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的。”
宴云笺顿了顿,略微羞赧:“那就……我的故土,大昭旧地吧。”
姜眠一笑:“好!继续——如果有一天,张道堂忽然约你出去玩,你去不去?”
“不去。”
“范觉约呢?”
“不去。”
“打算给我们的孩子取什么名字?”
“宴……”
宴云笺陡然打住。
一脸无奈去看姜眠,这促狭的小姑娘已然笑的合不拢嘴:“阿笺哥哥,看来你真的有想过哎。说啊,怎么说一个字就不说了?以后我们的孩子要叫什么?”
“……”
“告诉我嘛。”
宴云笺败下阵来:“阿眠,名自然要由义父来取,我只想了小字……叫……红豆。”
他越说声音越小,但姜眠还是听清了。更想笑了:“红豆?这是很好的小字啊,怎么还藏着不肯说。只是,似乎男孩子不太适合用……阿笺哥哥,你想要一个女儿么?”
因着姜眠到底有过一段奇遇,与未来的自己短暂交互,思想上更明快直接,没觉得谈论这些有什么不好意思。但宴云笺不一样,他心有严格礼法,能把心里的话说到这份上已实属不易,这还是姜眠闹他,他纵容的结果。再谈论的深一点是丝毫不能了:
“阿眠,你还是……继续问别的吧。”
姜眠道:“行。先放过你。那我每天必做的事是什么?”
这太笼统了。宴云笺答:“吃饭?”
“我可以不吃。”
“喝水……”
“我也可以不喝。”
那明白了,睡觉也可以不睡。按照这个逻辑,很多事都可以不做。宴云笺微微启唇——
姜眠看他口型,猜他大抵要说呼吸了——真不像话,他们两个在这玩,是当真在玩逻辑么?
她看准时机,不等他说话,踮脚抬臂一气呵成,揽住他脖颈在他薄唇上用力印了一下:“是这件事啊,我每天都会亲亲你的,你没有发觉么?”
她故意说的无辜又惊讶,“我的一天中,可以不吃饭不喝水不睡觉,但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不做?”
宴云笺只怔忪一瞬眸色便暗下去。幸亏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否则,他只怕忍不住她这样不讲道理的撩拨——哪一次他失控将她吻到喘不过气,不是
因为她不管不顾撩他情动。
他哑声道:“阿眠,这笔我记了。”
姜眠紧张道:“听上去不是什么好事的样子,你要做什么?”
他凑在她耳边,低声一字一顿:“婚后讨还。”
低沉的嗓音激起酥麻的痒,姜眠脸颊也红了:“看吧看吧,我就说你是小气鬼加记仇怪。你就是。”
宴云笺微笑承认:“我就是。你还要不要继续玩?”
“要玩。”
姜眠一手揽着烟云间臂弯,腿往前走着,人却没骨头一样依偎在他肩膀:“阿笺哥哥,你都什么时候想娘亲?”
宴云笺微微一顿,旋即心头柔软化开。
他明白她今晚一直笑闹他的原因了,原来一切都是为他深压在心的这件事做铺垫。
这份疼惜他的心思,真是可怜又可爱。
“偶尔……睡前时会想到吧。但不经常。”
“那想的时候怎么没有与我说?”
宴云笺笑道:“这有什么好说的。”
姜眠有点心疼,拉过他的手,将自己五指扣在他的指缝中:“那你既然想娘亲,怎么不肯联系她呢?将之前的误会都告诉她。”
“刚到艳阳洲那一年,我去过一封信。”宴云笺低声,“当时的确想过解释清楚。只是信送到后,迟迟没有回音,想来母亲没有拆吧。”
姜眠抓紧他的手:“那是因为当时伯母对你有很深的误会,才没有看你的来信,她绝不会真的不喜欢你。阿笺哥哥,那时你可以请爹娘帮忙,让他们帮你解释啊,有他们作证伯母一定会信的,那不就都好了么?”
宴云笺道:“我这样大的人了,被自己的母亲厌弃,还要请义父义母来帮我解决。实在有愧。况且,能被他们原谅我已经很感激了,确实不愿让他们再为我的事而操劳。”
姜眠笑着拉住他:“那我来帮你操劳,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