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从一开始就是用来轮换会议选民的情绪呢?如果二家财团能借此在大选上帮助某些人获得督政官的职位呢?
轮换会议根据竞选演讲后的票数来确定督政官,利用它在演讲的时候给予情绪刺激来“诱导”他们投票并不难。
大部分选民都有了支持或利益相关的家族,他们不一定会受情绪影响而决定投给谁,但那些数量不少的非利益相关的普通选民呢?
这些票,是散票,却也都是可以因他们“喜欢”谁的演讲而“被控制”票。
情绪可以被控制,选择就可以被控制,这才是隐藏在义肢背后的,模拟神经信号的能力。也是这一刻,我才领悟季时川那一句“没人清楚你的选择是否是被诱导的。”
我闭上眼,门外是持续不停的敲门声,巨大,大得像是某种危险的鼓点。连喀左尔都察觉不对了,频频望向远处的门外。
“二城的教众就不会这样催促……”
他轻声抱怨。
因为门外不是教众,门外是埋伏在这里来杀我的,也是二大财团真正支持的人的手下。难怪……难怪神职人员说让我离开。
我的心脏蹦蹦跳起来,应和着这一幕似的,再一次的,无数个申请访问的系统窗口亮起。我察觉到寝殿内部的光逐渐暗沉了,敲门声也越来越重。
“你弄疼我了。”喀左尔轻声道,他的手摸了摸发尾,“不要替我梳头了,让他们进来替我梳的。”
我的手指插入了他的白发当中,很快听见了他轻哼了声,连呼吸都有些重了。
喀左尔像被我扯住了命脉似的,话音有了些紧
张,“你、你松手!我们不该这么接近的。你选择了许琉灰!”
我道:“我也可以选你的。”
我扯了下嘴唇,眼神在周围游弋,听着门外传来的哐哐声,还有教会人员催促开门的声音。我的眼睛震颤起来,紧紧地凝视着门外越来越重的敲门声,此刻,室内的气氛安静得僵硬。
喀左尔张了下唇,我几乎感觉他空茫的眼睛里又有了些希冀,“什么?”
我凑近他身旁,笑了下,道:“我们玩猜硬币好不好?上一次,我帮你赢。这一次,我帮你更上一层楼。”
喀左尔白色的睫毛颤动,瞳孔扩散开来,他凝着我。我的手伸到口袋里,下一刻,另一只手抓着他的头发用力一扯扯到怀里,最后迅速掏出了枪,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用枪抵住了他的下颌。
喀左尔愣住,话音有些不敢置信,挣扎起来,“你在干什么?你骗了我?还是要杀了我?”
我用力钳制住他的腰,低声道:“用你当人质,老实点!”
也正是这一刻,他们终于失去所有耐心,强行突破的警报声响彻室内。几声枪响轰鸣,重重踹门声震耳欲聋,门轰隆倒下。
寒冷的风迅速吹入室内,硝烟弥漫,吹得头皮发麻。门倒下的瞬间,一堆枪口已然对准了我。一帮身穿黑色制服的安保人员,他们齐齐举着枪,脸上满是凶狠。
伴随而来的还有震耳欲聋的吼叫声,“不许动!陈之微,现在你——”
黑压压的人站在门口,让我直呼站不下。黑压压的枪口对准我,让我惊觉很害怕。一个小小的双押送给你们。
“要不然先看看现在谁不要动?”
我打断他们的话。
下一秒,那人似乎终于看到了室内的景象,望着挟持着喀左尔的我,气势汹汹的话也没了声。一时间,他们都僵硬了脸。
我用枪顶了顶喀左尔的下颌,“都起开,未来的教皇可在我手里。你们杀了我,我也不会放过他。”
一大群人面面相觑,仍然举着枪,一时间都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他们旁边围着一堆穿着红色神袍的人。我仔细一看,发觉许琉灰则站在其中。
他面带微笑,眼镜下的视线温柔至极,低声道:“我的孩子,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喀左尔正要说话,我吼道:“闭上嘴,人质不需要说话。”
我又看向他们,露出了穷凶恶极的微笑,“你们也不想他死在我手里吧?那就都起开,让我走!”
安保人员们脸色难看,神职人员们则面色不满。许琉灰觉得这一幕很有趣似的,望着我,又回头望了望那帮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他话音很轻,“你们也看到了,她挟持的可是未来的教皇。”
那几名黑色制服的安保人员恶狠狠地望着我,并不放下枪,道:“陈之微,立刻放下武器,我们没有任何恶意,我们只是需要对你进行一些调查。”
没有恶意在这里埋伏我啊,要不是我回过味来,这会儿我就死了!
我道:“调查什么?”
他们昂着脑袋,眯着眼睛,“我们怀疑你与一名反叛军头领是亲属关系,放心,只要调查清楚我们就会放过你。”
反叛军的头领不正在和你们的头领合作吗?
我笑了下,“抱歉,我有急事,如果你们这么好奇我和对方的关系,不如你们把证据亮给民众看。到时候你看看民众会不会更爱我?还是说,你们现在就想给我看,然后让教会的未来,教会公司的总裁现在死在我手里?”
话音落下的一瞬,我听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