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众话音也有了愠怒,“你们为什么还不放下枪?!她手里的人可是圣子!我们圣纪佛教会向来与世无争,却也不是任你们揉搓的!”
安保人员咬着牙齿,回头吼他们,“她需要配合我们联邦内部的调查!”
许琉灰轻轻叹了口气,道:“可是……一个暴徒配合不配合你们,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已经帮你们埋伏在这里,也努力不引起她的主意了,但如果不是你们强行突破权限破门而入,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困境呢?”
“他们是合作关系!她根本不敢——”
安保人员暴怒的时候,我在背后用力掐了下喀左尔,下一秒,喀左尔惊呼起来。我凑在他耳边道:“哭,快点。”
喀左尔没有听我的话,但也很有用,因为他像是承受不住这样耻辱一般全身颤抖着。下一秒,他的话音里有着控制不住的恼怒,“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我立刻接道:“我也不一定会真的杀了他,顶多是让他失贞而已,你们自己选吧。”
喀左尔的身体颤抖了下,许琉灰的挑了下眉头,饶有兴致地望我,我瞪了回去。他便又道:“仁厚的神,为何要让我看到我的孩子们自相残杀……”
他话音中有些忧伤,又道:“即便翼世与教会早已切割,但喀左尔是我亲爱的孩子,如果你们真的不愿意让路,翼世也不会忘记你们的。”
我握着枪的手逐渐被汗水浸湿,但很快的,我察觉到,那也有喀左尔的泪水所为。
别他妈哭了,你又不会真死,这枪就是个玩具!
安保人员们似乎并不想放我走,直到我上了膛。
“咔嚓”声后,我道:“前阵子我出了场车祸,本来也活不久了,现在我真的不介意拖个人下水。我不管你们是哪里的人,为什么现在举着枪要调查我,但是你们不让开,我不保证这位曾经的合作伙伴会怎么样。我可是属水鬼的。”
这里并没有什么退路,我手中便只有这一人质,所以我不得不回想影视剧中的变态形象,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意。
这个笑应该很合格,因为许琉灰移开了视线,嘴角动了下。
红衣神职人员们的怒吼声越来越大,安保人员们完全招架不住他们的怒火,竟真的老实放下枪,给我让出了一条路。
当我与他们擦肩的时候,我看向他们,认真道:“对了,跟你们的头,马基尼说一声,轮换会议见。她应该记得我,对吧?”
下一秒,为首的人便睁大了眼睛,“你——()”
他们迅速截断话音,又道:陈之微女士,我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是需要调查一些事情。?()”
我只是抵着喀左尔的下颌,一步步往后退,凝着他们又笑了下,就像凝着一切的幕后主使——马基尼·斯图尔特一般。
爱笑的女孩最好命,不爱笑的,都是被命折腾死了笑不出来的。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要抱着这个硕大的谜团死在车祸里了。
马基尼也真是的,让我好一番鬼打墙。从头到尾,她就坐拥二家财团的支持,打的也是依靠手环控制散票来连任的算盘。
毕竟江森的录音里,摩甘比可是下了准信,保她连任。这底气,就来源于二大财团的“破冰合作”啊。毕竟只要连任,二家财团全部受益,伦理法案轻松废除,管你是全息游戏还是人工造影,有钱一起赚就是了。
用那么简单粗糙的方式暗杀我,还真是因为……来不及。
法案是陈词滥调,马基尼能连任就有办法压下去,根本不急。而我在述职会议上误打误撞提了一嘴手环才是“我必须死”的关键。
一旦她勾结财团用装置控制选票的事情暴露,斯图尔特家族就走到头了。
所以哪怕我根本对手环一无所知,也断不能留,会议途中突来的杀机只能让她选择车祸这种粗糙手段。我醒来后,她有了筹谋,这才有了专业到到能突破监察官防线的杀手。
种种线索全部串联,我居然觉得有些好笑。惊天的官商勾结操控选票大阴谋,就这样不由分说地撞过来,我一句话赔上一条命。
因为命从来不值钱,一句话里的秘密才值。
难怪斐瑞,许琉灰讳莫如深,难怪迦示把囚禁当做是“保护”,难怪陈行谨意味深长。
原来真相不该被探究,起码不该在有利可图的时候被探究,尤其是人人都能获利的时候。恐怕民众,也未必不欢迎能控制情绪的小手环。
我都有些叹惋我怎么没死,因为我不死,我就不会让这完美计划实施。谁让我是老鼠仔,最爱动你们天龙人的奶酪,尤其是你,马基尼。
我一面挟持着喀左尔,一面将视线移到了许琉灰身上,他仍然微笑着。
许琉灰轻声道:“好孩子,小心点,别伤到……”
……这时,我也没忍住对他笑了下,对他的“透题”表示了一些认可。
我道:“我会的。”
我又看了一眼那群气急败坏的安保员,如果不是陈行谨将我们的关系爆给马基尼,这群正规军应该没名头牵制我。
原来盯我一宿,是打算把我断舍离。好吧,看来以后不用养他的老了。去死吧贱货!
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