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还残留着一点温柔触感,视线所及之处是他擦干净后的软白肌肤。
果然像画里走出来的小玉童一般惹人怜爱。
也再怜爱又如何,还不是一个身份不明的男人。
不止身份不明,还觊觎他。
男人说话时带一点轻微气音,少了一点平日里的冷硬,多了一点不真实的温柔。有不均匀的光影落在男人眉宇之间,掩住那张脸。
苏水湄听到他说,“不要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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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水湄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冤枉了。
陆不言口口声声自己勾引他,可是她什么都没干啊!
再说了,她一个男人,怎么勾引他?好吧,就算男人也能勾引男人,可她真的没有勾引他啊!她到底做了什么能让他误会自己在勾引他!
苏水湄盯着自己缠了厚厚一层绷带的脚踝发呆。
胡离坐在她床边,手里是一盒药膏,“幸好没伤到骨头,用这个药膏早晚按摩几日就好了。”
“哦,谢谢。”苏水湄回神,接过胡离手里的药膏,想起空性大师的事,便问,“空性大师的事情怎么样了?”
“闹的很厉害,寺庙一时半会是解封不了了。”胡离说完,叹息一声,“行了,没事我先走了。”
胡离起身,离开屋子,在房廊下碰到端着药碗回来的陆不言。
陆不言手里的药是给苏水湄准备的。
胡离挑眉,“老大,你这床给了,屋子也让了,现在怎么还当起端茶倒水的小二了?”简直就像个贤妻良母。
后面的话胡离没敢说,怕他阴晴不定的老大拿绣春刀把他砍了。
“是瑶儿的错,我不能不管。”陆不言言简意赅,正准备绕过胡离进屋,突然想起什么,脚步一顿,问,“空性大师的事,有什么发现?”
胡离脸上的调侃之色立刻掩了回去,他压低声音道:“我在空性大师身上发现了几根白色的猫毛。”
陆不言的表情立刻就变了。
他问,“寒山寺里有猫吗?”
胡离道:“或许是有的吧。对了,有小沙弥说空性大师自己也养了一只猫,不过是黑色的。”
胡离看着陆不言渐渐沉静下来的表情,猜测道:“老大,你说凶手现在是不是还在寒山寺里?”
“不会。”
“为什么?”
“空性大师死了,他知道这么大的事情一定会封山,肯定会提早下山回去。”说到这里,陆不言一顿,“当然,这也只是猜测罢了。”
胡离笑一声,弯着唇角,垂眸看人时,天生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风流感。
“老大,你还在怀疑我?”
陆不言道:“空性大师出事的时候你就在我身边。”
胡离摊手,“也有可能是我找人做的啊?”
“嗯,不排除这种可能。”陆不言点头,将手里的药碗递给胡离,“替我端进去。”
胡离接过药碗,问陆不言,“老大,你去哪啊?”
陆不言沿着房廊走,一直走到女眷院子边。
院子门口守着两婆子,陆不言绕过门口,走至墙边,翻身而入,然后轻车熟路的找到平遥长公主住的屋子。
陆不言轻叩门。
屋内没有声音,他推门进去,平遥长公主正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并嚷嚷道:“你死哪去了?还不快点过来给我揉脚!”
陆不言脚步不停,走到床边,隔着一层帷帐,停住了步子。
平遥长公主盖着被褥横躺在床上,一眼看到陆不言,立刻想到自己不仅没梳发髻,就连妆面都没化,赶紧把自己藏进了被褥里,并哼哼唧唧道:“陆,陆哥哥,你怎么来了?”
陆不言双手环胸站在那里,朝平遥长公主道:“东西呢?”
平遥长公主装傻道:“东西?什么东西?”
“别装傻。”陆不言不耐烦了,“要不是你偷拿了那个东西,你以为我会亲自来找你?”
平遥长公主噘嘴耍赖,“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不言正色道:“平遥,你年纪不小了,不能再这么胡闹了。”
被窝里长久的没有传出声音,等到陆不言不耐烦的想把人揪出来的时候,平遥长公主道:“陆哥哥,如果你答应娶我,我就把东西给你。”
陆不言拒绝道:“不可能。”
平遥长公主猛地掀开被褥,双手叉腰站在陆不言面前,“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长得不美,身段不好,声音不甜,头发不顺吗?”
陆不言看着面前顶着鸡窝头的平遥长公主,面无表情地点头,“嗯。”
平遥长公主:……
“那,那她难道生得比我好看吗?”平遥长公主不信这天底下还有比她好看的女子。
陆不言认真想了想,“他的脚指头都比你好看。”
平遥长公主气疯了,跳下床就准备去把苏水湄的脚指头剁了。
正在喝药的苏水湄:阿嚏!
胡离温柔道:“最近天冷,多喝热水。”
苏水湄,“……哦。”