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达,会说话,会做人,在败落的世家里面,其实算得上是个顶顶有出息的。
小花十分惋惜,“可惜了,生错了时间,找错了人。”
她就投其所好,给他一个赌的机会。她让人骗了他,让他觉得送礼就可以得个好官。
如果是个大的骗局,那这件事情就可以一直引着他走,这样一来,就好像在拉磨的驴子面前吊了一块肉,不断地推着他往前面走。
但是对霍安侯,她觉得这不用出动这块肉了,只要让霍安侯自己乖乖的去买肉就行。
霍安侯就得了消息——还是从折硕明那里得知的。说是礼部最近有空缺。
霍安侯:“此事可能保真?”
折硕明:“自然是真的,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你自己可以打听打听。”
他还有些不高兴。在他看来,霍安侯实在是有些功利了,这种官职,本就不该去谋取。
如此乱世,霍安侯之前跟他结交的时候也是批判的,怎么才过去不久,他也想要做官呢?
不过折硕明既然得知道这消息,便也不瞒着霍安侯。他在心里道:功名利禄人之常情,不可多加苛责。
然后起身就要回去,毕竟他还要侍疾。这消息还是他从母亲那边得知的。
他道:“我母亲跟曲陵侯老夫人极为要好,她也是从曲陵侯夫人那里听说的。”
霍安侯心里就有了数,而且也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从沈怀楠和折邵衣那里晓得的就好。
他就回去打听礼部尚书喜欢什么。然后被人告知,礼部尚书他喜欢前朝余震直的画。
霍安侯就开始多方打听,还真在京都一个画坊打听到了。
他就去买。谁知道店家摇头,“这个可不能卖。”
霍安侯十分不满,“可是担心我出不起钱?”
掌柜的再次摇头,“不是,跟您说实话吧,这画呀,已经有人要了。”
霍安侯皱眉,“谁?”
掌柜的摇头:“不知道。但是约好了明天就来取,今日放在这里,那是想让我们换个好看的画框。”
霍安侯眉头皱起来都要夹死一只蚊子了。他回去后就是让人打听这画是谁买的,买来就是为了做什么。
结果好嘛,大家都是奔着同一个目的去的。不过皇天还算对他有所照顾,买这幅画的是个外地的世家,家世也算不得显赫,他想要欺负人家把这幅画拿下还是可以的。
他拿着双倍的银子给掌柜的,“画我就拿走了,别说我欺负你,银子可是给的足够。”
掌柜的一脸苦笑,“侯爷,您可不能这样,开了您这个头,以后我还怎么做生意,要不您看这样行吗?待会儿买下这幅画的主人就要到了,你们商量一下可以吗?”
霍安侯才不商量。大家都是孤注一掷买下这幅画送礼的,又是为了同一个官位,自然是不能松手。
正在拉扯之间,对方到了。看见这幅画在霍安侯手里,就马上开口,“如今这世道可不兴抢东西,纵使你是玉皇大帝来了,这幅画也是我先买下的,你要是想买,就得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霍安侯一脸不快,他是早上来的,算好了时辰不跟这人对上,而且还派了人去堵他,怎么就让他过来了?
如此时刻,他也不能丢脸,于是不说自己是为了去送礼,只说是欣赏。
买画的人脸色都白了,“实不相瞒,这幅画是为了去送给一个对我有恩的人,他最喜欢这幅画了,可惜之前买的都是假的,若是我把这幅画送过去,他必然高兴,我也算报恩了。”
霍安侯脸上不变,心里却在骂狗屁,什么报恩,这就是交易。
他用了霍安侯的名号去压人,对方丝毫不怕,霍安侯就只好用皇子的名号出来压人了。
“是买给他的,是我这个做表哥的一点心意。”
买画的人还是犹豫,然后眉头一拧,依旧拒绝,“我已经打听过了,我家恩人对这幅画情有独钟,十分想念,只要送给他,我就能还清我的恩情,所以我必须是要的。”
这句话听在霍安侯的耳朵里,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了:他觉得这就是说,只要把这幅画送过去,官职就能到手。
那就更不能给他了,而且要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他让人开价,“你说吧,要多少银子你才肯卖。”
“一万两。”
霍安侯吓了一跳。他出生的时候家里已经没落,根本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这么多年也是小打小闹的,一直没有机会冲上云霄。
他现在只恨对方不是一个无名小卒,而是有名有姓的没落世家,不然的话,他就可以直接把人赶出京都。
霍安侯是有些心狠手辣的。但是对方跟他差不多出身,那就不能轻举妄动。事情迫在眉睫,他还是愿意出银子而免去事端。
只是心里还有些疑问,“你如何肯卖?”
对方回答的也很爽快,他说,“实不相瞒,这幅画我是想用来报恩的同时,再做一笔生意,我算过了,这笔生意若是勤勤恳恳的赚点银子,那这一身不过十万两。”
“我是个野心不大的人,没有太大的**。这位兄台,我方才看出来了,这幅画……想来你也是用作他意的,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