前,请全力配合好我们的工作,感谢。”
季凭舟却像是没有听到那些话,沉寂了一瞬,那些掉落在地的血肉和肢体立刻收到了主人再一次的召唤,如同倒带一般,纷纷组合成了正常的人体组织——
他的动作很快,原先阴森恐怖的残缺胸膛慢慢成型,声带也恢复得七七八八。季凭舟没有犹豫,牵动喉咙:“青青……”
可世界意志没有给他太多机会,他只来得及念出这两个字,就再一次被摧毁了声带和胸膛。
那句未成形的话比风还要轻,季凭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见自己的呼唤。
应该……是没有的吧。
他失落的想。
痛苦和折磨在他的身体里一次一次的重演,伴随而来的,是世界意志重复的警告:“请不要这样做!”
可季凭舟完全不听,他像是执意扑火的飞蛾,一次又一次的奔赴着即将消亡的命运。
他的痛苦煎熬仿佛永远不能够得到回应,他异常敏锐的听觉听见了外面传来的人类声音:“简哥,你还要做点什么吗?我们要准备走了。”
那是一道清澈的男生嗓音,就像一泓清泉,浇熄了季凭舟心上熊熊燃烧着的火焰:“你在和谁说话呀?”
简青摇了摇头,目光不经意地掠过神龛上形貌丑陋的神座,低头哂笑:“没有。”
他的背影印刻在季凭舟微红的眼睛中,几乎烫成了一个烙印——
他微笑着,对另一个年轻的男人说:“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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