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瞬间,秦国的侍卫看着妲己的目光,都带了愤怒的杀意。
嬴晟听了这话,却是紧紧攥了攥手。
赢晟的脸掩在黑夜中看不清神色,可那双眸子却依旧只是看着妲己,坚持地问道:
“告诉朕,朕这一赌,究竟值不值得?”
百年磨一剑,秦国的君主代代励精图治,到了此刻是秦国国力最繁盛之时。
六国的君王见了秦君,莫不是战战兢兢。
而今日,姜景淮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秦王即将陨落,心中便越发的快意。
他扭头看着一旁的妲己,唇角还含着笑意:
“若儿,你也别拖着了,赶紧给他个痛快,让他死得明白些。”
于是妲己点了点头。
她看着嬴晟,意味莫名地问道:
“如果,这一赌不值得呢?”
瞬间,妲己便看着对方侍卫们看着她个个都面带愤恨。
妲己却并从未曾在意,只是看着嬴晟接着道:
“王上可会恨我?”
“是朕下了赌注,早该料到或许会输。
然即便是输了,朕也从曾不后悔朕的决定。
因为你值得这一赌。”
妲己听此,便忽然勾着唇角笑了笑。
人世间浑浑噩噩的不少。她曾见了不少赌徒,他们或是赌上金银,或是押上身家性命。
那些人往往赢了便会欣喜若狂,输了便会发疯的捶胸顿足。
而能像赢晟这般清醒地知道输赢,却还依旧从不后悔的人,倒是极为少见。
这般清醒地沉沦,好是让狐狸精喜欢呢。
一片沉寂间,一声轻微的出鞘声响起。
在众人未及反应前,只见那雪亮的匕首一晃,姜景淮身边的侍卫便忽然转头惊呼——
“公子!”
“殿下!”
不仅仅是楚国人,此刻,所有人都是一阵意外。
原来,此时正站在轮椅后的妲己忽然拔出匕首。
对准的,正是姜景淮的咽喉。
“公主!你要做什么?”
“公主,你是疯了吗?公子景可是您的哥哥啊!”
姜景淮低眸,意外地看着那雪亮的匕首。
那把匕首,是他在入秦时送给妲己的。
“这匕首削铁如泥,是难寻的好物。若非万不得已,尽量勿用它。”
没想到,今日对准的却是他自己。
心中如被无形的手用力攥紧,突然间便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姜景淮闭了闭眼,尽量压住声音里的不稳与颤抖,冲着妲己说道:
“若儿,皇兄知道,你此刻或许有些喜欢对面的人,可是你要时刻记得你是楚国人!”
“在是楚人之前,我得先是个人。”
妲己故意在他脖颈上划出一道轻轻的血痕,便看着周围的侍卫不再敢上前。
她这才挑了挑眉梢,分外愉悦地说道:
“你又算哪门子好兄长?
有哪家的哥哥会把自己的妹妹双手绑在床上,用媚/药驯服她?
又有哪个哥哥会为了达成自己所愿,强迫自家妹妹沦为他国人的玩物?
你从来都只把我做工具,那凭什么我又不能把你做敌人看呢?”
听了这话,姜景淮一阵低下头,笑得便有些苦涩。
没想到,她竟然一直这般怨恨他。
不过即便如此,他仍旧试图挽回,让妲己看到他眼中的执念与深情:
“若儿,你要知道我是真的爱你。
看到你受苦,我比你更加难过。”
“哦,皇兄真的很难过吗?
可我见到的是皇兄一边利用着我,一边又和祁家的小姐开开心心地过小日子。
妹妹总觉得皇兄或许不能感同身受,便给王兄准备了一份大礼呢。”
那温柔的话尾音上扬,带了从不曾听过的顽劣。
姜景淮蓦然一愣,抬头看着妲己那狡猾的眼眸时,仿佛突然想到什么,就连手指都在颤抖:
“不,不会的,你不能!”
“不错,皇兄。
你那送出去的边境图我稍稍改了改。这下可不知道,该是谁溃不成军了呢。”
“姜若!你不能,你不能!”
姜景淮大声地吼着,声音中已带了颤抖与愤怒。
他伸手便要夺下那匕首,却忽然眼前一黑。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手脚竟然不听使唤,软软地无力垂下。
他闭着眼苦笑道:
“你还对我做了什么?”
妲己将腰间的荷包打开,把里面的香料一点点撒到了地上:
“放心兄长,我可不会要你的命。只不过闻了它后,人会困倦无力一阵罢了。
恰巧用不出内力而已。”
李成看着眼前的妲己,目光从刚才的愤怒突然变成了敬畏。
果然老话说的好,千万别惹女人!
普通的女人狠起来那可是要杀人。
而眼前这个绝色的柔弱女人狠起来,能把人玩到痛不欲生又恨不能死。
真是杀人不见血的最高境界啊。
看着此刻姜景淮震惊错愕、后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