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见家长吧?他平时多靠谱一人啊,怎么会在结婚这档子事儿上犯浑,爷爷指定生气啊。”
“不过爷爷前阵子就知道这事儿了,老头子心眼多得很,一直憋着没发火,就为了等你过来再发火。二嫂,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
书吟摇头:“不知道。”
商景川了然于胸的神态:“欲扬先抑呗——”
“二哥偷摸带你结婚,归根结底,传出去,是我家没有礼数。二哥打小是跟在爷爷身边的,那不就是在说我爷爷没有教好他吗?”
“当着你面教训我哥,一来么,老头子确实生气,得教训二哥一顿;至于二么,为的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你知道,我家没有不重视你,跳过见家长、订婚等事宜,不是我家的问题,是二哥的问题。二哥做错事儿了,自然得受罚挨打。”
书吟脑子里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想法。
闻言,她直皱眉:“何必要打商从洲呢?不都是文化人吗,说几句不就好了吗?”
商景川直乐:“我们小时候惹事犯错就找二哥,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二哥那张嘴,没人说得过他,就连老头子都拿他那张嘴没办法。”
书吟哑然失笑:“他确实挺能说的。”
不知不觉间,到商从洲的房外。
商景川推开门,说:“这儿就是二哥一直住的房间。”
书吟进去,商景川跟了过来
。
他是个很随性的人,也是所有兄弟姐妹们最健谈的。就连偶遇一条狗,他都能和狗聊起来。
正因此,商从洲才让他带书吟过来。
商景川絮絮叨叨地说:“二嫂,你放心好了,爷爷也不会对二哥下狠手,顶多就是做做样子,让你心疼心疼。”
书吟眨了下眼,语气平静:“我还好。”
静了两秒。
商景川呆滞:“啊?”
书吟说:“做做样子的话,也不会下狠手。其实我也不会太心疼。”
商景川愣了愣,随即挠挠头,兴味盎然地看着书吟:“二嫂,你还挺有意思的。”
书吟:“有吗?”
商景川:“嗯,换做别人,自己老公被打,估计得心疼坏了。打在他身,痛在你心。”
书吟才是真的呆滞。
他们姓商的……说话都这么肉麻的吗?
-
直到晚饭前,书吟才见到商从洲的爷爷。
如商从洲所言,书吟看见商从洲的爷爷后,便知晓他曾经是做什么了。
她曾在国庆的阅兵典礼上见到过他,在电视里,在红旗下。
其实她早应该想到的,他们都姓商。
商从洲的眼睛遗传了华女士的桃花眼,唇鼻却与商爷爷的相似。
不过放眼四周,商从洲的堂兄弟姐妹们,商从洲是与他爷爷最不像的,五官模样也是最出挑的。温儒中带着痞雅,笑时桃花眼开成扇,像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子。
商老爷子面向很和善,自带国泰民安的浩然正气。
他乐呵呵地朝书吟招手:“来,书吟,今儿是你第一年来家里过年,坐我边上来。”
商从洲和书吟坐在老爷子身边的位置。
商家用餐,没有太多的规矩,期间,说话的声音一直没断过。
商老爷子不断给书吟夹菜,书吟受宠若惊:“谢谢爷爷。”
商从洲瞧见她局促慌张的模样,忍不住笑,“爷爷,她自己夹菜就行,您别给她夹菜了。”
商老爷子斜睨他一眼:“你少说话,我看着你就烦。打小就上国学课,四书五经倒背如流,怎么到结婚这件事上,这么不守规矩?”
这话出来,四周的交谈声小了许多。
书吟注意到,大家都竖起耳朵,听商老爷子如何指责商从洲的。神情里,满是幸灾乐祸。
商从洲靠在椅背上,无可奈何的口吻,说:“爷爷,在书吟面前,您能给我点面子吗?”
商老爷子冷哼了声:“你也知道面子。”
他转眸睇向书吟,笑盈盈的:“以后这小子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爷爷,爷爷保准帮你揍他。”
“可是爷爷,你揍他的话,我会心疼的。”书吟意笑晏晏地说。
“……”
“……”
四周先是安静了几秒。
而后,迸发出响亮的笑声。
不论长辈还是与他们年龄相仿的同龄人,各个都在调侃商从洲。()
商二啊,你老婆怎么这么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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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洲,你给你老婆灌什么迷魂汤了?”
“好羡慕二哥,有这么好的老婆,我被我家老头揍的时候,我老婆恨不得在边上拍手叫好。”
“我说呢二哥怎么这么急着结婚,原来遇到个这么体贴的老婆,换做我,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和她领证结婚去,一天都不能耽误。”
商老爷子就在一阵欢声笑语里,盯着面前的姑娘。
五官眉眼温和平静,周身温柔得仿佛无棱角,看似柔弱清冷,然而清淡的话语里带着坚定感。
好像什么事情都影响不到她,她想做什么,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