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他们:“雪下边应该有动物尸体,不知道是黄羊还是狼,谁知道这儿的地形,我想刨开雪看看。”
他们今天走得远了点,萨仁也没来过,有个小伙子来边这里,但草原起伏本就多,除了记敖包谁会特意去记哪里的高坡是什么形状。
巴雅尔见萨仁不想放弃,干脆说:“你们拉着绳子我下去摸摸,要是一两只也就算了,要是运气好雪下边有上十来只黄羊,那咱们可就没白来。”
陶芬芳觉得危险,忙劝:“还是别下去了,草原都露出来了,肯定会有黄羊来吃草,咱们再走走没准就能找到。”
巴雅尔却说:“萨仁的运气一定好,她说这下边有东西肯定少不了。”
这时巴音又带着三哥跟他的小伙伴赶了过来,这么多人,更不怕了,巴雅尔在腰上绑上绳子下雪窝里去摸,刚下去他就喊起来:“是黄羊!我一摸就摸到两只。”
他说着话就往旁边挪动:“这边还有……”
再走走:“这边也有!发财了,把大家都叫来挖雪吧。”
达愣爷爷来时,还犹豫了下,怕这些羊是狼群存下的食物,可第一只拉上来后,他就放心了,那只羊冻实了,但看那缩着脖子低着头往前钻的动作,应该是在躲避风雪,绝对不是被狼赶进雪窝的。
一只只往上拉太慢,刘队长带着大部分过来后,干脆就一起挖雪,于是这片高坡的真实样貌展现出来,高坡一边坡缓一边坡急,坡急的这边是避风的好地方,大概上百只黄羊在这里避风。
巴雅尔说:“估计是风向变得太快,它们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冻死在这里。”
达愣爷爷前后看了看,叹口气:“还是头羊太蠢了,头羊不动,这些羊是不会动的。估计这里是它们待习惯的地方,可惜遇见白毛风了。”
上百只羊像是被藏进了冷库里,看着真的震撼,但拉回去开膛时,却臭气熏天,天暖了,有些羊外边还冻着,内脏却先烂了。
牧民们也不嫌弃,把完好的羊挑出来,胀肚的扔到一边集中处理,巴雅尔也不问刘队长,先给萨仁家抬过来十只完好冻实的。
“我就说萨仁是大福星,听她的准没错,看吧,她说雪下有东西,还真有,先给萨仁留十只,其他的再分。”
大家怎么可能有意见,本来找了两天都没找到黄羊的踪迹,现在白捡这么多,于是纷纷说:“十只也不多,一会儿我叫我媳妇过去帮着收拾干净。”
“是啊十只真不多,其实这些都是萨仁找到的,全归她我们也没话说。”
就连一向说一不二,不允许别人抢话的刘队长都没意见,更没觉得巴雅尔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他看着一车车往回拉的黄羊,更坚定了萨仁是他贵人的想法。
唯一表情有异的是阿古拉的阿妈,她看着萨仁漂亮的脸蛋,听着大家对她的恭维,心里懊恼极了,管什么规矩不规矩,当初就该让儿子在萨仁还不懂事的时候把她拿下。
她推推阿古拉:“别傻愣着了,去帮萨仁把羊收拾干净。”
阿古拉被刘队长警告过,他又不傻自然听出了刘队长是让他远离萨仁,这时他看看萨仁再看看刘队长,一时半会还真壮不起这个胆子。
“阿妈,急不来的,她现在已经反感我了,慢慢来吧。”
萨仁可没发现这对母子正琢磨怎么算计她,她正想着去借片肉神器,趁着黄羊还没解冻,把羊里脊跟羊大腿上的肉片出点来。
再把羊蝎子一炖,涮锅吃,她家粮食跟肉干都充足,倒也没有忍饥挨饿,可就是吃得不顺口,想吃点讲究点的都没有,就是有也不好意思折腾着吃。
因为联络点重新启动后,小彩时不时的就能听到点别的旗的救灾消息,有个旗没有聚集在一起,还是各包分散开住的,特别惨烈,牛羊全军覆没不说,人还冻死三个冻伤了无数。
天天听噩耗,哪有心情吃好东西,这时知道所有地区都已经进入救灾最后一个阶段,萨仁不再担忧,自然胃口大开,又想吃羊蝎子火锅又想吃烤全羊,不过这种冻过的羊吃烤全羊并不好吃,萨仁还是选了涮锅子。
刚准备好,旗里就有人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