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在人群中对视一眼,喧嚣里藏着绵柔的爱。无人察觉。
书吟突然想到什么,和沈以星说:“你之前不是说想去一家餐厅打卡吗?去了吗?”
“没去呢!”说到这,沈以星很来气,“提早了半个月预约,结果前一天晚上餐厅的工作人员给我打电话道歉,说是明天有个明星过生日,包场了。他们说给我退双倍的定金。真无语,我缺那几百块钱吗?”
“元旦放假的时候,我们去那里吃饭好不好?你问问段淮北有没有时间。”
沈以星转了转眼珠子:“商从洲想要讨好我是不是?”
书吟笑:“他早就说了要请你吃饭,但是你前阵子不是忙吗?
”
“你告诉他,讨好我没用!夺闺之仇,不共戴天。”沈以星愤愤然,“你是我的闺蜜,他是我的敌蜜。”
“……”
“那不吃了?”书吟一言难尽,沈以星总是飚出些奇怪的网络用语。
“……还是要吃的。”沈以星像个狗腿子,甜甜腻腻地撒娇,“那家餐厅的菜据说是南城一绝,我真的约不到,求求你了,让你的男朋友,你的honey,你的宝贝,你的老公帮我约一约吧?”
书吟听得面红耳赤,羞愤欲滴:“闭嘴,别说了,吃你的西瓜吧。”
沈以星逗她逗得自己乐不可支。
一番闲聊过后,商从洲和书吟率先离开。
离开前,商从洲说了句:“今晚包厢的费用都记在我账上,大家尽情吃喝。”
他向来出手阔绰,高中时班里聚会,也都是他买单居多。
周边没有停车的地方,商从洲的车停在远处小区的停车场里,走过去需要十来分钟。
夜深风凉,书吟为参加婚礼,特意穿了双露脚背的尖头高跟鞋。
女孩子都爱漂亮,室内暖气打得足,穿短袖都不冷。但室外就不一样了。
商从洲帮她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顶,帽子戴上,她整张脸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
隔着衣服,书吟的声音闷闷的:“我像不像木乃伊?”
她语气是上扬的,声线如雪花般飞舞翩跹。
商从洲笑:“不像,我背你过去好不好?”
书吟犹豫了下,还是摇头:“你工作一天了,肯定很累,还是不要背我了。”
路灯灯光昏黄,商从洲在风雪里与她对视。
她的眼睛很亮,雪融的白,寒露的湿,瞳仁里簇拥了一汪月色。
商从洲叹息,“我能不能改一下我的生日愿望?”
冷不防听到这句话,书吟不解,却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你想改成什么?”
商从洲说:“希望你能够多依赖我一点。”
“……我只是怕你累。”
“我希望你少为我考虑,多听从自己的内心的想法。”商从洲又问了一遍,低沉的声线,极具蛊惑意味,问她,“我背你过去好不好?书吟。”
书吟眨眼,她窥见他眼底乍泄的无尽春。
她是摇摇欲坠的雪花,是融入他眼底的月色。
她听从雪花滴落的声音,听见自己内心的声音——
“我想你背我。”
商从洲脸上露出清越的笑,他弯下.身子,背她去往停车场。
地面是一步步的脚印,落雪与淤泥俱下。
商从洲呵出口雾气,天是冷的,心是滚烫的,“我说过的,书吟,我喜欢你麻烦我,这样会让我知道,我对你而言是不可或缺的。”
书吟头埋进他的背后:“嗯。”
她忍着鼻腔里涌上来的酸涩,轻轻地:“好喜欢你。”
商从洲回应如
山谷回音,落在她耳边,有连绵的回响。
“我也喜欢你。”
无法宣之于口的是暗恋,直白热烈的是爱。
雪落春檐,爱意回荡。
-
元旦放假三天。
书吟和商从洲说好了请沈以星吃饭的事,也说了沈以星想去的餐厅,问商从洲有没有法子订到位置。
商从洲闻言,说:“很耳熟的名字,我帮你问问。”
结果隔天中午,他问书吟哪天吃饭?随时都能去。
书吟想了想,“你元旦放假吗?我和沈以星都放假,看你的时间。”
“放假。”
“行,那我问问沈以星具体哪天吃饭。”
最后敲定的时间,是一月一号,元旦当晚。
不过段淮北没法出席,沈以星一脸讳莫如深:“研究所好像出了点儿事,研究资料被偷了,所有研究人员都被关在研究所里,一个个地调查。结果没查出来前,都得在所里待着。”
沈以星对此浑不在意,转头就问书吟,“商从洲订的是包厢还是大厅位置?”
“包厢,玻璃墙,能看到院子里的风景,你不是喜欢拍照吗?我特意选了最好的景观位。”
“书吟吟你太好了呜呜呜,一想到你是商从洲的老婆,我就很气!你为什么不能是我的老婆!”
“……冷静点,别做不符合国情的事。”
“哎你不懂,老婆是一种态度,不是一种身份。”
书吟惶惶惑惑地哦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