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帮你,对于亚连的事情,我也非常的难过。”我顿了下,道:“可是我觉得我并不是亚连的解药,或者说他的症结关键并不是我,而是你。你们已经要订婚了,我觉得你们或许更应该好好的交流感情,他需要的是你的关注,而不是我这个局外人。”
我将我自己摘出去的话语并没有激怒江森,他只是淡笑了下,有些疲惫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有这一次可以吗?”
我心中警铃狂敲,蹙眉道:“我觉得你还是没有理解——”
江森俯身,骤然之间,我和他的距离被拉近了些。
他的眼神之中几乎透露着些绝望,“陈之微,就这一次。忘掉艾什礼,也忘掉斐瑞,去看看亚连吧。他……很想你,他想见到你,他被困得无法动弹,他日复一日的挣
扎,无计可施。”
江森最后道:“你知道亚连为什么伤到了斐瑞吗?”
我握住了水杯。
江森道:“他看到了你和斐瑞的订婚戒指。”
我:“……?”
啊?什么订婚戒指?什么东西?
我的确为了保命答应了斐瑞说的订婚消息这件事,但问题是我已经通过别的方法保住了我的小命啊!我何必还非要订这婚啊!不对,重点是我也没有给过什么戒指啊!难道……难道是斐瑞自己准备了戒指?还是亚连误会了?
我有些茫然,却决定不将话说死,只是道:“我和斐瑞……算了,我答应你。无论是出于斐瑞的立场,还是你的朋友的立场,还是……曾经的亚连的追求者的立场,我想我确实不应该逃避,而是和他见一面,好好聊聊。”
江森沉默了几秒点头,突然站起身,朝我的座位走过来。
我没忍住往座位里侧缩了下,他站在我身旁,手撑在座椅上,俯身看着我。他的眼神从我的眼睛开始向下扫,我向后倾身,“还有什么事吗?”
他怔了几秒,垂下眼睛,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伸向我耳边,“突然发现你身上有血。”
那是你的血,你也知道!
我握住他的手腕,“我自己来吧。”
江森动作僵了几秒,“嗯”了声,将纸巾递过来,竟也顺势坐在了我身旁。
我:“……”
行吧我反正懒得理你。
我处理着脖颈与耳朵上的伤痕,刚擦干净便发觉江森的肩膀挨挤着我的肩膀,灼热的温度几乎要透过他的军服传到我的臂膀上。
我神情复杂地看向江森,却见江森靠在座椅闭上了眼。
他好像已经十分疲惫了,眼下都是青黑。
算了,忍一忍,看完亚连马上跑路。
我打开终端进行了一番路线规划,没多时,也靠着座椅闭上了眼。
好累好累,今天搬了一天家具,我也是要休息的!
睡也!
当我昏沉睡了许久后,车子停止了行驶,我也恍恍惚惚地睁开眼。
在我睁开眼看见附近景色的一瞬后,我的汗毛竖了起来。
我草,这他妈的不是安德森家的宅邸啊!
这他妈不是要我的命吗?江森!你算计我!
我心中大喊,却又听江森道:“不用担心,你从别的路线过去不会碰到其他人的,他们会带你去见亚连的。之后,我再来接你。”
我:“……不可以让亚连出来吗?”
江森低声道:“在完成订婚仪式前,安德森家族不愿意让他离开这里,怕他又闹出什么乱子。不过说不定你会让他的状态更好些。”
我:“希望吧。”
江森解开了几颗衬衫扣子,没有看我,像是在想着什么似的,笑了声。
车子停在安德森宅邸的停车场后,没多时,几个人带着我换上了佣人的制服,引着我走向
了一条颇为隐蔽的小路。
在无数古老的建筑之中穿行着,
我终于被引到了一间卧室前。
我还未进门,
便嗅到了若有似无的玫瑰信息素,一时间安心了点。
太好了,原本我还担心被这个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的江森给关起来,如今看来,应该没有这个担忧了。毕竟,如果江森想关我,现在可是个好时机,又何必要真的让我见亚连呢?
房门被打开,那是一如既往地幽暗又充满着华美帷幔的房间,然而细细看过去却触目惊心。因为整个房间除了床外什么也没有。
黯淡却又缤纷的光芒之中,帷幔折射着灯光,摇曳出几分华彩来。
一张极大的柔软的床立在正中间,亚连便躺在床上,他甚至不像告别时那般缩在角落,而是只是躺着。床边是许多散发着蓝光的医疗器械,冷色与暖色便迷离着映照床上,亚连像是一座被安置在其中的漂亮傀儡,缺乏生气。
我缓缓走到亚连床边,坐下了。
亚连听到了动静,眼皮翕动了下,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他望着我,褐色的瞳孔中倒映着房间里流动的迷离光芒,脸上显出了一种抽离的,无力的,又颓靡的气息来。
安德森家族难不成依靠吸食人的精气而活着吗?
李默也好,亚连也好,迦示也好,甚至是连江森都是……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