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平坦了许多。路两旁都挖了排水沟,还栽上了树木,看着整齐划一。还有那田间地头也有了变化,一垄一垄的,四四方方的,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歪歪扭扭的,东一块西一块的了。
这就是大集体的力量,也是人民公社的成果。如果按照小农经济,再过十年二十年都不会有啥变化,农田水利、基础设施建设更是无从谈起。可现在不过短短的几年,农村面貌就发生了巨变。听梁部长上,县里还准备在青沙河上修水闸,把河水引到渠里灌溉农田,这样就不用看天吃饭了,亩产也能提高不少。
家乡的变化是可喜的,是大家齐心合力干出来的。
把散漫的农户组织起来,拧成了一股绳,靠得就是基层组织的干劲儿。从公社到大队,从大队到小队再到小组,每家每户都加入了集体,成为集体中的一员。这是前所未有的,翻看历朝历代,官家到了县一级就顶了天了。乡镇以下都是自我约束自我管理,县里发了令想听就听,不想听县里也没辙,反正是鞭长莫及。而现在基层组织深入到了每村每户,能量之大可见一斑。
在农业基础薄弱的年代里,农村大集体是先进的。它集中了一切可以集中的力量,大力发展农业生产,兴修水利设施,为工农业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从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这一干就是三十年。即便放在后世,早期建设的那些农田水利工程依然发挥着光和热。
如果没有这些打底,后续的“土地承包”也不会取得丰硕成果。更不像那些夸大其词的说法,什么一包就灵,而是后人正享受着前人的劳动成果。这种积累是一点一滴的,是无数的心血和汗水的结晶,是几代人的共同努力铸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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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太阳落山前,椿芽和明瑜带着孩子们回来了。
姜茂山和徐秀兰笑得合不拢嘴。除夕下午,粮店也早早关门了,俩人就兴匆匆地回了老宅。大林和二林都在家里,正打扫卫生准备过年呢。
一家人又团圆了,喜悦不必言说。
姜老爷子见了椿芽和明瑜就舍不得松手,说可想娃娃了,这一回终于见到了。椿芽看着爷爷身体还算硬朗,可那头发胡子都白了。奶奶也是如此,仅有的几根灰发都没了,成了一个银发老太太了。
阳阳是个自来熟,没过几分钟就跟老姥姥、老姥爷混熟了,还蹦蹦跳跳地表演节目唱儿歌呢。小家伙小胳膊小腿的,一边唱着“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一边比划着,把一家人笑得不行。这是椿芽教的,还练了好几个晚上呢,说回老家了要露一手,给姥姥姥爷和舅舅们看看。
果果这边也准备了节目,神神秘秘地还不肯跟妈妈说。
她开始学才艺了,托儿所的黎阿姨会吹笛子,果果很感兴趣就跟妈妈说想跟着学。椿芽就带着两包点心找到人家家里,请黎阿姨抽空教教。黎阿姨也很喜欢果果,就答应了。说托儿所里正准备搞一个兴趣小组,果果就报名参加吧。
椿芽心说,这才练了不到两个星期,就准备吹着笛子登台了?
果果当然没有这么傻,她那笛子还不敢见人呢。见姥姥姥爷都在等着,就挺胸收腹,两手握拳给大家表演了一套武术。这是齐明瑜教的,俩人背着椿芽跑到操场上练了好久呢。他跟果果说:“这是个礼物,到时候给妈妈一个惊喜哦……”
椿芽的确很惊喜。
搞了半天,这就是父女俩单独出去散步的成果?她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大冷的天往外跑啥?想跟着去看看,可因为忙着复习考试就没顾得上。等考试结束了,就把这事给忘了。她暼了明瑜一眼,见他呲牙笑着,也跟着笑了起来。
姜家小院里一片欢腾。
一家人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除夕。
椿芽和明瑜躺在昔日的大床上,酣然入梦。这间屋子家里一直给留着,等着他们回来。临睡前,果果还跟妈妈说:“妈妈,姥姥家的院子可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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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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