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她的内核很强大,强大到有自己的一个世界。
光明而又敞亮。
商老爷子见过太多人了,勾心斗角了一辈子,从未见过像书吟这样的女孩子。
他想到半小时前,商从洲坐在他对面,沉寂许久,才缓缓地说,
“我知道我做的事有多不妥当,我也知道瞒着您和她领证,会被您如何打、骂。但是爷爷,我真的很喜欢她。我以前和您说过,我不憧憬婚姻,也不渴望爱情,然而一切坚定不移的言论在遇见她之后被轻松推翻。”
“我这一生,顺遂得意,从未有过骄傲自满的心绪,唯有遇见她后,才想同所有人炫耀我和她相爱一事。”
商老爷子盯着书吟,唇畔慢慢地溢出几分满足的笑来。
迎着满座亲人,商老爷子不轻不重的落下一句话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对商二动手了。以后要是商二与你之间发生争执、矛盾,你尽管来找我,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侧目看向书吟,眼神里,满是震撼。
他并非轻易许下诺言的人,他的话极有分量。
除了书吟。
书吟不甚在意,哪有人会在自己亲孙子,和孙媳妇儿之间,选择孙媳妇儿的?
但商老爷子能这么说,也挺好的。
然而不到一个小时,吃过晚饭,所有人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聊天。
人堆里忽然冒出一句话来:“二嫂,我们加个微信,我把你拉进家族群里。”
书吟掏出手机,扫了他的微信。
她说:“可以让商从洲拉我进群呀。”
商从洲语调凉飕飕的:“我可不在家族群里。”
书吟:“啊?”
一旁的商景川乐不可支:“他早被爷爷和伯父踢出家族群了,爷爷和三伯父看他特不顺眼,完全无法忍受他在这个群里,以前过年,二哥都不允许上桌吃饭的。今年还是沾了二嫂你的光,才能上桌吃饭。”
书吟问:“为什么啊,他是犯什么错了吗?”
商景川如数家珍般:“不结婚,说自己恐女,对女人不感兴趣,三伯给他安排的相亲,他给人放鸽子。
() 爷爷出面也不行,他就是不愿意相亲。我被抓去警局,我爸让警局的人给我关个几天好好反省,结果二哥当晚就把我捞出来,包庇纵容我。”
商从洲冷嗤一笑:“——这是我的错还是你的错?”
商景川眨眨眼,毫无正行道:“爷爷和伯父们都觉得是你的错,就你这种性格,以后万一有小孩儿,得把小孩儿宠到什么地步?肯定是溺爱的慈父!你要做严父懂不懂!”
商从洲语调泛凉:“那你下次进局子,别给我打电话,我拒接。”
商景川又不愿意了:“那不行,你是我亲哥,你得来接我!”
话音落下,有样东西在人群中直直地砸向商景川的脑壳。
是个砂糖橘。落在地上,橘子皮炸开。
商景川疼得龇牙咧嘴,望向始作俑者:“爸——”
“嗯,下次你再进橘子,砸向你的不是橘子,是我的枪子儿。”
“……”商景川脸登时黑了,却又不敢反驳,唯唯诺诺地哦了声,然后跑到书吟边上,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求她,“二嫂,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书吟:“……”
商景川:“到时候我给你发微信。”
书吟叹了口气,煞有介事道:“我手机晚上十点之后就勿扰模式了,你给我发一百条微信都没用。”
商从洲附和:“我给我老婆发消息,她都不一定能秒回。”
书吟:“要不你在局子里蹲个一晚,隔天我再来接你回家。”
她转头又问商从洲,神情很真挚:“我的面子,能把他接回家吗?”
商从洲:“不能。”
书吟:“那怎么办?要不不接了吧。”
商从洲:“别接了,大早上的开车,我怕你累着。”
书吟摊了摊手,满怀歉意地对商景川说:“不好意思啊,小五,你哥哥不让我接。”
商景川登时傻眼了。
怎么他二嫂看着轻轻柔柔的没什么攻击力,实际上却这么语出惊人啊!
周围的人见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逗商景川玩儿,纷纷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