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的印刷质量没啥要求,基本是最简单基础的印刷装订,如此一来在价格低廉,薄利多销的思想之下,收益不降反增。
自然了,因为这年头没啥版权意识,所以翰墨社出文集是不给原作者付稿费的,陈景书却坚持,带草社里每次只要能被选上的文章,都视情况付给作者稿费。
吴玉棠虽不赞同,却觉得出一本文集要付出去的不过十来两银子,而他们赚的远不止于此,陈景书既然坚持要给,他也犯不着为这点小事反对。
虽然中了生员,但到底也是十一岁嘛,些许小事,让着点,宠着点也没啥。
家里头有个年纪比陈景书还要小些的弟弟的吴玉棠这么想着。
……然后他就发现原本对自个儿写制艺出版兴趣缺缺的陈景书突然变得积极起来了。
吴玉棠:“……”
所以说,陈家大爷是这么缺银子的吗?
连那么点钱你都要赚啊!
吴玉棠没好意思直接问陈景书这话,而是私下里暗示了几句,并且表示如果陈景书真的缺银子使,他手里还有些闲钱……
陈景书无奈道:“多谢好意,只是……我暂时并不缺什么银子。”
开了几家小作坊,又有生意火爆的糕饼铺子,济养院那里并不太需要陈景书花钱了,何况前头还有上千两银子存着没用呢。
吴玉棠迟疑道:“可我见你这些日子写制艺……特别积极。”
陈景书:“……”
他迟疑了一下才问:“你难道不觉得这种自己写文章赚点小钱钱的感觉很令人开心?”
吴玉棠面无表情的摇头。
一篇文章也就二三钱银子,对家境普通的社员自然算个补贴,若是一月能选上一二篇,都能买点肉一家子吃了,可对于吴玉棠来说,这点钱真的看不上眼啊!
陈家……比吴家豪富多了吧?
见陈景书摇头叹气,一脸你不懂的表情,吴玉棠最后只好把这个归结为……果然景书还是小孩子呐,有的玩就开心。
如此转眼接近年底,带草社又出了一期年末增刊之后宣布新年放大假了。
陈景书摸摸自己努力从各个方面攒下来的小金库,约莫也有百十两银子了,至于说各家铺子今年的收益,以及田地的收益那就另算,陈景书觉得什么经营什么种地,那些他都很少管,算不得他凭自己攒的小钱钱,这会儿看着自己的小金库格外有成就感。
于是陈大爷揣着自己的银子就去了自家的脂粉首饰铺子。
那铺子朱掌柜这才是第二回见陈景书,头一眼看过去差点没敢认,直到陈景书先一步开口了,朱掌柜才连忙告罪,又问:“大爷今日怎么来了?如今快到年底,各家采买脂粉头面的不在少数,店里正忙乱着呢,大爷要的账册等过几日整理好了一并给大爷送到府上去,何必劳动您亲自走一趟呢?”
陈景书一边跟着掌柜的往后头雅间里坐下一边才说道:“并不是为查账来的,账上的事情各位都是父亲用了许多年的老人了,既然之前已经说过,我哪里还有不放心的?”
朱掌柜问道:“大爷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陈景书点点头:“我记得咱们家脂粉钗环都是自个儿做的?”
朱掌柜笑道:“可不是,都找的最好的师傅,在扬州,咱们家的东西可是有名的好,多少大户人家都从咱们这里买。”
陈景书道:“既然是有人,那就好做东西,我这里有些想法,想做些新口脂,你瞧着找人给我做出来,做出来的,我另有赏钱给他!”
听说陈景书要做口脂,朱掌柜倒是没怎么惊讶,这年头公子哥儿们涂脂抹粉的也不算少见,瞧着陈景书如今十一二岁的年纪,有比同龄人看着稍高一些,掌柜的心里琢磨,陈大爷到了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年纪也不意外。
因此道:“大爷要什么样的尽管吩咐,我定叫人给做出来!”
陈景书则道:“我要的,恐怕不是轻易好做出来的。”
说起来这年头的口脂颜色其实挺单调的,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个色儿。
陈景书还记得后世有段时间直男和口红的梗在网上被玩的不亦乐乎,他一时脑抽,居然不服气的真的想要去研究一下,虽然最后也算小有成效,但作为一个没有女朋友的单身狗……嗯,了解了也无卵用。
不过现在么……
啥小羊皮小牛皮子弹头999方管圆管黑管镜面雾面珠光……哥就没有不知道的!
至于说色号,和后世那简直要把人看成色盲的色号比起来,现在的口脂真的很可怜了。
有了脂粉铺子之后陈景书倒也不是毫无了解,但至少在他看来,这年头的彩妆护肤产品,虽然算不上贫瘠,甚至也确实有不少种类,但和后世比起来还是差太远了。
所以幸好穿越的是他,要是个现代姑娘穿越了可咋办哟。
嗯,这么想着,陈景书已经把自己想要的几个颜色大致给朱掌柜的说了,又把做口脂的匠人师傅叫来吩咐了几句。
他虽然对具体咋做啥都不懂,但有懂的人就行了嘛!
陈景书觉得自己只需要负责开脑洞就好了。
陈景书开出的赏钱就是五十两银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