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了解二伯那个人,有时候很执拗。姑且试一试,不成孤还有后招。”
进了六月,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恭亲王常宁的病也是一天比一天重。
六月初七,恭亲王常年走到尽头。
康熙兄弟不多,如今只有一兄一弟,跟常宁的感情不如福全,康熙也去送他最后一程。从恭亲王府出来,康熙拐去裕亲王看望福全。
胤禛那日从东宫回去,第二天就去裕亲王看望福全。而福全也没多想,自打他生病后,住在宫外的皇子都来看过他。
胤禛跟福全聊几句,就说等太子抽出空来就来看望他。
索额图上书请立太孙之前裕亲王福全就病了,但他听长子提过几句,本以为康熙会治索额图的罪,没想到又把索额图放了。
福全不懂康熙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康熙一直没来看望他,福全就问胤禛。
胤禛说弘晏和弘曜还小,他汗阿玛已经决定等几年再立太孙,索额图太着急,犯了忌讳,才把他关起来。
至于把索额图一撸到底,是怕索额图以后再犯糊涂,牵连到太子。
福全顿时确定康熙即便没有同意立太孙,太子的地位也稳如泰山。
胤禛见他皱眉深思,就故意问福全怎么了。
福全很清楚他自己的身子,撑不过夏天,就说他以前不喜欢太子,太子也曾骂过他,为此康熙还曾数落太子一顿,他担心太子怀恨在心。
胤禛便说出纳兰明珠。看到福全陷入深思,胤禛点到为止,绕到当时病入膏肓的恭亲王身上。
胤禛走后,本就对太子感官不好的福全越想越觉得太子可能秋后算账。初七下午见着康熙,福全主动说起太孙的事,见康熙提起弘晏和弘曜笑出褶子。
福全心里咯噔一下,便和康熙说起他们小时候。然后又说起当时多么艰难,自然而然聊到早年康熙的左膀右臂,索额图和纳兰明珠身上。
太子和福全关系不好,康熙做梦也想不到福全临死向太子低头。听到福全提醒他纳兰明珠留不得,康熙点了点头算是同意福全的话。
太子从胤禛那里听说福全可能会帮他,也没全指望福全。恭亲王常宁的头七刚过,赵谦就收到一叠关于纳兰明珠的证据,来人跟他说的很明白,敢不敢随便你。
康熙在早朝上说索额图“议论国事”,如今索额图闲得喝茶逗鸟,啥事都没有。赵谦也看出立太孙一事,康熙并不是很生气,把索额图关起来,估计是嫌他管太宽。从而也说明康熙有意立太孙。
太孙都有了,太子登基还会远吗?
富贵险中求。
赵谦第二天就把证据和奏折递上去。
康熙自打听了福全的一席话,就看纳兰明珠不顺眼。看到赵谦递上来的证据里面还有人证,当即命人把纳兰明珠收禁,命顺天府详查。
“太子,是不是你指使赵谦做的?”下了早朝,胤禔拉住太子,满脸怒气,盯着太子问。
太子掰开他的手:“是孤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胤禔,你那拳头敢往孤脸上招呼,明天赵谦就敢奏禀你以下犯上。”
“大哥要做什么?”胤禩连忙抱住胤禔,“纳兰明珠被收押是他罪有应得,命令是汗阿玛下的,你,你干什么去?不能去找汗阿玛。你没看汗阿玛只看一眼赵谦的奏折,就命人把纳兰明珠拿下。说不定是汗阿玛授意都察院这样做的。”
胤禔脚步一顿。
太子嗤一声:“一脑袋浆糊。”
“你说什么?”胤禔指着太子,“有种再说一遍。”
太子笑吟吟道:“说你一脑袋浆糊。有种你打孤啊?”怕胤禔真出手,“刚好汗阿玛还没走远。”
胤禔的拳头猛地收回来。
胤禛无奈:“太子二哥,您快回东宫用早膳吧。”可别再刺激他了。
太子抬起下巴,睨了胤禔一眼,在胤禔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眼神中,迤迤然离去。
“大哥,咱们也回吧。”胤禩使劲拽胤禔一把,怕他莽撞,一边走一边劝说,“这事也不能怪二哥。就算是太子二哥指使人做的,证据不是伪造。还有上次索额图的事,您就不该出头。汗阿玛真想治索额图的罪,无需任何人开口。”
胤禔道,“议论国事,结党妄行乃重罪,要不是汗阿玛偏疼太子,根本不会把他放了。”
胤祉跟在后面听得头疼:“汗阿玛不想立太孙,去年太子生病,就不会把那两个小家伙带上。不但带上还准他俩跟汗阿玛同吃同住,接见地方官吏时还准他俩旁听,明摆着是想看看哪个更出众,日后好立太孙。
“太孙这种事只有汗阿玛示下,朝臣才能上奏折。像当年立太子,据说就是汗阿玛亲自透露出的风声,满朝文武上书立太子,汗阿玛才顺势立太子。”
“三哥,你不糊涂了?”九皇子诧异道。
胤祉冷冷看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九皇子胤禟道,“以前见你急不可耐的剃头,以为你昏了头。没想到又痊愈了。”
胤祉一窒:“老九!你有种给我站住!”
“我又没昏了头。”九皇子说着,拔腿就跑。
胤禔跟胤祉没什么矛盾,见胤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