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伤必定感染,而他身边只有姜眠一位云英少女,想来……想来……”
太子抿唇,打个比方:“就从前和中了乌昭和人特制血蛊那样一般无二。”
皇帝揉着眉心,沉默不语。
相传千年前,乌昭和先祖研制出一种特殊血蛊,以此卑微地留住自己的爱人——中蛊之人需与施蛊者结为夫妻,行敦伦之礼可解。若实在不愿,便只能选择每隔一段时日以对方新鲜血液做药引,才能活命。
但甚少有人用此法。以此搏爱,太过微贱。
太子面露愁色:“欲血之疾与血蛊极为相似,就是两个人的羁绊,这下,宴云笺与姜眠却密不可分了。”
“虽然他绝不敢肖想姜眠——姜重山也不会同意。但若姜重山将姜眠带走,宴云笺作为她的血罐子,岂不要一并离开吗?”
皇帝沉沉听着,侧头看一眼身边的吴绍海。
吴绍海弯腰低声:“该办的奴才已办过了,但收效甚微。”
伺候这么多年,皇帝的心思他也摸透几分——他想让宴云笺成事,却又不想让他那么容易。
“他够大胆,会识人,也懂利害。姜眠早已蠢透,极好蒙蔽,她肯护着,也没什么绊子可下了。有了这层联系,宴云笺便顺理成章到姜重山身边,”吴绍海轻声道,“您的吩咐,他还算是办得漂亮。”
皇帝垂下眼眸,不辨喜怒。
是漂亮。
太子,十公主,姜眠。
白虎,血蛊,救命之恩,纠葛之结。
一盘活棋首尾相连,分毫不差。
“真是妙,如此手腕……”皇帝喃喃,眉宇却愈发阴沉。
“此事你不必管了,朕自会定夺,”他对太子道,“只是那贱种罪行历历,朕心中实在不悦。”
太子不解:“父皇……”
“犯错焉能不罚,”皇帝说,“给他个终身难忘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