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轻触,那疼痛便骤然让他面色苍白了起来。
“嗡嗡嗡——”
李默强忍着痛意,抬眼看向终端,却发现是她的电话。
他冷着脸,指尖正要触碰上接听,下一刻,又克制不住一样捏着终端朝着墙壁狠狠投掷过去。
“砰——”
终端机体四分五裂。
李默靠着椅背,胸口起伏越来越大,眼睛发热起来。
*
操你大爷,怎么不接!
我气得在原地乱蹦!发疯!破防!杀人!
你不接电话,我下午的调查怎么办?!我不会要成为第一个在直播质询中被发现是靠关系进来的吧!这时候联系五城大法官也不太可能,联系许琉灰的话还不如让我去死,那他妈不就只剩季时川了。
这个崽种刚刚才让我丢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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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的命不是命吗!
可恶,我站在洗手间里,也不敢回办公室,最终吸着鼻子啜泣了下,拨通了季时川的电话。
“怎么了?刚刚才挂了我的电话,我好难过的。”
季时川的话音带着笑,“啊,不会是发现没人帮你,要来求我了吧?”
他顿了下,又道:“那你可就欠我两次人情了。”
我:“……”
蹬鼻子上脸是吧。
之前没空对付你,现在我有的是时间。
崽种,吃我一拳!
我深呼了口气,低声问:“你生气了?”
季时川笑了声,“不然呢?你觉得我就是找你乐子?”
“那中午,我们见一面吧。”我咬了下唇,“你在哪里?”
季时川倒吸了口冷气,通话之中,我感觉他要隔着终端把我脑髓从耳朵里吸走。
他道:“我中午刚好回监察办,我们的办公楼遥遥相望,欢迎你大驾光临。”
“你……和江森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问。
“……什么发生什么?”
季时川明显不想回答。
他又道:“掰了,就这样。服了,他难道还跟你告状了还是什么?”
我道:“你那天说,希望天龙人死光,我就猜到了。”
“这么聪明啊我的宝贝。”季时川又笑起来,话音混合着气,声音却又低了,“所以你想说什么?让我猜猜,来劝我别这样,然后和他和好,替你打听消息?”
很聪明,但可惜不是。
我走到窗前,望向对面的监察大楼。
我道:“你好像……有点吃醋?”
终端里只有电磁声响起,沉默从终端蔓延而出,空气仿佛凝滞了些。
季时川道:“什么?你这才发现吗?”
“不是这个时候才发现,是这个时候,我才感觉,你好像真的很在意。”我想了想,道:“为什么要在意,我对你再糟糕,我可都没觉得你是外人。”
我笑了下,“中午见。”
熄灭了终端,我翻了个白眼,很想抽根烟。
受不了了,一想到我已经可以对一个alpha面不改色说这种话,我甚至有点恨自己。
好恐怖,我怎么会变成这种人!
我捂着脑袋坐在办公楼门口抽了根烟才回到办公室,刚回到办公室,总助便将我叫到了基层助理办训话。
她的话言简意赅,就是,让我处理好我的个人关系。
我尴尬地连连点头,之后又在众人的注视中坐了几个小时,这才熬到中午。
实话说,基层助理这个职位除了跑腿,和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件基本没什么事干。各种卷宗也好,有关于法庭现场的事也好,基本和我没什么关系。
中午,我走向了监察官所在的大楼,门口,季
() 时川依靠着车似乎在等我。
周围人来人往,我思考了下,花重金买了两杯饮料。
当我走向季时川的时候,我感觉监察院大楼的办公人员全看向了我,因为我穿着联邦法院的银色制服。
他们的视线在我和季时川之间转来转去。
季时川本人毫无感觉似的,昂着下巴朝我点头,“你来了?”
我将饮料递过去,道:“去车里聊?”
季时川耸肩,打开了车门。
我刚进车里,就直接薅住了季时川的头发,将他拽近了些,“你他妈的能不能少给我找点事?”
“嘶——疼疼疼!”季时川晃着脑袋,一手却按下车前的按钮,开启了隐私模式,“我靠,你不是说要跟我好好聊聊吗?”
我抓着他的头发按在车座上,贴近过去,“聊什么?我现在恢复alpha身份了,你还想跟我聊什么?”
季时川有些不太适应地偏过头。
我持续散发出信息素来,却逼近过去,“我看你这么着急,也别去找什么酒店了,就这儿吧,行不行?”
季时川蹙眉,异色的瞳孔里含着几分阴沉,“你他妈就这么羞辱我?”
我道:“不然呢?我今天才上班第一天,不是你先来羞辱我的吗?”
我抓着他头发,拍了下他的脸,“我又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你能不能先问问我,我不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